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博老和杨潇面面相觑,这么毒的东西,沈伟龙竟然下得了口……
沈伟龙一连吞了两口酒,然后吩咐青山绿水抬来一个木盆,木盆里面的山泉水清澈透明,沈伟龙走到荷花池旁边,扫了一眼正在大口呼吸的丘比特,然后摘下两片荷叶……
他将荷叶揉碎,轻轻的浸了山泉水,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杨蜜蜜的伤口处……
一连擦拭了几遍,最后用清水清洗,杨潇都傻眼了,除了小小的伤口外,那些蔓延的毒素竟然都消失了,而且,杨蜜蜜竟然没有被烧伤,之前火势那么大,这不科学哇……
“沈叔叔,这?怎么回事?”
“哈哈哈,杨潇,有风云道长的莲花展护体,不要说这区区火苗,纵然是浇上汽油,倒上硫酸,她也依然不会伤及分毫……”
杨潇彻底沦陷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民间法术吗,这也太神奇了些……
“符篆能有这么大的魔力?”杨潇质疑。
风云捋着胡子哈哈一阵狂笑。“你可别小看了这符篆的力量,它的背后可是非常深厚的道家文化,要掌握一门符篆的力量比起高考独木桥来说还要难上万倍……”
风云这倒不是自夸,清镇这一代大多信奉杨再发弘扬的五花门……
到了杨再发这一代,五花门已经沿袭了至少上千年的历史,最初的五花门并不叫五花门,它最初是两个民间流派……
创始人已经无从考证,但据说是修行的两个师兄弟,师哥创立之初是叫五行门……
五行即金木水火土,后来不知何故,将五行变成了五花……那时候也不叫五花门,而是叫五花教……
五花教主要就是传授一些民间秘法,秘术,自己的大表哥范某江就是沈伟龙下面的火门弟子……
那时候为什么不叫门,是因为他的师弟还创立了另一个门派,名字叫八门……
所以最初的五花门真名叫五行八门,最后两人始终觉得这五行特别别扭,遂改称了五花,这就应了那句古语,五花八门……
五花并不是指五种花类,而是指五行,八门则含义丰富得多,八门创始的源头还在以前闻名兵法界的八门阵……
但后来五行八门中的八门,也就是师弟那一只误入歧途,曾在八百多年前被列为邪门组织,遭受官府和民间猎杀,八门脱离出来,没多久就在民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也许师哥心中还放不下师弟吧,所以保留了门字,却把八字永久抹去,成就了现在的五花门……
沈伟龙端着一杯茶跟杨博老和风云闲谈门派逸事,杨潇和丘比特陪在杨蜜蜜身边,此时已经日落西山,要下山已经不现实,更何况,杨蜜蜜的情况还需要观察两天……
杨潇在山顶寻了一个有信号的地方给张一明教授请示……
“放心吧,照顾好杨姑娘,工作组这边也还没正式上轨道,你不用着急,即便上了轨道,如果不是十分难解的事情,你也可以自己把握时间……”
张一明教授真的太善解人意了,杨潇一连说了三个谢谢,说实在的,杨潇对张一明教授组织的整个科研项目兴趣不大,天书这东西,已经大大的超出了人类认知极限,要破解,何其之难……
至少之前的那么多学者专家对天书的解释,都很难站住脚,更不要说自圆其说……
杨潇之所以答应,是因为在莆田生活了那么多年,腻歪了,他想念家乡,想念家乡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
能有这么一个机会回到家乡,了解家乡,何乐不为……
而且还两大美女陪伴,游山玩水一直都是杨潇最固执的本性,只是这次,差点害苦了杨蜜蜜……
丘比特盘腿在荷花池边,正闭着眼享受这灵气的浸润呢……
忽然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回头一看,正是笑眯眯的沈伟龙……
沈伟龙一边跟杨博老他们闲聊,一边偷眼瞄着丘比特,这个姑娘好奇怪,她怎么这么迷恋这片荷花池呢……
沈伟龙真是百思不解,所以找了个机会走过来,轻轻搭了一下丘比特的肩膀……
他的手触及到丘比特肩膀的时候,心中猛然一沉……
一股神奇的力量通过丘比特的身体传达到他指尖,最后潜入他的身体……
以他的道法修为来看,沈伟龙瞬间顿悟,这姑娘不是在观赏莲花,这姑娘是在修习自己窥探不出根源的功法……
她体内的力量就是最好的明证……
可再看丘比特的时候,小姑娘清澈的双目,质朴的脸蛋,沈伟龙立即打消了心中的疑惑……
功法是一只双刃剑,长期修习功法的人都会落下一些很明显的痕迹,譬如他……
沈伟龙自从跟师傅修习五花门的功法之后,自己面容和身体上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但是,气色这一块,就差了师傅好几个层次……
一般的普通人看人,都是看其表面,唯独修习功法的人会看气色……
方才他查验过丘比特的气色,气色纯正自然,没有丝毫功法磨损的痕迹,可奇怪的是,她体内那股力量……
沈伟龙真是彻底迷惑了,就他而言,但凡修习功法后,都会对气色形成不可磨灭的印象,眼前的道童青山绿水就是,别看两小孩不过十来岁,但他们的气色已经和常人的气色发生了逆天一样的改变……
“你喜欢这片荷花池……”沈伟龙还是觉得不显山露水的好……
“喜欢啊,这些荷花多美,长期生活在这里,肯定长命百岁呢……”丘比特太天真了,这个样子,简直不要令人沉溺……
看着丘比特那双慧眼,沈伟龙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气色和丘比特比起来,竟然是那么的老态,浑浊,甚至相形见陋……
一股淡淡的自卑感从沈伟龙心中升起,沈伟龙无法淡定了,不可能……他心中不停质疑,怎么可能……
这种情况即使是面对自己半仙一样的师傅时候,也未曾有过,可是在一个小姑娘面前……
他自己竟然窥探到了自己气色中的粗陋之处,这是何等的令人难以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