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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太皓欲寻屠毒墨
    在陶唐山的山腰处,一间古朴的小木屋静静地伫立。屋内,田山正全身心投入地为伯鼓大侠煎煮着一剂极为珍贵的药材。这药材不仅采集艰辛,更是药王亲手所赠,寄托着对伯鼓的深深关切。

    田山先是细心地将药材一一洗净,他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与这些药材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洗净后,他将药材放入一只古朴的陶制药罐中。

    接着,田山点燃了一簇柴火,火焰舔舐着药罐底部,为其带来恰到好处的温度。药罐内的药材在热力作用下开始慢慢释放出独特的香气。这香气初时淡雅,逐渐变得浓郁,仿佛是大自然的馈赠,带着治愈的力量。

    田山双眼紧闭,仿佛在用心灵感受药材的变化。他时而轻轻摇动药罐,让药材在罐中翻滚、碰撞,充分融合;时而调整火候大小,确保药材能够在最佳的状态下发挥出其药效。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仿佛在与时间赛跑,只为提炼出最纯净的药液。

    随着时间的推移,药罐内的药材开始沸腾起来,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这声音在这宁静的小屋内回荡,宛如一曲悠扬的歌谣。一股浓郁的药香弥漫在整个小屋内,令人心旷神怡。这香气不仅是对药材的赞美,更是对田山精湛医术的颂扬。

    田山的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他知道,经过自己精心的煎煮,这剂中药已经快要煎好了。他期待着这剂药能够为伯鼓大侠带来新生,期待着看到他康复的时刻。

    田山小心翼翼地将煎好的药剂倒入一只精致的瓷碗中,那碗边沿绘有古朴的花纹,显得既典雅又庄重。他端着碗,步伐沉稳地走向伯鼓的床前。此时的伯鼓大侠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整整三天三夜未曾苏醒。

    田山站在床前,目光凝重地注视着伯鼓。他先是轻轻拔掉了插在伯鼓额头上的银针,那银针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是守护伯鼓的最后一道屏障。随后,他示意池炜上前,他们合力将伯鼓的上半身扶起,让他的头部靠在自己的臂弯中。

    田山捏住伯鼓的脸颊,确保他的嘴巴张开,然后缓缓将瓷碗中的药剂倒入他的口中。那药剂温热而浓郁,带着淡淡的苦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甘甜。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流速,确保伯鼓能够顺利吞咽。随着药剂的灌入,伯鼓的胸膛开始微微起伏,仿佛是在回应着这生命的馈赠。

    灌完药剂后,田山轻轻将伯鼓的身体放平,让他重新躺回床上。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关切,仿佛在等待着一个奇迹的发生。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就在众人屏息以待的时刻,伯鼓的眼皮微微颤动,然后缓缓睁开。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疑惑,但很快就变得明亮起来。他看了看周围熟悉的面孔,嘴角勾起了一个虚弱的微笑。

    “我……我还活着吗?”伯鼓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生机。

    田山眼中闪过一抹激动和欣慰的泪花,他轻轻点头:“是的,伯鼓大侠,您终于醒来了。”

    听闻伯鼓苏醒的消息,太皓、仲延、季殳三个如同被注入了强烈的生命力,急匆匆地赶到伯鼓的床前。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关切与激动,仿佛这一刻,所有的等待与焦虑都得到了释放。

    仲延率先开口,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大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伯鼓的脸上,寻找着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伯鼓轻轻地动了动身体,脸上浮现出一抹虚弱的微笑:“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多亏了田山神医。”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坚韧。

    田山站在一旁,脸上带着谦虚而温和的笑容:“伯鼓大侠不必感谢我,若不是您的徒孙去太乙山求得名药,我也没有能耐医好您的。”

    伯鼓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太乙山?我知道那里离这里很远,我睡了多久?”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昏迷前的那一刻,对于时间的流逝并没有太多的感知。

    季殳走上前来,轻声说道:“大哥,你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这简短的几个字中,包含了这三天三夜所有的担忧与期盼。

    伯鼓轻轻地叹了口气,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自己能够苏醒过来,离不开这些兄弟们的关心与照顾,更离不开田山神医的精湛医术。他的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最后定格在田山的身上,深深地鞠了一躬:“田山神医,大恩不言谢,我伯鼓铭记在心。”

    太皓眼中闪烁着关切与期待,他望向田山,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田山兄,伯鼓大侠现在算是已经治疗好了吗?”

