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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出府
    第四章出府

    刚住进府那会儿,安羽对什么都好奇,可以说整个刘姥姥进大观园,也因此后来还被下人笑话了一阵子,都议论着,“这果然是镇南将军的女儿,这反应,一模一样,”起初她也并未在意下人说的话,只是后来得知她那古董老爹是什么反应后,那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得了,你说她一个现代人,刚来这个世界那会儿,对什么都稀奇,也无可厚非吧,但你说,他这一大老爷们儿还是个将军,这样合适吗?次次来都是这个样子,也不知这燕帝是有多亏待他。估摸着这次来肯定也不例外。

    果不其然,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安羽人还没进院子就已经听到她那古董老爹洪亮的笑声了。

    “哈哈哈,南宫啊,你家就是大,就是气派啊,不像我这个光杆儿将军,啧啧啧,羡慕人那,用咱安儿的话讲,就是土豪啊。”慕容皓这一阵绘声绘色很是走心,引的不少下人掩嘴偷笑,南宫尘对他过于夸张的样子也很是无语,满脸黑线。

    无奈道:“镇南将军,这里与你去年来并无二样,府里若有你喜欢的拿去便是”

    “谁说不一样的”慕容皓随手一指桌案上的陶瓷花瓶,神情竟还有几分神气“这花瓶去年就没有,既然是长安王府的东西,我猜也是时价值不菲。”

    南宫尘的视线落在一旁桌案上的花瓶,眼角竟是难得浮现出几分笑意,淡淡道:“确是无价之宝”

    慕容皓本就没指望南宫尘能回答自己这么无聊的问题,而自己原也就是打算寻他开心一下而已,没料到他竟会回应。他认识南宫多年,自是知道他从不看重这些东西的贵重与否,这一回应,倒是让他对这个花瓶更加感兴趣了,从外观上看,确是看不出有任何奇特之处,抬头望向南宫尘,已示等他的下文。

    还没等南宫尘开口,就见安羽提溜着裙摆跑了进来,看的慕容皓很是无语,这哪儿有丝毫的大家闺秀之态,整一个乡下野丫头,转头看向南宫尘,看他倒是不恼,就知道,这丫头铁定无法无天惯了,挺直腰板,绕有其是的沉声对安羽说道:“一个姑娘家家,成天这么疯疯癫癫,成何体统,”

    这话说的,安羽顿时就不乐意了,也不理睬慕容皓,上前落坐在南宫尘身边,前一秒还是一脸兴奋这后一秒就是满含泪水,拉着南宫尘胳膊很是委屈的说着:“南宫叔叔,你可也觉得安儿太不成体统了吗?也难怪下人们说,安儿是武将之女,又自幼被自己的爹爹抛弃,所以从不知知书达理为何物”这眼泪,这表情的切换速度,愣是看的慕容皓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南宫尘不禁莞尔,这丫头无论是在过去还是现在,都是那么古灵精怪,笑道:“安儿,你就别打趣你那古董爹爹了,他这要不是想你的紧了,估摸还未必会来我这府上坐坐呢。”

    慕容皓听他说这话,虽说事实就是这样,但实在是气不过这一大一小的,联起手来气自己,别过脸去,不乐意道:“谁古董了?谁想这小恶魔了?没她在身边捣蛋,我这酒喝着滋味儿都更好了”

    南宫尘看着这二人如小孩儿般置气,无奈的笑着,这一大一小从前就爱置气,现在也是一样,只是人都还在,味道却不同了,轻叹了口气,拉过此时安羽正长牙五爪的手,柔声道:“好了,别闹了,你那古董爹爹刚还在问这价值不菲的花瓶呢,你与他说说可好?”顺着南宫的手指,安羽的视线落在了一旁桌案上的花瓶。

    一脸不解,再一次指了指这花瓶确定自己没看错,开口道:“这不就是我上次元宵灯会上买的地摊货嘛。”

