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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仓皇逃窜
    池旭彬想了一下,摇摇头,然后苦笑了一下,果然昨天喝的酒有点多,现在头依然是有些爆裂般疼痛。

    和蓝泽雨一样,酒精还在脑子里面作祟,酒精还在身体里面涌动。

    这种宿醉的感觉很久没有过了,然而,昨天有些兴奋,一则蓝泽雨来了,二则今天非洲王者手游公司的人要来学校招聘。

    这样一来就可以留在p市区里面工作,工作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只不过,蓝泽雨的工作很难寻找,没学历,没经验,没见识,没脑子,整个一傻叉,还要多金……

    蓝泽雨一直和母亲蓝香巧一起在乡下生活。

    蓝泽雨读高中的时候,蓝香巧就身患重病,所以蓝泽雨高中辍学,没有和池旭彬一起参加高考,没有读大学。

    蓝泽雨一直呆在家里干着农活、家务、照顾母亲蓝香巧。

    直到最近蓝香巧病情再次恶化,需要大笔的钱交医药费。

    蓝香巧的亲妹妹蓝香菱,帮蓝香巧东奔西走,求爷爷告奶奶借钱,所有亲朋好友这里借一个遍,东拼西凑,终于凑齐了医药费,暂且救回了蓝香巧一条老命。

    蓝香巧靠自己一双手干农活和做手工,挣钱,一个人硬是将儿子蓝泽雨养大了,而且供到了高中。

    要债的亲戚铺天盖地挤破了门框,羞辱蓝泽雨,羞辱蓝香巧。

    这一次,蓝泽雨不得不离开蓝香巧,不得不离开老家,来到了p市区,发誓要找一份钱多的工作,让蓝香巧好好养病,在邻里亲朋好友面前,扬眉吐气!

    蓝泽雨在p市区,没有朋友,没有认识的人,除了这个池旭彬。

    所以,蓝泽雨来到p市区,就直接来猎言大学找了池旭彬。

    池旭彬和蓝泽雨是一起长大的表兄弟,既是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同学,也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俩人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又逢翌日应聘,所以两兄弟去了大排档吃烤串,喝两扎啤酒,不过瘾,又喝了白的,两个人喝得醉醺醺的,扶肩搭背,七倒八歪,回到了池旭彬的寝室里。

    猎言大学男生第一宿舍0寝室里面共住八个同学,其他七个同学都已经找到工作,离开了学校,只剩下整天玩手游的池旭彬没有找到工作。

    池旭彬对其它的工作根本就没有兴趣,他学的专业是计算机科学及应用专业,只是有兴趣当一名手游程序员,他一直想着找一家手游公司,但是投出去的简历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然而昨天接到了一个令人兴奋的消息——非洲王者的人要来学校!

    池旭彬想着,反正蓝泽雨也不知道去哪里,就约好了一起去招聘现场,并且自己做主,仿造了一份简历,为的就是让蓝泽雨长点见识。

    ——

    鱼石溪裹着上铺兄弟的床单,手里紧抓着凌乱的衣服和鞋子,慌慌张张从男生宿舍的安全通道逃窜。

    丢死人了!

    拼命地跑,千万不能被人撞见,否则一世英名,就这样毁在了男生宿舍。

    希望大清早的,这帮还没有找到工作的夜猫子,不要突发奇想,起来梦游什么的……

    鱼石溪拿出百米冲刺的劲头,冲向光明——

    “等一下!”

    猛然之间,鱼石溪听见旁边的寝室里有人怒喊。

    管他!

    鱼石溪接着跑路。

    “站住!”

    一个黑影空降在鱼石溪的面前,死死地挡住了鱼石溪的去路。

    鱼石溪惊恐地抬头,一抬眼之间,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白子辰?!我——我——”

    白子辰扬起手,抚弄了一下他头上那几根黄毛。黄毛在楼道落地窗斜射进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闪亮。

    鱼石溪愣住了,呆呆地看着白子辰,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特别是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

    “鱼石溪,是吧?你怎么还在男生第一宿舍?昨天晚上没有回去女生宿舍?浪荡呀!别告诉我,裹着男生寝室的床单,在男生宿舍的楼道里晨练啊。”

    昨天的白子辰和一帮同学,在撸串宵夜摊喝得烂醉如泥。

    隐隐约约记得隔壁那一桌女生,也在畅饮。

    完之后,所有女生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剩下俩睡趴在餐桌上。

    这俩同学,一个是鱼石溪,另外一个是鱼石溪的同学。

    服务员见状,大声喊叫,鱼石溪像死人一样,一动不动。鱼石溪的同学倒是“嗯”了一下,指指餐桌上的手机,接着又“啪嗒”一声,趴下了,打起了呼噜。

    服务员拿起了同学的手机,翻开了通讯录,找到“妈妈”,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

    几分钟后,一位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将同学弄走了。

    鱼石溪依然趴着餐桌上,孤独地打呼噜。

    白子辰一帮男生喝到凌晨两点,几乎个个醉得不省人事,一帮疯子一样,摔了啤酒瓶,打狗散场。

    被撸串老板娘见状,大骂不止。

    这帮男生扶肩搭背,骂骂咧咧离开撸串夜宵摊。

    鱼石溪被骂骂咧咧的声音吵醒,猛地站起,也摔了啤酒瓶,歪歪斜斜地跟着这帮男生,迷迷糊糊地离开夜宵摊。

    白子辰记得,当时撸串老板娘火了,拿起水管,对着所有人喷水。

    “下雨了呀!”

    有人大喊了一声,然后头上的帽子就被人摘下了。

    白子辰一看,带着几分醉意,似乎看见的是隔壁餐桌的那位打呼噜的,没有妈认领的女生。

    “你谁呀?敢摘我的帽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白子辰走了过去,一手搭在鱼石溪的肩膀上。

    “我呀?连我都不认识?我鱼石溪,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行得正——呕——”

    吐了白子辰一身。

    什么玩意儿?!

    叫什么来着?鱼石溪?

    噗!

    噗!

    什么破名字?

    还不如叫翠花。

    鱼石溪仰头,“嘿嘿、嘿嘿”地笑了两声,往后面一倒。

    qiyuezongcaiyuanjiatianqichongshangti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