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越眼见凌绍诚的脸色呈铁青,可他也不好上前阻止,这毕竟是在女厕所门口。
合作商的几个秘书面面相觑,她们倒是女人,可以进去帮忙,但自家老板都杵在这呢,谁不是个好面子的?
凌暖青将女人拎到里面,往洗手盆内灌满水,“你也别觉得委屈,反正凌绍诚会替你出头的,值了。”
秘书处于劣势,挣扎不动,被凌暖青给按在了水里。
呼救声淹没,重复好几下后她脸上的妆全部花掉,两道浓浓的黑泪顺着面颊淌落。
凌绍诚怒不可遏,“凌暖青,你给我滚出来!”
秘书的惨叫声越发激烈。
许久后,凌暖青松手,得了自由的女人拼命往外跑。
凌暖青看眼她放在旁边的包,一把拿在手里跟出去,秘书靠在一侧的墙壁上,摆出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肩膀缩着在哭。
凌暖青将她的包翻过来,里面的东西全部掉落在地,除了一大堆化妆品外,还有一个烟盒跟打火机。
她抬起一脚,将那盒药踢到了凌绍诚的脚边。
男人的视野被劈开,但也没有表露出过多的情绪,一切掩藏得恰到好处。
凌绍诚的冷漠也在凌暖青的意料中,她忽然换上一副哀戚戚的表情,“绍诚啊,你别怪我失态,实在是你做的太过分了嘤嘤嘤——”
她嘴里就说不出人话来吗?
“这女人跟我炫耀,说她是一步步睡上来的,睡完同事睡组长,睡完组长睡经理,现在又把你睡服了嘤嘤嘤——”
秘书满面惊恐地瞪着她,“你怎么睁眼说瞎话呢?”
“你还说凌绍诚在床上亲口答应你的,过几天就让你当总秘书。”
“你胡说!”
凌绍诚扭头就走,凌暖青赶紧跟上,明越去送那些合作商,凌暖青和他一前一后站在电梯跟前。
电梯门很快敞开,凌绍诚率先踏进去,凌暖青却是偷偷往旁边挪动步。
她假装扭扭捏捏走得慢,眼见电梯门要关上,凌绍诚抬了下手。
他快步走出去,按着凌暖青的颈后将她抓进电梯。
“凌先生,有话好说。”
凌绍诚面色有些崩,情绪也不是说压就能压得住,“说什么?我听着呢,你倒是跟我解释清楚了。”
“她冤枉我。”
哼。
凌绍诚不屑地挑起尾音,凌暖青嘴唇蠕动下,觉得她就是在多此一举,她的卑鄙是他已经认定了的,再说她同他有什么好解释的?
“终究还是以前太惯着你了。”
“那你现在想怎样?”
凌绍诚没说话,气压越来越低,狭窄的空间内几乎要令人窒息。
他带她去了吃饭的地儿,凌绍诚点完菜后明越就出去了,省得留在这被吓死。
凌绍诚站起身,将西服脱下来,整整齐齐挂靠在椅背上,似乎觉得领带也勒得难受,他又将它扯松开。
服务员开始一道道上菜,凌暖青坐在旁边拿了筷子吃起来。
凌绍诚不停的将菜转到她面前,每一道菜都不让她落下。
“你不必这样客气,搞得我难受,我有手,想吃什么可以自己来。”
凌绍诚将一盅汤转到凌暖青面前,拿了她手边的小碗替她斟满。“你瘦了不少。”
这算是突如其来的关心?他有这么好的心?凌暖青深表怀疑。
凌绍诚又拿起筷子,这是一道鸽子汤,他将鸽子肉切开,凌暖青看到里面还有东西。
凌绍诚夹了里头的一块肉放到凌暖青碗里,“乳鸽,很嫩,补身体的。”
她想速战速决,吃完了赶紧离开,凌暖青一口塞到嘴里。
“味道怎么样?”
凌暖青敷衍地点头。“好。”
“那再喝口汤。”
“你为什么不吃?”
凌绍诚将手臂搭在凌暖青的椅背上,“知道这道菜叫什么名字吗?”
她并不关心那些花里胡哨的名,可凌绍诚却凑到了她的耳畔。“叫,虎毒不食子。”
凌暖青送到嘴边的汤匙顿住,呼吸打在了那一口汤上,听凌绍诚这话里的意思,摆明是又想作妖。
“噢,好名字。”
“做乳鸽很讲究选料,一般选用21到28日龄的乳鸽,到时候将它塞在母鸽的腹中一起炖汤……”
凌暖青手里的匙子叮地掉在碗里,她胃里面在翻滚,嘴里泛出了酸水。
“这名字取错了,不合适,其实虎毒不食子……只适合用在你身上,你说对吗?”
凌暖青刚咽下那口鸽子肉,这会吐也吐不出,看着手边的这碗汤浑身难受。
凌绍诚自己却一口不吃,他连番催促,“喝啊,喝完它。”
“我饱了。”
“被恶心到了?”
凌暖青嘴角僵硬下,“不觉得想出这道菜的人,很变态吗?”
“这就是我想出来的,专门为你定制的。”
凌暖青想起身离开,凌绍诚手掌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回椅子内,“跟你比起来,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凌暖青,你做过那么恶毒的事,可我也没见你夜不能寐,你的心肠是有多硬?”
“凌先生,人嘛,应该往前看,你总纠结过去的事做什么?”
她说话语气这样轻飘飘,在她眼里,那就是没成形的一坨肉而已吧?
所以打了,就打了。
她越是漫不经心,凌绍诚心里就越觉得刺痛,她要是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一脸伤心悲戚,至少说明她的心还没黑透。
凌绍诚拿起汤碗送到凌暖青的嘴边。“我让你喝完它,一口都不许剩。”
凌暖青听了这道汤的来历,哪还能张得了口,她小脸微白,“我真饱了。”
她眼见凌绍诚削薄的唇瓣凑到了碗口处,他轻抿了下,但是并未咽入口中,凌暖青刚要站起来,却被凌绍诚勾住了脖子。
两人的脸几乎撞在一处,凌暖青下意识咬紧牙关,凌绍诚偏要撬开,汤渍沿着她的嘴角流溢,凌暖青双手在他身前推了好几下。
男人捏住她的脸颊强迫她张口,她喉间滚动,就这么被他灌进去了一大口汤。
凌绍诚指腹在凌暖青的唇瓣处擦过,眼里带着一丝得意看她,“好喝吗?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