    说到这个花瓶,安羽就是一肚子不爽,元宵灯会那天,本琢磨着打算买个什么礼物送给南宫做生辰礼物,虽说钱还是花他的,不过想着总算心意在里面了。看花灯的时候正巧看见路边有一个卖瓷器的地摊儿,这老板一瞅安羽衣着打扮定是富贵之人,拽着她硬是不放,边说还边摸着眼泪,讲自己原是哪个当铺里的伙计,后来当铺经营不当,老板拿着银两就跑路了,只剩下这几个伙计,无奈生存需要,把老板剩下的古董花瓶卖了求生存,接着就是形容这瓷器怎么怎么好。

    可这安羽怎么听怎么觉得耳熟,(浙江温州,浙江温州,最大皮革厂,江南皮革厂倒闭了???)安羽是个耳根子软的人,耐不住老板的软磨硬泡,最后还是买下了一个陶瓷花瓶。

    这事儿本也就这么算了,反正也不是很贵,打算再另寻一个作为礼物,但偏不知道哪个多嘴的下人,说这花瓶是作生辰礼物,传到了南宫尘的耳里,结果这不上台面的花瓶就在生辰那天出现在了南宫尘的桌案上。

    听完慕容皓那是乐的,看见安羽的脸实在臭的很,强忍着不笑出声,但这他眼睛都快乐成一道缝儿了,看的安羽更加不爽。

    好死不死,这慕容皓还接着这茬没完没了了:“我说臭丫头,你未免也太偏心了吧,这送你南宫叔叔这么好的礼物,怎么我生辰的时候,倒不见你有半点表示了”这话里很明显的拉长了好这个字。

    安羽忍着不一脚踢飞他的冲动,上前一脚踩在了慕容皓的脚背上,嗲声嗲气道:“您老人家这大半年都不出现一次的,安儿有这心,也没这机会啊。”慕容皓没料到她会突然来那么一脚,脚上一阵吃痛,直呼:“臭丫头,你谋杀亲爹啊”

    安羽不以为然,拍了拍手,转身坐回南宫尘身旁,一脸无辜道:“爹爹您是燕国第一大将,岂能被我这么一个丫头给轻易害咯,再说,就算您不幸嗝儿屁了,这安儿还有南宫叔叔呢”说完还不忘挤眉弄眼一番,气的慕容皓脸一黑吼道:“梅安羽”

    这一吼,安羽当然是知道自己已经把他弄炸毛了,再惹就真得遭殃了,他一武将,真要生气了,南宫尘再疼她也护不了她了,趁他还没发作,提起裙摆,麻溜的跑到了门口,走之前还不忘冲着慕容做鬼脸。气的他是哭笑不得。

    见她如贼一般的跑远了,二人才慢慢收敛了笑容,慢慢的开始陷入另一种死寂,半响,慕容皓开口道:“她在你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南宫尘冰蓝的眸子更是比平常冷了几分,对于慕容皓的话他并不感到诧异,只是安静的品自己的茶。

    见南宫尘没有反应,慕容皓继续道:“如今拜在你门下的能人越来越多,在朝中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广,你虽是燕帝的皇叔,但~~~”这话刚落,慕容皓眉头微蹙,似是考虑接下来的话该如何说,最后终是开口说道:“她在你身边已经不合适了,”怕这句话没能完全表达自己的意思,又补充道:“你的势力越大,忌惮你的人就越多,那么安儿就越危险,一旦被人察觉她的身份,后果你我都应该清楚。”

    话说完,慕容皓见南宫尘仍旧是没有丝毫反应,叹了口气,也自知说再多也是无趣,抚袖起身,只留下一句“有朝一日,你若护不了她,我定会带她离开”说完转身离去。

    一旁的南宫尘像是完全没有听到慕容皓的话,只是一眼淡然的望着窗外的寒梅,冰蓝色的眸子里冷的看不出一丝情感涟漪。

    第二日清晨,慕容皓收到一纸书信,书信中并无其它,只有寥寥二字,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