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试着在一起了,没用的。
曾彭泽最后看了下楚絮,将她抱进怀里。
“我以为只要求婚成功就好了呢,差点忘记结了婚是想过一辈子的,我不想你难受,也不想自己难受。”
楚絮这几日的心情就没好过,她被曾彭泽带回车上。
他拿了一条毛巾给她擦头发,“冷吗?”
“冷。”
曾彭泽将暖气开大,“我送你回去。”
楚絮靠向车窗,有些茫然地望着外面,她跟曾彭泽真是兜了好大的一个圈子啊,可即便两人绕回来了,却也真的是走不下去了。
彼此很辛苦地到了最后一步,他们都尽力了。
曾彭泽将她送回家,然后挥了下手,“晚安。”
楚絮一手推开了车门,“彭泽,沈嘉许对你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威胁吗?”
“淮扬场的事,是不是吓到你了?”曾彭泽将手机拿了出来,打开微信,“他威胁不了我,当年他只是把我从医院救出来而已。那之后的每一步都是我自己走出来的,我没有任何把柄在他手里。”
曾彭泽将他跟沈嘉许的聊天记录给她看。
那日,沈嘉许确实给曾彭泽发了信息“楚絮到了,蒋修知也来了,你确定要让我动手?”
曾彭泽回道“是。”
“我下手可没轻重的。”
楚絮看到了曾彭泽的回话越重越好。
她将手机推了回去,“你真傻,何必要给我看。”
“我老实啊。”
说到底,还是想让自己彻彻底底死了这条心。要不然,他总会不甘心。
不甘的滋味太苦了,还会一点点腐蚀人心。
楚絮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生怕自己第二天会生病,赶紧泡了感冒冲剂预防着。
她身上冷得发抖,楚絮跟着电视跳了一会操,刚要回房间休息,就听到了门铃声响。
她走过去开门,见蒋修知站在外面。
楚絮想到了刚才的动静声,“不好意思,我马上就睡了,不会再吵到你了。”
蒋修知目光不由自主扫向楚絮的手,没看到她戴着戒指。
“我不是因为这个找你的,明天有空吗?”
楚絮嗯了声,“有空。”
“去趟民政局吧。”
“做什么?”
“之前给你的离婚证是假的,明天去补办。”
蒋修知真是打算彻底放手了,楚絮不由扬高了音调,“假的?蒋修知,你家是不是开假证公司的啊?”
“不就耽误了你一点时间吗?我现在给姓曾得挪位置,也来得及。”
就是个求婚而已,这不还没到结婚的时候么?
楚絮手指在门板上刮了两下,心里涌动着杂七杂八的思绪,“你让我去我就去,我凭什么听你的啊?”
蒋修知居然没看到她欢欣雀跃的样子,他很是不解。
“是我叫你去离婚,不是押着你去结婚,这要放在以前,那是你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楚絮好像并不领情,“我明天没空,有事要忙。”
蒋修知慢慢地眯起眼帘,“你还想继续脚踩两条船?楚絮,我可不陪你玩了。”
“谁要跟你玩,”楚絮直接将门关上,“过几天吧,等我忙完手里的事再说。”
蒋修知被关在了外头,助理还在电梯旁等他,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后上前几步。
“她不会是想报复您吧?”
“我欠她什么了?”
“也对。”助理一想,又觉得不对了,“难道姓曾的不膈应吗?”
蒋修知哪里知道,今晚最膈应的人不是他吗?
第二天,楚絮就去了趟公司,她不能永远躲着不见人,后面还有一堆的烂摊子等着她收拾。
唐姐在办公室里,愁得头发都快白一半了。
眼看楚絮过来,赶紧起身。“絮絮。”
“很麻烦吧?”
桌上堆放了好些文件,白纸黑字,都是来索赔的。
“你手里握着不少代言呢,突然宣布退圈,哪个受得了。而且当初合同上都写明的,这种情况下,只能赔钱了事。”
楚絮点了头,“我把能凑的钱,都凑来了,不过肯定不够填这个窟窿。”
唐姐为难地看了她两眼,“蒋少一早就过来了,说你要是来了,就去找他一趟。”
“好。”
楚絮将桌上的资料都归在一处,大致算了下金额,就算是把她卖了都没用。
她来到蒋修知的办公室前,助理伸手拦了下,“找蒋少?”
“是。”
“他在里面忙。”
“忙,我也要见他。”
助理的手臂仍旧抬着,“是为了离婚的事吧?蒋少说随时都行,一切听楚小姐的。”
楚絮握住他的手臂,将他往旁边拽了下,这又不是别人,目前来说还是他家少奶奶,助理也不敢多放肆。
楚絮推了门进去,看到蒋修知撑着额头坐在老板椅上,很明显听到了有人进来的声音,但是头都没有抬一下。
她径自走到办公桌前,将一张银行卡放上去。
蒋修知依旧目不转睛,他拿了一个计算器,正将数字一个个加起来。
他在算,要在她身上赔多少钱。
楚絮又将银行卡往他面前推了推,“这里面有一笔钱。”
蒋修知用手指拨了下计算机,让它转过去,将显示数字的那一栏给楚絮看。
“这个数字,拿得出来吗?”
楚絮数了下一共有几个零,随后为难说道,“去掉最前面那个数字,可以。”
“你想赔个零头?”
“不是,不过手里的一些东西要折现,需要时间。”
蒋修知语气透着冷漠,“折现过后呢,够赔吗?”
楚絮哑然,肯定是不够的。
她这几年虽然收入不错,可也架不住十几个代言同时找上门。
她摇了摇头。
蒋修知手指轻按着太阳穴,“那怎么办?”
他是商人,是要以盈利为目的的,“你宣布退圈的时候,没跟任何人商量,考虑过公司的损失吗?”
“对不起,我当时是有点鲁莽,等我把钱凑齐……”
“不会给你这么多时间的,你不光对外要赔钱,公司的损失也得你负责。”
蒋修知拿了一支笔,在纸上勾勾画画,她背后不是还有曾彭泽吗?
“说吧,钱什么时候到位?”蒋修知话语中,尽是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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