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孔拖着昏迷不醒的顾笙游上岸,“少主,人找到了,还有气!”
封霖大步跑过来,伸手探了一下顾笙的脉搏,立刻按压她的腹部。
“噗!”顾笙吐出灌进肚子里的水,气息恢复,但人依旧未醒。
封霖略微松了口气,看向她的肩膀和手臂还有大腿,除了几处枪伤之外,还有一处被狗咬伤的地方。
“少主,河水太脏,这位姑娘身上的伤口恐怕会被感染,必须马上送去就医。”
封霖抓起顾笙的手臂,一把将人背到背上,“你带来的医生在哪里?立刻让他们带着医疗设备来凤凰山山脚的停车场。”
“是。”老孔走到河边捡起手机拨通了电话,“你们马上到凤凰山的山脚下来,我们的人受了枪伤。”
安排好这边,老孔才放下手机,“少主,现在救人要紧,上面的那两个人……”
“我要处理。”封霖沉着脸,声音都透着冰碴子,“既然没有时间在这里处理,就暂时将人带上。”
“是。”老孔偏偏头,一名黑衣人原路还回到悬崖上,跟另外一位留守的黑衣人一起抓起壮汉和他的同伴,直接手刀敲晕抗走。
老孔轻声道:“少主,你身上有伤,还是我来背这位姑娘吧。”
“不用。现在把她交给谁,我都不放心。”封霖只恨自己晚看到了消息,这才过来晚了,否则她也不至于被人伤成这样。
这是他放在心尖上,连说一句喜欢都怕惹得她困扰的珍宝啊,怎么能被伤成这样。
封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赶来只看到她的尸体会怎么样,幸好,幸好她还活着。
上山慢,下山就快了很多。
老孔他们在前面开路,封霖背着顾笙走在最中间,等他们到达山脚停车场的时候,血蝶的医生和护士早就已经等在那边了。
护士上前将顾笙接下来,放到改装过的车上,医生立刻开始给她做全身检查,“少主,这三处枪伤的子弹都还停留在她的体内,我需要帮她把子弹取出来。”
“你做你的,不用征求我的意见。”封霖跟着上车,绷着脸坐到一旁,“她活着,你们活着。她死,你们陪葬!”
医生的手略微抖了一下,连忙应声,“少主放心,我肯定竭尽全力!”
子弹停留在体内并非那么好取,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位煞神目不转睛的盯着,医生半点差错都不敢出。
封霖也不说话,就面无表情的坐在旁边看着,医生给顾笙处理了多久的伤口,他就看了多久。
看的医生和打下手的护士大气也不敢出,只悄悄的在心里庆幸,幸亏这位姑娘没有致命伤,否则抢救不过来,少主的眼神就能把他们生吞活剥了。
三个多小时,医生终于将顾笙身上所有的枪伤和擦伤都处理好了,“少主,这位姑娘右手臂上被狗咬的伤口除了处理之外,还需要注射狂犬疫苗。我们没有身边没带着有,需要送她去医院注射。”
“现在就开车过去。”封霖直接下达命令,“她身上的伤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新伤口在水里泡过,很有可能会感染发烧,这两天都需要随时注意着。”
封霖点头,医生小心翼翼的询问,“少主,你身上也有伤,我给你检查一下吧。”
封霖没说话,医生看了看,知道他这是不想现在检查,识趣的坐到了另外一边。
“老孔,你去医院拿狂犬疫苗,我们先回我在这边的一处别墅,晚上离开回血蝶。”
“是,少主。”老孔应下,指挥着黑衣人将昏迷的壮汉两人绑起来扔进车里。
车子离开凤凰山,回到市区。
老孔去医院拿疫苗,封霖则带着人进了他的一栋别墅。
封霖打横抱着昏迷的顾笙上楼安顿好,嘱咐医生和护士一刻不离的守着她,这才重新下楼。
黑衣人押着壮汉两人站在客厅等着,“少主,这两人怎么处理?”
“带去地下室,我有话要问他们。”
封霖的这个地下室犹如一个刑讯房,里面不仅有电击椅,还有铁链和手铐那些。
黑衣人直接将其中一人绑上铁链吊起来,要绑壮汉时,封霖却抬了抬手,“把他绑到电击椅上。”
“是,少主。”
黑衣人三两下将壮汉绑在电击椅上,刚绑完,壮汉就醒了。
他看到周围的环境,还有站在他身前的封霖,面色瞬间就变了,“大佬!大佬,求求你饶过我吧!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饶我一条狗命吧。”
封霖眸光冰冷的扫他一眼,伸出手,“刀。”
黑衣人立刻从自己身上取下一把匕首,恭敬的双手捧上前。
封霖接过,对那边的黑衣人道:“把倒掉起来,将人弄醒。”
壮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伴被刮兔子一样倒掉起来,然后又被一瓶矿泉水泼醒。
壮汉的同伴醒来,惊恐的挣扎了两下。
封霖拿着匕首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先开了个洞。
他从小就接受过各种各样的训练,折磨人就是其中一项。
三刀六洞这种折磨人的手段他早就学过,但今天还是第一次实施。
事实证明他学的不错。
倒掉的人血流不止,却依旧没有丧命,到后面连惨叫声都叫不出来了,偏偏还是吊着一口气。
三刀六洞,就是要让受刑的人一点一点的感受到生命从自己的身体里流逝,死亡的恐惧笼罩在心头,即便死了也难以消除。
壮汉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早已经吓的浑身都如筛糠。
封霖把匕首递给黑衣人,接过递来的手巾一边擦手一边走向壮汉。
壮汉看着他,眼睛瞪大如铜铃,好似看见了地狱修罗。
“谁指使你们的?”
“如果……如果我告诉你,你能饶我一命吗?”壮汉的声音都在哆嗦。
封霖冷冷的扫他一眼,迈步走上前,在电击椅旁边的桌子上按了一下。
“啊!”壮汉被过大的电量电的惨叫。
封霖松开按钮,居高临下的看向他,“你认为你自己现在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