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是公子殷,那么冶家闭门不出百余年,今日公子殷以银为名出世,又特意接触农家烈山堂堂主田猛之子田赐,不知道他们冶家到底要做什么。”荆轲皱着眉头道。
“不管他要做什么,作为亡国之人的银,应该不会破坏此次计划。”张子房独自满上清酒,嗅了嗅醇香,道:“既然知道这人不会破坏计划,我等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两位请便。”最后,张良微微一笑,算是与两人告别....。
田赐跟着嬴政出了门,远离了客人的喧嚣,远离了温暖的炭火,面对扑面而来的寒风,嬴政紧了紧身上的白衣貂裘,带着田赐踩着湿滑的青石板向着远处慢慢走去。
“银大哥,这种天气,你一个人来江城做什么。”田赐抹了抹手,用袖子将嘴边的油光擦去,追上前方貂裘白衣的嬴政,道:“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可不能再跟着你了,我要去找我父亲和姐姐了,不然他们会担心我的。”
“呵呵!!”嬴政转过身,看着肩膀上风车不停转动的田赐道:“你刚才不是问我请你吃鸡腿有什么目的吗。”
“嗯嗯!!”田赐急忙小鸡啄米般点着头。
嬴政轻拍了下他的肩膀,继续道:“目的是这江城水寒,我一个人到此,无依无靠的,看你这小胖子生的心宽体胖的,便想与你做个伴,结伴而行,不过既然你有人要寻,那我也只好继续独自一人喽。”说到最后,嬴政还微微一叹,做出一副远离家乡的游子,只能随风而飘的落寞表情。
“银大哥你真可怜。”田赐也有些伤感,配着他身上单薄的长衫,与嬴政站在街头吹着寒风,一时间气氛有些凄凉悲婉。田赐抓了抓他的头发,突然灵机一动,满脸喜悦的对着嬴政道:“银大哥,不如这样吧,反正你也只是一个人,就跟着我一起去找我父亲和姐姐吧,我父亲最喜欢结交银大哥你这样的豪情义士了,你觉得怎么样。”
“这.....。”嬴政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脸上犹豫不定,迟疑着没有回答。
见嬴政犹豫,田赐急忙劝说道:“银大哥你一个人漂泊在外,虽是锦衣玉食,可却是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我呢,虽然父亲姐姐对我都很严厉,可他们都很疼我,银大哥,反正你也没地方可去,不如就加入我们农家,加入我们烈山堂吧,以后跟着我们到处走,当然了,就算你不想加入农家,也可以跟着我们,做一个门客,以后大家也好有个照应啊。”
话音落下,在田赐期待的目光中,嬴政脸上闪着心动,最终缓缓道:“那就麻烦田赐小弟了。”
“银大哥这话说的,有什么麻烦的。”田赐见嬴政同意了,顿时乐呵了起来,手舞足蹈的道:“我父亲要是知道我结交了银大哥这么一个豪杰,肯定会为我感到骄傲的,走,银大哥,我带你去找我父亲他们。”
嬴政微微一笑,跟上了小胖墩田赐,寒风中的街头上,一位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跟着一个小胖墩慢慢消失在巷子里。
“银大哥。”走着走着,田赐突然抬起头一脸好奇的看着嬴政问道:“你有没有娶新娘啊?”
“没有!”嬴政愣了一下,摇摇头回道,同时心里面疑惑着田赐问这个做什么。
“那太好了。”田赐厚实的双手一拍,一脸喜悦的对嬴政道:“我那个严厉的姐姐也没有嫁人,银大哥,不如这样吧,反正你也没有娘子,不如你就娶了我姐姐做娘子吧,好不好,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而且我也可以少一个人管我了。”
嬴政有些诧异的看了眼田赐,这家伙到底是真疯还是假傻啊,这种事情都能想得出来,而且刚才劝说自己的时候也是有板有眼的,还能想到让自己娶了田言解放他,真是....。嬴政随即微微一笑,摇摇头在田赐的期待中带着他向前走去...。
江城这两天外地客人特别多,还都是有钱人,都是一进店就包下整间客栈,农家自然也不列外。
“父亲!!”农家烈山堂包下的客栈里,一身锦缎白衣的田言走过被下人严严守卫住的院子,进入烧着旺火,点着烛光的大厅,对着大厅中烤着炭火的田猛关心的问道:“阿赐还没有回来吗?”
“还没有呢。”田猛脸色有些不好,冷冷的道:“这小子也不知道跑哪玩去了,这么晚都还不回来,等他回来的时候,你看我怎么收拾他,居然这么贪玩。”
“父亲每次都是这样说。”田言身体盈弱,有些微白的俏脸微微一笑,紧了紧身上的白衣,走到火盆旁田猛的对面跪坐下,小脸映着火光,显出别样的美态,柔声道:“言儿知道父亲是担心阿赐,不想他受到伤害,是在保护阿赐,可是阿赐老是不听话,所以父亲只能摆出严厉的姿态,希望阿赐能够明白,父亲毕竟不能够保护他一辈子.....。”
“只是苦了言儿了。”田猛怅然一叹,摇摇头,为什么田言不是男儿身呢。
“禀告堂主,阿赐少爷回来了。”田猛话音刚刚落下,一个下人就进来恭敬的道。
田猛一听,顿时从座位上站起身,将旁边的戒尺给拿起来,田言的俏脸也冷了下来,这小子,居然还会玩起失踪了,这次可不能轻易放过他。
“姐姐,父亲,我回来了。”田赐进入大院就大声的叫道,同时小跑着向大厅跑去。
一脸激动的田赐刚刚进入大厅,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持戒尺的田猛就指着他厉声道:“混小子,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信不信为父打断你的腿。”
田赐顿时一惊,刚才惊喜着带银大哥回来,倒忘了这茬,自己可是偷偷跑出去的,很显然现在父亲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