这年头轿车不多,虽然隔着二十多米远,但白手也能断定,那是方玉玲的夏利车。
白手冷静下来,不紧不慢的往前走。
突然,白手蹭蹭的蹿进一条弄堂消失了。
夏利车停了下来。
车上的方玉玲与兰姐和花姐都有点傻眼。
但三个人的反应也挺快的,而且迅速达成共识。
夏利车直接开回到莹姐家的院门边。
这个办法太简单,只要证明白手不在莹姐这里,就能证明白手去了玉姐那里。
门铃摁了好久,莹姐才极不情愿的出来。
“谁呀?”莹姐在门里,警觉的问道。
“我,我们。”花姐应道。
“你们干什么?”
————
“莹姐,有要紧的事,你开开门,咱们进去再说。”
莹姐打开了小门。
方玉玲与兰姐和花姐先后进门。
仨女人进门后,却不说话,而是迅速的穿过院子进入屋内。
莹姐莫名其妙,“你们干嘛?不会是疯了吧?”
仨女人直奔二楼,以最快的速度,把每个房间都搜了个遍。
后来,连一楼和地下室也搜了。
再回二楼,再搜一遍。
莹姐生气了,“解释,我想听你们的解释。”
花姐道“小白,我们仨亲眼看到,小白步行回到了这里。”
莹姐急道“我发誓,我这里如果有小白,我出门让车撞个生活不能自理。”
这么一说,再结合搜查结果,仨人相信了莹姐的清白。
兰姐道“现在,咱们该去玉姐家了。”
莹姐道“我也去,一为我自己的清白,二为抓她的把柄。”
说着,莹姐找出了一把钥匙。
这是玉姐家的钥匙,她常去香港,不带钥匙,所以有一把钥匙就放在莹姐家。
四人步行,来到玉姐家。
但四人忘了一个生活常识,“司必灵锁”可以反锁的,一个人在家,特别是女人,几乎都会把门锁反锁以确保安全。
四个女人一时傻眼。
此时此刻。
门里边,白手和玉姐正掩嘴忍笑。
白手甩掉跟踪后,很快到了玉姐家。
玉姐以最快的速度前来开门。
但白手说了情况后,玉姐的满腔热情化为乌有,既舍不得让白手走,又怕姐们杀上门来。
白手问玉姐怕不怕,把玉姐的勇敢唤醒,说啥也不放白手走。
也是,大不了让她们知道,只要不传到香港就行。
俩人就在院子里腻歪,反正已到夏天,不会着凉感冒。
如二人所料,四个姐们出现在门外。
但二人失算了。
本以为到此为止,四个姐们知难而退,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却不料,四个姐们决定派人翻墙而进。
原来,兰姐当过体操运动员,至今坚持天天锻炼,身体依然矫健,身手依然敏捷。
这一二米高的铁栅栏墙,只能防住君子,根本防不了半夜三更的有心人。
眼见兰姐在其他仨姐的帮助下开始攀墙。
玉姐有点慌,凑在白手耳边问怎么办?
白手却不慌不忙,他让玉姐赶紧回屋装睡,而他自己,就躲在院子里。
玉姐轻手轻脚的回屋去了。
兰姐不负众望,顺利的翻过铁栅栏墙,跑去开门,把其他仨姐迎进院子。
在兰姐摁下开关,打开院子里的电灯时,白手闪身躲到了花坛后边。
但白手不够小心,蹲下时胳膊肘碰到花坛的坛沿,正好这里放着一块碎砖。
碎砖很小,但落地时还是发出一声轻响。
还好,四个女人没有听见,只顾往前走,来到一楼门前摁响门铃。
过了好一会,还是不见玉姐下楼开门。
这是玉姐故意磨蹭。
四个女人开始敲门。
两扇门上,各有一个铜环,敲得特别响亮,尤其是这深夜时分。
白手索性坐在花坛边,咧着嘴乐个不停。
终于,玉姐下楼开门。
不由分说,四个女人像在莹姐那里一样,进屋后不说话,直接进行搜查。
玉姐已很淡定,白手不在屋内,姐们怎么搜,她都能装无辜。
楼上楼下,灯火通明,有点热闹。
白手考虑,是溜还是留。
可就在这时,一个人影闪身而出,直奔花坛而来。
白手有点懵。
这是兰姐,身形娇小,白手看得清楚。
白手真没想到,兰姐不仅刚才听到了碎砖头落地的声音,还认定他还躲在这里,所以干脆利落的单刀直入。
这娘们像飞似的,难道不怕受伤吗。
灯光照不到这边,但白手看得清晰,自己要不出手,兰姐非撞入花坛不可。
倒是不会受伤,因为花坛里除了花就是泥,只要不磕到花坛坛沿。
但看兰姐的架势,已准备好接受嘴啃泥的结果。
白手不得不出手。
双手平行前伸,白手托住了兰姐的身体。
兰姐嘻嘻的笑了。
这是一个狡猾的女人,在自己的伎俩得逞后发出的胜利的笑声。
白手知道,他上当了。
但为时已晚,兰姐趁势扎入白手怀中,四肢紧紧钳住了白手。
“两个选择,要么我高喊有贼,要么你乖乖投降。”
白手不假思索,“我投降,我投降。”
兰姐不肯放开白手,“这是第几次到这里来?”
“第二次。”
“我会是第几个。”
“第二个。”
“如果让你选择,我能排在第几?”
“排第二吧。”
“怎么都是二啊。”
“坐二望一,已经蛮好,已经蛮好。”
“好吧,第二就第二,好歹也是亚军。但我要提醒你,小白,你最好三十六计走为上。因为我们几个,今晚肯定住在这里了。”
“谢谢提醒,谢谢提醒。”
“小白,等我的电话。”
兰姐挺干脆的,说完话,松开白手,起身去了屋里。
白手听了兰姐的话,只好拨腿开溜,打道回府。
第二天上午,白手先接到玉姐的电话。
玉姐说了不少道歉话,还说昨天晚上,她被她们轮番审问,她咬紧牙关没说一个字。
白手也安慰玉姐,昨晚的遭遇,挺有意思的。
玉姐还告诉白手,她中午的飞机,要去香港待半个月,约好半个月后再见。
白手搁下电话。
可没过几秒钟,电话就响了起来。
是兰姐。
兰姐的要求简单明了,白手必须在今晚兑现承诺。
白手当然答应。
但让白手没有想到的是,兰姐要他去的地方,竟然就是玉姐的小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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