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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一心两用
    楚幼安正要拒绝秦景。一边的秦逸像是看够了戏笑说:“好了秦小景你就记得我说的这句,既然林小姐都跟你说清楚了,你还无理取闹就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没有管教好。”

    秦景闻言脸色一变他哪里敢让秦逸管教。摇摇头道:罢了罢了,听我哥的。楚幼安目的达到了可不想呆在这里微微行礼道:“臣女先告退。”林颂立即道:“我送你过去。”楚幼安也没拒绝。

    秦景看着林颂走远再次嘲笑道:“瞧瞧这德行,还比不上我。”

    宁允桢说:“林小姐离家十几年,与林家的感情却丝毫没有生疏。”

    秦景不屑道:“这丫头还没我哥的相好有趣儿,没趣儿小爷我要走了。”

    秦逸突然开口道:“怎么不看看那条锦鲤就走”

    秦景坐到秦逸旁边说:“我这还不是为了让你们看看,林家的掌上明珠什么样子吗?”

    宁允桢像是想起了什么问到:“不是听说珂阳公主也来了?怎么这会都没见人?”

    秦景轻蔑道:“稍微有点排场的宴会她都不放过,跟她九哥一个德行惹事生非的。”

    宁允桢笑道:“珂阳来这儿能惹什么事,大不了就是逼着各府的小姐跟她比比才艺,赢了也就走了。”

    秦景眼神轻蔑说:“别人夸她那是看在秦家的面子上,瞧瞧她那样子真当自己才貌无双了。”

    秦逸宁允桢也没理会他虽然他说的是事实。

    楚幼安回到蓄月池没一会林夫人身边的刘嬷嬷就来了。

    刘嬷嬷:“大小姐,夫人让您请各位小姐一起去迎松阁珂阳公主来了。”楚幼安倒是听过珂阳公主,周贵妃唯一的女儿比起皇后的高阳长公主,珂阳脾性也算好的了。

    楚幼安没啰嗦跟林华云一起将各府小姐请去了迎松阁,一路说说笑笑,楚幼安身边也聚了不少跟她身份相当的小姐。

    远处看着迎松阁外毕恭毕敬得候着二十几个丫环婆子,这会赤孤已经回来了在楚幼安身边轻声道:“是珂阳公主。”

    楚幼安点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了。虽然没有见过珂阳公主,却听师父说过。说她有点才学却爱卖弄,这样的人跟她一起都觉得丢人。不过既然师父都说她有点才学,想来还是不错的。

    迎松阁宽阔这会儿就算坐了差不多二十位官家夫人,和一众在身边服侍的丫环,都还是显得空旷。

    楚幼安一进去还没来得及行礼就有个女声问道:“这就是哪位在山上养病十几年的林大小姐?”楚幼安不卑不亢行礼道:“回公主正是臣女。”

    珂阳冷哼一声:“规矩学的还行,但是跟京中长大的世家小姐还是不一样。”这话一出有人幸灾乐祸,有人面露忧色。林夫人已经要发怒了。珂阳这是赤裸裸的说自己女儿不如别人。

    楚幼安冷清道:“公主说的是,据臣女所知京中小姐们有教礼仪的嬷嬷,教刺绣的绣娘还有教琴棋书画的先生。臣女自小在长嵩山上养病只有一个师父自然是比不上的。”

    珂阳冷笑:“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既然回来了林夫人可要找先生好好教导。别出去丢了林府的脸面。”珂阳心想还以为有点本事,没想到只是个有些姿色的庸脂俗粉倒是没了兴致。

    林夫人这会儿已经忍不住了轻蔑道:“若是还有人比得上英华夫人,我定是会不惜一切代价请来我府上。”

    人群中一片唏嘘,林夫人的嫂子陈府的当家夫人好奇道:“辰儿是英华夫人的徒弟?”

    陈夫人身边的舒夫人恍然大悟道:“我倒是想起来了,当年英华夫人隐居就是在长嵩山上。”不少人用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再次打量楚幼安,这会儿再一看觉得气度绝华。可是知道楚幼安这些年有多辛苦的只有英华夫人赤孤和新月罢了。

    珂阳眼神轻蔑:“以为在同一个地方,英华夫人就会收了你做徒弟?要是不证明一下可没人信,这可不是全凭一张嘴说。”

    周贵妃多子育有四皇子、六皇子、九皇子十公主珂阳。但是四皇子外出河中巡查被刺杀。当年皇帝发作了河中大大小小几十个官员,问斩抄家不计其数。之后对周贵妃更加宠爱,这个珂阳也养成了骄傲恣意妄为的性格。

    众人又看着楚幼安有些人也怀疑真假。楚幼安不得叹口气,自己不想出风头倒是有人逼着自己,看来珂阳倒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楚幼安:“公主想怎么比。”林夫人担忧楚幼安想要她拒绝,但是现在看着楚幼安这般淡定,又想到上次家里几个孩子的比试,就没那么担心了反倒从容淡定起来。