    田山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宽慰的笑容:“再连续喝上七天的汤药,身体便会恢复如初了。”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对伯鼓康复的承诺。

    仲延闻言,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下来,他上前一步,深深地向田山鞠了一躬:“多谢田山神医,我等记住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与敬意。

    次日,田山便决定离开陶唐山。尽管“陶唐山三兄弟”极力挽留,但他去意已决,无法更改。最终,他们只能命令一名徒孙送田山离开了这座充满了回忆与感慨的山峰。

    而太皓并没有选择一同离开。他站在山巅之上,目送着田山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云海之中。他知道,自己现在不需要回娘娘滩,他有自己的事要做,有自己的路要走。

    夜幕降临,陶唐山上一片寂静。太皓来到伯鼓的床前,他们相对而坐,开始了一场深入心扉的促膝长谈。

    太皓望着伯鼓苍白但已恢复生气的脸庞,感慨道:“伯鼓大侠现在身体能恢复如初,真是难得。”

    伯鼓轻轻地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劫后余生的庆幸:“是啊,若不是田山神医的精湛医术和十常药王的慷慨赠药,我恐怕早就见阎王去了。”

    太皓的目光中闪烁着探究与关切,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伯鼓大侠,你和屠毒墨的恩怨,我听仲延大侠说过了。然而关于《醉猫捕鼠》秘籍的事……”

    伯鼓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无奈与遗憾:“都是那本秘籍惹得祸,可是那并不是《醉猫捕鼠》的秘籍,只是我通过《醉猫捕鼠》秘籍编创的另一套功夫而已。”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苍凉,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太皓微微皱眉,似乎在消化着这个信息:“我也听仲延大侠说了,屠毒墨来找您,只是为了那本秘籍?”

    伯鼓沉默片刻,仿佛在回忆着与屠毒墨的交锋:“多年来,屠毒墨一直在搜寻江湖上所有的掌法秘籍,据说他已经搜集了很多了,他这次以比武的理由来找我,应该只是为了那本秘籍。”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深沉与无奈。

    太皓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为了一本秘籍,对伯鼓大侠下如此毒手,真是可气。”他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与不平。

    伯鼓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使用阴招是屠毒墨的特色,江湖上的很多正义之士,都知道屠毒墨的这一点,这一次是我大意了。”

    太皓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屠毒墨与我也是有仇的,我打算去找他,与他做一个了断。”

    伯鼓微微一愣,随即问道:“太皓大侠,屠毒墨也打伤过你?”

    太皓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沉痛:“屠毒墨曾打伤过我第一个师父元始,之后在平河城时,他也是陷害过我,还打伤过我的一个师兄,并且他还欺负过我的曾经的娘子。”他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与悲伤。

    伯鼓叹了口气,眼中闪烁着同情与理解:“这个屠毒墨一再挑衅我们中原武林的侠客,也该让他尝尝教训了,只是他的武功暗藏阴险狡诈,如何能够轻易战胜他呢?”

    太皓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与他比试之后,或许他并不是我的对手。”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与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伯鼓的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急切与关注,他沉声问道:“那你知道屠毒墨现在何处吗?”

    太皓微微皱眉,似乎在回忆着最近听来的消息:“听说他去了沂川城。”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确定,毕竟江湖上的消息总是千变万化,难以捉摸。

    伯鼓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也是仲延告诉你的?”

    “没错。”太皓肯定地回答道,“是仲延大侠告诉我的。”他的话语中透露着对仲延的信任与尊重。

    伯鼓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这个消息的可靠性。然后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近几年,屠毒墨一直活跃在中原地带,但他并不会在一座城池里一直呆着。前段时间他在沂川城,现在究竟在哪里就不知道了。”

    太皓听后,眉头紧锁,他知道寻找屠毒墨的下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他也清楚,为了了结这段恩怨,他必须尽一切努力去找到他。于是,他坚定地说道:“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他,与他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