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本性很难改变,就像楚絮看到宋雯被打,她不可能袖手旁观。
“我的生日礼物呢?”
“我看过童小姐送你的东西了,我的没有她的好。”
蒋修知两手撑在身侧的桌沿处,“我看看。”
他似乎看得挺重,这让楚絮有点心虚。
她说她经过了精心挑选,其实就是路过商场专柜,随手给买了一件。
楚絮去了趟房间,拿了个四方的绒布盒出来,她将它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内,做出十分宝贵它的样子。
“生日快乐。”
蒋修知接过手,打开看眼,是一枚别致的领夹,棱角打磨得圆滑,一看就是用质地上乘的玉制作而成。
蒋修知没有戴领带,拿起来夹在领口上,“好看吗?”
“这要问你啊,你喜欢吗?”
蒋修知手指轻抚下。“不错。”
他应该也是在敷衍她吧,毕竟这玩意跟童以绮的那只手表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蒋修知一把将她拉近,按在怀里吻她,楚絮不喜欢他的碰触,刚要别开脸,但下巴却被蒋修知给握住了。
他一把抱起她就要往房间走,楚絮心里都是排斥,但不好表现得太明显。
“我手疼。”
蒋修知抱着她进了卧室,将她放在大床上,他将她受伤的那条手臂高举过头顶,“我保证不会碰到它。”
男欢女爱这种事,楚絮是一点都不喜欢。
她甚至对他心生厌恶,可蒋修知是情场的老手,他就喜欢看楚絮在他身下颤抖、情不自禁的模样。
他有足够的耐心磨她、让她投降。
蒋修知紧紧勒住她的腰,脑袋里被一片空白给冲撞开,他喘息着贴在她的脸侧。
“楚絮,你这是要我的命吗?”
两人身上都有汗,湿腻地黏在一起,楚絮望眼窗外,月光照进了这个金丝鸟笼内,她心生起悲凉。
第二天一早,蒋修知就出门了,楚絮紧接着也去找了宋雯。
她按了门铃无人响应,忙从包里掏了串钥匙出来,那是宋雯特意让她留着的。
楚絮刚进屋,就听到宋雯的声音,“絮絮,是你吗?”
她推开卧室门,一股味道扑面而来,房间里开着暖空调,宋雯光着后背趴在床上。
楚絮走近过去,看到床头柜上有一桶已经吃完的泡面。
“你怎么来了呀?”宋雯抬下脑袋看她。
“我不放心你。”
宋雯脸贴在手上,“对了,你身上还痛吗?”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这么一条鞭痕,什么时候才能消?”
宋雯抬手指了下床头柜,“你试试上面的药膏,特别管用,对了我上药不方便,你再给我涂一下。”
楚絮拿过膏药,看了眼外包装,上面全是泰文。
“自己用药不见得有用,还是去医院吧。”
楚絮拿起旁边的棉签,先给宋雯上药。
“去什么医院啊,丢人现眼。”
“你也知道丢人呢?”
“艾玛,絮絮,这件事真不怪我,我要是知道会碰见他们,我肯定不会去的。”
楚絮一脸的严肃,“我不是说现在,我是说之前。”
宋雯知道她说得是哪件事,她也不敢搭话。
“为了钱,你就让人这么打是不是?”
宋雯咬着自己的手臂,“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他这么变态,说要跟我玩点有情趣的游戏,就把我绑起来了。好家伙,那一通打,去了老娘半条命,打完后他说给我买衣服买包,我能怎么办?”
宋雯牵动下肩膀,扭头想要看向楚絮。
“我要是哭闹,胳膊能拧得过大腿吗?我只能先抓到点好处再说了……”
总不能白白让萧子翟打一顿吧?
楚絮给她上完药,将泡面和零食收拾起来。“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那位蒋少知道你来找我了吗?”
“他不会管这种事的。”
宋雯脸在枕头上摩挲两下,“絮絮,我有点后悔了,那时候不该劝你……如今这个样子,我觉得你就跟踏进了火坑一样。那帮人喜怒无常,凌驾在道德之上……”
“跟你没关系,你劝不劝的,又能决定得了什么?”
蒋修知要她,楚絮自己都做不了主。
“絮絮,你会喜欢上他吗?”
“我不会喜欢一个渣滓。”
楚絮回答得很干脆,她心里的想法从未改变过,只想赶紧离开蒋修知。
楚絮给宋雯做了不少菜放在冰箱里,回去的时候天快黑了。
蒋修知难得的没有打电话给她。
楚絮回到盛世江南,开了门进屋,在门口看到了蒋修知的鞋子。
他居然已经回来了。
客厅内没开灯,楚絮依稀听到卧室内有说话声传来。
“交代你做的事情,都怎么样了?”
楚絮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隐隐而来。“楚小姐投过简历的公司有不少,也有好几家让她去面试了,不过我都打过电话去说明了情况,您放心,她是找不到工作的。”
楚絮欲要推门的手顿住,她万万没想到蒋修知居然在她背后玩阴的。
她没忍住,砰地踢开房门往里走。
蒋修知听到声音望过来,面上波澜不惊的,冲着女秘书吩咐道,“你先出去。”
“是。”
女人准备从楚絮身边经过,她拦住了她的去路。
“挺亲密的,都到卧室来了,我要是再晚回来一步,你们是不是还要在床上滚一滚?”
女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楚小姐,你误会了。”
“我误会你们什么?是已经做完了呢?还是打算做啊?”
“楚絮!”
蒋修知来到楚絮身边,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拉开,女人趁机快步离开了。
蒋修知目光盯落在她的脸上。“都听到了?”
“不愧是你,人际网真广。”
蒋修知不知道她有什么好恼怒的,“我供着你吃,供着你穿,我就是要时时刻刻见到你,我跟你说过,你赚的那点破钱没人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是不是情妇就得有情妇的样子?
“蒋修知,我看你的脑子里除了睡觉,就只剩下稻草。”
“那又怎样?”蒋修知无耻的理所当然,“爷把你绑在身边的唯一目的就是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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