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一开口,马上心里就后悔了,他不该揭董培元的老底。
董培元目瞪口呆。
大家也是,不说话,死盯着董培元。
就董培元那傻样,简直就是不打自招。
白手忙道:“老董,对不起,对不起。”
说着,白手还拿手打自己的嘴巴。
董培元摆手,“小白,在这帮家伙面前,说了也没事。但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手不想说。
“小白,你说了,我不生气。你不说,我会生气。”
曾玉山说,“大家注意,今天在这里说的事,要么忘掉,要么烂在肚子里。谁要是说出去,谁就不得好死。”
大家一致点头。
白手这才说道:“老董,还记得去年有一次,我去你公司的事吧。当时你在办公室,你小姨子也在你办公室,我是敲门而进的。我进去后,你坐在沙发上,你小姨子离你两三米远,你们非常自然。”
董培元道:“是啊,非常自然还有问题?”
“三个问题。一,你干坐着,手上什么都没拿,你小姨子干站着,手上也什么都没拿。这非常的不正常,你们在干什么?难道你们在谈工作?狗屁,你小姨子又没在你公司上班。”
“二呢?”
“你递烟给我时,我发现你手上有点红颜料之类的痕迹。当时我没在意,后来我想,这不是一般的红颜料,我估计那是口红。你小姨子当时涂了口红,还把口红印在你脸上。听见我的敲门声,你慌忙之下拿手擦脸,脸上的口红印是擦掉了,但在你的手上留下了痕迹。”
“三呢?”
“你那个沙发是泡沫皮包的,弹簧质量也不行,估计又用了好几年了。所以呢,人坐久了,它会凹进去,好久才能恢复。我进门后,看到你身边有个凹进去的印记,像一个女人的屁股坐过似的。呵呵,我后来想,我进门前,你小姨子一定就坐靠在你的身上。”
董培元又一次傻住。
大家突然爆笑。
“小白,你太可怕,你他娘的太可怕了。”董培元叹道。
白手笑道:“老董,我相信你是被动型的,所以在追女人方面,我只能给你打五十分,也不及格。”
谢洪水起哄,“老董,快快交代,交代你和你小姨子的故事。”
不等大家附和,白手抢先说道:“点到为止,点到为止。拜托诸位,给老董留点面子。谁要感兴趣,可以找老董单聊。”
曾玉山道:“小白说得对。下一个,下一个。小白,你说说老张吧。”
老张就是张孝南。
张孝南道:“我没什么好说,我是白纸一张。小白,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不对。”白手高深莫测的摇着头。
谢洪水咦了一声,“狗日的老张也有故事?”
白手笑道:“老张么,可用四个字形容,道貌岸然。”
“小白,你别胡说啊。”
“呵呵……老张,我敢说,你跟你公司的女办公室主任有名堂。”
“说证据。小白,要没有证据,你得在长风饭店摆三桌赔罪。”
白手问道:“老张,上次在银行办事,我与你碰上,当时你带着你的女办公室主任,你还记得吗?”
“记得。”张孝南点了点头。
“你的女办公室主任叫你什么?”
“叫我什么……叫我老板啊。”
“你确认?”
“我确认。”
“我呸。”白手坏笑道:“她对你直呼其名,叫你孝南,而且不只一次。老张,你自己说,什么身份的女人才能对你直呼其名?”
张孝南愣住了。
白手冲着谢洪水道:“老谢你说。”
“长辈和老婆,以及有特殊关系的人,才能直呼其名。”
白手笑看着张孝南,“还想抵赖吗?”
张孝南嘿嘿的笑起来。
大家跟笑,都没想到张孝南也是这样的人。
白手笑道:“老张,你够厉害,但我只能给你打四十分。因为你太危险,万一被你老婆发现,你家必定暴风骤雨。”
谢洪水又有话说,“哎,小白,老董都有五十分,老张为什么不如老董?”
“呵呵,老董那是内部问题,就是老董的老婆发现了,估计也没啥大事,因为家丑不外扬嘛。”
大家齐笑,都同意白手的说法。
董培元道:“小白,你别老拿我说事。说说老胡,老胡有没有干这种坏事。”
老胡就是胡祥瑞。
白手摇头道:“迄今为止,我还没发现老胡干过这种坏事,我无法评价。”
胡祥瑞得意道:“良心话,小白,你说了句良心话啊。”
张孝南道:“老胡,你少来这一套。你家对门那个小卖部,那个小寡妇,我看你与她肯定有一腿。因为有一次,我去你家找你时,我亲眼看到,你从小卖部的后门急急忙忙的出来。”
胡祥瑞顿时红脸,说不出话来。
也是不打自招。
谢洪水逼问道:“老胡,有没有这回事?”
胡祥瑞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白手道:“老胡,你的得分六十,虽然刚刚及格,但还是美中不足啊。”
胡祥瑞脱口而出,“怎么个美中不足?”
“呵呵,小心被小寡妇缠上。老胡,攻得下不算本事,攻下了还甩得掉,那才叫本事。”
大家又是齐笑。
董培元道:“该谁了?对对,老曾,说说老曾。”
老曾就是曾玉山。
白手道:“对老曾,我也不掌握情况,我也不好评价。”
曾玉山道:“小白,我这人,与你的姓一样,清清白白。”
有人哼了一声,表示对曾玉山的不屑。
是许老黑。
“老曾,你敢说你清清白白?”许老黑问道。
“老许,你什么意思?”曾玉山有点心虚了。
许老黑笑道:“老曾走的是野路子,是当初跟孙建国一起混时,跟着孙建国学的。”
谢洪水大感兴趣,“野路子?老许,你快说话来听听,老曾有什么野路子?”
“打游击战,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我敢说,老曾是个老手。这种方式有好处有坏处,坏处就是需要花钱。”
谢洪水噢了一样,“原来是那种方式啊。”
曾玉山尴尬的笑着,权当承认。
白手道:“花钱么,没技术含量,我只能给二十分。”
这时,董培元坏笑道:“小白,该说说老许和老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