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了帐篷,夜玄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不停咳嗽的自来也。
“老师,我来了。”夜玄走了上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自来也伤的真的很重,左肩膀不知道被什么攻击打穿,战地没有好的医疗忍者,只能用纱布紧紧的包扎起来,饶是如此,只要剧烈的活动,血依然会顺着纱布渗出来。
“夜玄,你来啦。”看见夜玄,自来也急忙想起身,夜玄上前,一把扶住了自来也。
“水门那孩子的事情,你知道了吧。”自来也虚弱的问道。
夜玄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都怪我,都怪我啊,如果我能小心点,就不会被两天坪大野木偷袭,水门也不会带着那几个孩子兵行险招去炸神无昆桥。都是我的错啊,多好的两个孩子,就这么没了。”自来也越说也伤心,眼眶泛红。
夜玄和水门在木叶村没有双亲,都把自来也看成自己父亲一般重要,看见自来也如此的悲伤,夜玄的情绪也有一些不稳定。
“你别自责了老师,水门不会怪你的,我们是忍者,说不定哪一天就要死在战场上,我也会,水门也会,这是我们的使命,也是我们的归宿,没得选的。”夜玄轻声的安慰自来也。
“你快去看看水门这个孩子,他真的受了很大的打击,玖辛奈没在,也只有你能劝得动他了。”自来也说道。
夜玄点点头。“老师您好好休息,砂忍那边我们已经打赢了,战争快要结束了。”
“我都听说了,夜玄,你和水门一样,都是我的骄傲,为师这辈子最高兴的事情,不是成为什么三忍,而是收了你们这两个给我争脸的徒弟。”自来也慈爱的看着夜玄,一脸的欣慰。
......
夜玄从未见过,如此憔悴的水门。
此时的水门,坐在临时搭成的两座衣冠冢前,面无表情。连平时耀眼的金色头发,此时也暗淡无比。
“来吧,陪我喝一杯。”夜玄将一瓶清酒放在水门的面前,掏出了两个杯子,斟满了酒。
“夜玄。”水门回头看了看一脸微笑的夜玄,没有表情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悲怆的神情,这么多天来,山大的压力全都压在了水门一个人的肩膀上,自来也重伤,水门是所有在这个战场上的木叶忍者的希望,所以,哪怕他最疼爱的弟子战死,他也不能露出丝毫的悲痛,只是茫然的坐在他们的坟墓前,静静的发呆。
“来啊,别管什么忍者三禁了,今天破一回例,陪兄弟喝上一杯。”夜玄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一饮而尽。
水门也端起酒杯,狠狠的扬起了头,将杯中酒喝光。
夜玄一边斟酒,一边柔声说道。“带土和琳的事情,我知道了,不怪你,在成为忍者的第一天,我们就要做好心理准备,随时会死,你也会,我也会。这是我们的宿命。”
“我知道,可是...我心疼啊,多好的两个孩子,他们对木叶充满热爱,充满阳光,充满朝气,可是,一转眼,人就没了,我真的接受不了。”水门双手抱头,声音带着痛苦和哽咽。
“我知道,其实战争开始的时候,我就在想,万一你战死了,或者自来也老师战死了,那我会怎么样。答案是我根本不敢想象这个画面,在木叶村,你和自来也老师就是我的亲人,是我最重要的羁绊,如果可以的话,我会用自己的命,去换你们的命,相信如果我遭遇了危险,你们也会有同样的选择。但是有些事使我们决定不了的。”夜玄仰起头,又喝了一杯酒。
“你知道吗?我刚才赶到的时候,听到鼬和红告诉我带土和琳的死讯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过自己的弱小,我就想啊,如果我够强,强到能左右这场战局,那么是不是会避免所有人的伤亡,所以水门,别这么自怨自艾了,变强吧,等到有一天,当我们两个携手站在这个忍界的巅峰的时候,当我们可以改变整个忍界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不会再有战争,你说对吗?”夜玄轻轻的安慰着情绪快要崩溃的水门。
水门嘴里喃喃的重复着夜玄的话,猛然抬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夜玄,你说得对,我愿意和你一起,改变这个世界。”
夜玄拍了拍水门的肩膀,水门终于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哭吧,把情绪都发泄出来,就好了。”夜玄看着痛哭流涕的水门,松了一口气。
哭过之后,水门精神抖抖擞的和夜玄一起,出现在了木叶的阵地之上。
“夜玄率军来帮我们了,两千忍者今日之内就能赶到。明日,集结全军,正式向岩忍开战。”水门严肃的发号施令,众人感受到水门身上的死寂没有了,也是一脸的兴奋。纷纷点头称是,战意前所未有的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