    珂阳扫视众人说:“倒是爽快,不过我看这里有不少林夫人的亲眷,到时反而不好评价不如就去你们家的百灵阁如何,再将今天来宴会的人都请过去公平评价。”

    林夫人开口道:“今日不少男客,这个安排不恰当。”虽然男女大防在北秦不是太严,可是林夫人也不想自家女儿在那么多男客面前出现,这个不知深浅的公主要抛头露面何必带上自己女儿。

    珂阳冷呵一声:“这有何难,又不是没有屏风。”今日珂阳可是不见黄河不死心的心态。

    楚幼安却无所谓:“母亲不必担心,既然公主与我一起那就按公主说的安排吧。”意思就是珂阳一个北秦公主都不怕,那她自己还担心什么。

    林夫人也没再阻止,派人去安排又邀着各位夫人前去百灵阁。楚幼安这会说要更衣先退下了。

    楚幼安换完衣服休息了一会才带着一众丫环去百灵阁。

    “林小姐好,在下李志家父是礼部李尚书。”楚幼安停下脚步说道:“李公子好,若是有事找我三哥便是我们不便多谈。”说完领着自己的丫环就走。新月小声笑道:“倒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楚幼安冷笑道:“理会他做什么。我倒是有点头疼那个珂阳。”

    新月一脸看好戏的样子道:“这当真是输也不行,赢也不行。输了有辱师门赢了又跟这个公主杠上了,听说京中除了云家二小姐还没人赢过她。”楚幼安白了她一眼,云家二小姐是太师府的小姐,这个家族允许她输吗?并不是珂阳有多可怕,只是有的人觉得失点面子和麻烦之间还是选择了前者。

    百灵阁的大戏台上有几人在弹奏《凤凰霓裳曲》男客都在二楼观戏台上,女眷都安排在三楼。林夫人见楚幼安来了急忙招呼她过去,见她穿的一身银白绿竹长裙虽然楚楚动人却觉得不够华贵。

    见林夫人有些不喜楚幼安笑道:“母亲觉得女儿不好看吗?在山上住久了鲜艳的颜色穿在身上一时还习惯不了。”林夫人拍拍她的手说:“我的女儿当然是好看。”但是心里还是觉得鲜艳的颜色更适合楚幼安。

    另一边珂阳身边坐着的,没有世家的小姐,只有几个郡主。赤孤在一边轻声道:“刺金百花裙的是齐王府安双郡主,那个头上戴着凤凰流苏的是晋王府嘉阳郡主,还有一位是贤王府静安郡主。”

    当今皇帝也就剩五个兄弟了,除了提到的三位王爷就还有献王秦玟、恒王秦嵩。至于之前的逸王、景王是过世襄王的儿子。

    按理说只有嫡子秦逸能继承王位,但是襄王却是为了皇帝而死,皇帝破格也封了景王。只是之前提到的三位郡主的父亲都在封地,倒是儿女却都留在了京城。说的好听是皇家教养,其实不过是皇帝的手段罢了。

    一个穿宫装的丫环对楚幼安行礼道:“林小姐珂阳公主有请。”楚幼安回过神来,跟林夫人说了一声让她不要担心。便跟着丫环过去了。

    珂阳见楚幼安来了开口问道:“林小姐准备好了?”

    楚幼安:“回公主,已经准备好了。不知道公主想比试什么?”

    珂阳冷呵一声笑道:“好大的口气,本宫想比试什么?本宫会的你会吗?”

    头上戴着凤凰流苏的娇媚女子噗笑一声:“珂阳姐姐,既然人家说的那么有本事,你就不用给她留面子了。”

    珂阳轻轻看了眼嘉阳郡主说:“本宫擅长一手弹琴一手作画,不知林小姐会什么?”

    楚幼安心里松了口气,一心两用反而容易一无所成。不过她还是说:“那臣女勉强可以一手下棋,一手写字。”

    珂阳倒是有些意外。楚幼安又说:“公主让这么多人来见证,不如我们互相给对方出题如何。”

    珂阳想想也是免得倒是自己赢了,林家反说自己比拿手的胜之不武。一边没说话的安双郡主打量了一下楚幼安,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底气要这样比试。只是才看了两眼就对上了一个冷冰冰的目光,是个穿红衣的女子,却不是丫环打扮。安双微笑不再看她将目光转向别处。

    珂阳点点头道:“那你出什么题?”

    楚幼安想了一下道:“既然公主一手弹琴,一手作画,那我就要出两个题目,自然公主也给我出两个题目,与我下棋之人由公主定,所写之字由公主定。”

    众人听了也觉得公平,珂阳笑道:“既然你说要本宫定那安双就辛苦你跟她下一局,字嘛就写《女论语》好了,至于哪一篇你自己定。你的题目是什么?”珂阳觉得自己赢定了安双可能别的才艺平平但是棋下的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