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头抬起头,看着空中的金肆。
金肆在高空之上,环顾着坐忘峰四周鞑子的兵力分部。
一部分已经山上了,不过更为庞大的数量还在山脚下集结。
毕竟鞑子兵人数众多,不可能一股脑的往山上冲。
首先不能用破坏力太大的技能,比如说尾兽玉什么的。
因为山脚地势空旷,鞑子兵也没有完全集中。
如果选择尾兽玉,一颗大的,估计连山脉都要轰断。
昆仑可是华夏龙脉,不能轰。
如果是小号尾兽玉,几十颗都不一定杀的完。
神罗天征也不行,这里的地势太复杂了。
神罗天征只适合在平地使用。
不能制造太大的破坏,这里毕竟是家门口。
要是波及到光明顶,刚收服的教众都要死。
关键是维修费太高。
金肆双掌结印……
木遁,树界降临!
大面积植树造林!现场教学。
从光明顶总坛的入口处开始,绿色开始覆盖半面的山壁。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满脸惊愕。
那绿色树海开始不断的蔓延,一直向前蔓延。
坐忘峰的半面山体已经被绿色树木所覆盖。
接着是山脚下的空地。
所有人的眼睛都被绿意所遮蔽。
这可比之前的小号千数真手要壮观的多。
宛如神迹一般,所有人都忘记了呼吸。
眼神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光明顶上的教众更是高呼起来。
“真神降世,救苦救难……”
树海一直蔓延出百里地。
这差不多就是金肆目前的极限了。
金肆落到地上,看了眼华山派与昆仑派。
“那两拨人,都杀了。”
“等等……教主……我们愿意……”
金肆转身就走,没理会华山派与昆仑派的求饶。
其他四派立刻与他们两派拉开距离。
他们可不想被波及到。
至于新明教教众,个个都如狼似虎的盯着两派。
即便是殷天正,现在也是金肆的忠实粉丝。
就这手段,明教何愁不兴。
逐鹿中原,指日可待。
鞑子兵在树海之中,只要触及到植物,就会被抽干内力和精血。
直接就会变成肉干。
这片树林对于鞑子兵来说。
简直就是噩梦地狱。
无法摆脱,无法逃离。
旧教教众基本上都已经收服了。
剩下的几个强硬份子。
殷天正也已经放弃了说教。
就关在地牢里吧。
反正金肆都忘了这茬了。
“白虎、玄武,后山的绿化就交给你们了。”
“教主,你不能再来一发大招吗?我们很累的啊。”白虎和玄武绝望了。
去到哪里都无法摆脱绿化的命运。
“不行,那玩意我控制不了精度。”
金肆没把坐忘峰前山的树海收回,不过一天后,树海也失去了特性,就如同普通的树林一样。
除了树海里的那些亡魂之外。
白虎和玄武气的牙痒痒。
明明就是金肆故意给她们找事做。
这时候,殷天正走了进来。
“教主,您创造的那片树林,将上下山的路都挡住了,现在我们下不了山。”
“那就开出一条路,这很难吗?”
“教主,我们试过了,那些树木太高大坚硬,普通刀剑难伤分毫。”
“白虎、玄武,你们不用种树了,去伐木吧。”
“……”
“教主,有没有正经点的工作?”
“我们山上好像是养了不少狮子老虎,你们有兴趣当饲养员吗?”
“伐木挺好。”
金肆来到空地,发现少林、峨眉、崆峒和丐帮的人都还没走。
“他们怎么还没走?”
“教主,下山的路被挡住了。”
“四大,去管他们收费,就算他们交钱了,也只是交了参观游览的钱,我们又不包吃包住,玄武白虎,收完钱后,你们带他们伐木。”
现在殷天正已经接受了四大天王这个称呼。
不接受也没办法,因为金肆就叫他四大,其他人叫他天王。
“教主,又收他们钱,又让他们伐木,会不会不太好?”
“鞑子兵是他们引来的,这些树木也是为他们种下的,他们不伐谁伐?”
殷天正无语了,这歪理邪说被你说的理直气壮,也是没谁了。
不过那四个门派现在也没辙。
地盘是他们新明教的。
教主又是金肆。
他们敢不听话?
小半个月,众人终于在树海中开辟了一条下山的路。
“教主,副教主心思缜密,而且擅于拉拢人心,这半个月来,全教上下的骨干,他几乎都接触了一遍。”殷天正找到金肆来打小报告。
他也是没办法,朱重八收买人心的手段是真的高明。
他不动声色的观察了这半个月,朱重八已经和光明顶上下大半的骨干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他感觉要不了多久,新明教都要改姓了。
“嗯,还挺能干的。”
“教主,您不阻止一下?”
“阻止什么?找个人和他对着干?搞搞帝王心术?”
“教主,上位者虽然要有容人之量,可是也要有驭人之术。”
金肆找了块石头坐下,看着坐忘峰下的景致。
“你觉得自己能当皇帝不?”
“卑职从未有过如此妄想。”殷天正还以为金肆是要敲打他。
“紧张什么,你要是回答有,我还高兴呢。”金肆撇了撇嘴“我打算扶持朱重八那小子当皇帝。”
“啊?”殷天正满脸愕然。
“人我给他凑出来了,天下他自己打。”
“教主,我不明白……您自己不当皇帝?”
“当不来,我要是当皇帝,绝对是史上第一昏君,那小子有才能有心计,也有野心,我挺看好他的。”
“教主,您也当明白,皇帝是不会容忍有人站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的,即便是再如何心胸宽广的皇帝。”
“他要是愿意拿天下做赌注,与我做过一场,那我也不介意换个皇帝,信不信我现在喊一声谁愿意做皇帝,绝对能蹦出百十个削尖脑袋的人。”
“教主,您为什么不找一个容易驾驭的人?即便是要扶持他做皇帝,至少也要有所约束。”
“约束不了,怎么约束,人到了那个位置上,除了天王老子之外,就没有人能约束的了了。”
金肆虽然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可是他非常清楚,换成任何一个皇帝都是一样。
哪怕是现在劝说他的殷天正,如果他做了皇帝,多半也是要与自己做过一场。
人就是这样,没那么多道理可以讲,说到底也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是正义。
“倒是你,要不要做那个制衡他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