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小子,太不识抬举了!在太原还没有人敢对我们兄弟这般呵斥!”
李元吉小脸被憋得的通红,指着李靖家那关闭的大门怒道:
“我们定然不能放过这个小子!”
李建成闻言,深呼吸了好几下之后,则是平复了心情拉着李元吉上了马车之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
“四弟,这个家伙我们动不得!”
“大哥!为何动不得?”见到李建成的表情,李元吉小脸依旧是有些忿忿不平。
“哼!”
李建成轻哼了一声道:
“元吉你可知,方才那少年所说的骠骑将军是何人?!”
“骠骑将军?”李元吉有些迷茫的摇头。
“哎,四弟,为兄早就说过让你平时多注意一些朝中之事,你总是不听。”李建成颇有些无奈的摇头:
“朝中的骠骑将军,又复姓长孙,你觉得还能有谁?如若不是那人,你觉得那小子敢如此对我们说话吗?”
李元吉震惊了,“莫不是那位三次打退了的突厥人的进攻,还识破了突厥突利可汗阴谋的那个左勋卫骠骑将军长孙晟?”
旋即,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看向李建成道:
“大哥,难道长孙晟来到了太原?”
“这怎么可能?长孙晟如今有要务在身,一边要注意东突厥的动向,一边又要把守洛阳,根本无心到此。”
李建成摆手道:
“我已经接到了消息,此行随长孙小娘子一同来此的有两人,其中一人叫长孙炽,也是一位将军。另外一人,或许就是之前那个少年了。”
“哼!既然长孙晟没来此地,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李元吉忽然露出了一抹阴险之色道:
“那小子定要教训他一番。”
“元吉,你小子最好收敛一些性子。”李建成忽然面色一肃严厉道:
“前些日子你做的那些事,太过了!更何况,我们李家如今外部受敌,遭到了宇文门阀的压迫,还有上面那位在虎视眈眈!还好三弟他似乎并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尤其世明现在还在外头。”
“如若不然,我们李家就真的会变成内忧外患了!你明白吗?方才哥哥我之所以忍下那小子,就是不想我李家除了宇文门阀以外,再竖立一个世家门阀的敌人!”
“你明白吗?”
李元吉身子一颤,他从未听过大哥如此严厉的训斥他,不由是有些惊慌。
他这个大哥从小就很宠溺他,甚至连很多关于他的隐秘事情都没有满他,而且对他极好,可不想今日竟然会这般严厉的训斥于他。
这让他娇惯的性子有些受不了,只是对于大哥的教训他却不会去反驳,只是低声的啜泣着。
“哎!”
而就在此时,外面那个驾驶马车的车夫不由是轻叹了一口气道:
“元吉少爷,大少爷说的是啊。如今咱们李家虽然于山西之地沉寂多年,但是宇文门阀和那位的势力依旧没有断绝对于我们李家的打压和监视。”
沉默了片刻,那个车夫继续道:
“甚至,我们李家如今很多的营生都是被他们给破坏,以至于我们李家的生意近年来都是不断的亏损,要是再过个几年,那可就真的要伤到李家的根基了!”
“如若再竖立一个长孙家这样一个丝毫不输给宇文门阀的世家,那我们李家可就真的危已!”
闻言,这下不仅是李元吉呆住了,就是李建成面色也都变得有些苍白起来。他们根本不知道李家已然到了这般地步,而他们还瞒着自己的父亲准备建造一座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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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长孙无忌那圆乎乎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愤慨之色,走进了一个月亮门,嘴里还不停的嘟囔。
“呵呵,哥哥惹你生气了呀!”
一道软软的声音从月亮门内的院子里传来,优雅动听。长孙无忌看见坐在庭院拿正在专心刺绣的妹妹,不由怒道:
“哼!观音婢,我看我们这一回已经达到目的了,可以回去了!什么陇西李氏,什么书将门第,什么大世家?这些个不知礼数之人如何配得上我妹妹?”
闻言,观音婢秀美的小脸上露出了一抹柔和的笑容,放下手中的刺绣,走到长孙无忌的身边拉着他的胳膊坐到了庭院内的石凳上道:
“哥哥,你这话呀,和妹妹说说就好了。真要是去外边儿说,那可是会得罪人哩。”
见到长孙无忌还是有些气不过的样子,观音婢便知道,估计是李家的某个少爷真的把他给气到了,当下不由是晃了晃他的手臂道:
“哥哥,别生气了。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到妹妹这副模样,长孙无忌便将之前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观音婢听完之后,只是弯了弯似水的双眸,“哥哥,这也不奇怪。哪个世家没有几个纨绔子弟呢。”
抿了抿小巧的粉唇她又继续道:
“更何况,李家不是除了那两个纨绔之外,不是还有文武双全的李世民么?”
说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又是弯了起来道:
“还有那个让哥哥你都佩服的‘金公子’呀。”
“哼!那也是个不知礼数的家伙!”长孙无忌撇了撇嘴道:
“也就字写的好一点,诗做的好一些罢了。”
“真的只是一点吗?”
观音婢咯咯一笑,眼神略带倾慕之色道:
“能说出‘继往圣之绝色,开万世之太平’之人,又怎会简单呢?”
“喂喂喂,妹妹,你该不会是...”长孙无忌坏笑道:“动了春心吧?”
闻言,观音婢雪白的小脸上飘上了一抹粉色,抬起小脸正见到哥哥那坏笑的面容,不由是气急,抬起玉手不住的拍打着自己的哥哥。
李元霸背负双手站在自己院子内的湖心亭上,看着远方的天空也不理会身后之人那纠结的面容缓缓道:
“仲间大哥,你考虑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