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青楼了还做什么好姑娘,你这说的我一点兴趣都没,我就看上那个了。行吧,既然你不敢去帮我叫来,那我就亲自去吧。」禹春喜甩来老鸨,直接向着锦衣少年走去。
锦衣少年见到禹春喜走到他面前,他还疑惑的问了一声:「何事?」
禹春喜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拉过他怀中的女人,对着那个女子道:「陪公子我喝一杯!」
女子被禹春喜拥入怀中,有些惊慌失措,忍不住看向锦衣少年喊了一声:「李公子!」
锦衣少年何曾被人抢过女伴,只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眼睛喷出火来,怒瞪着禹春喜道:「松开你的爪子,要不然我斩了它。」
禹春喜瞥了他一眼,满脸的不屑一顾,而后开口道:「家父……王涣之!」
老鸨在旁边听着这句话,她忍不住用手拍打着额头。
这些天……这个二世子每次都在青楼与人争风吃醋,而且每次都喊出来这样一句话。
家父王涣之都成为御鳝阁的梗了。
禹春喜骄傲的站在那,等着面前的锦衣少年面露不甘和憋屈,然后落荒而逃。
因为之前他每次喊出这句话,最终的结果都是如此。
但这一次……好像不管用了。
面前的少年虽然愣了愣,但马上他脸上涌现出更大的怒意。
「你就是王涣之收的那个义子?」少年冷冷的盯着禹春喜道,「好好好,你居然敢招惹到我的身上,找死!」
少年李炳出手,他一巴掌直接向着禹春喜抽了过来。
禹春喜见对方抽来,一张符篆也丢了出去。
符篆焚烧,爆发出强大的灵气,直接冲向李炳。李炳一巴掌抽在上面,两股力量对轰,在他们之间掀起了一阵飓风,旁边的桌子被吹的东倒西歪,上面的酒具碎成一地。
禹春喜愣了愣,还是第一次碰到他喊出家父王涣之还敢对他出手的人。
这让禹春喜更有兴趣了!
这说明此人大有背景啊!
来到京都,人生地不熟,要想过得舒适,那就需要名头啊,不管是好名头还是坏名头。有这个名声才能让人认识到他。
以后他行走京都时,别人才能敬畏他。现在惹点事,将来就能少很多麻烦。
最重要的是,打出了自己的名头,那也能招揽一些狗腿子,以后在京都干点什么,都有狗腿子帮他做。
亲爹让他走出金陵,就是希望他有一番成就。而且,大概也猜出他亲爹想干什么!
既然如此,那他也不能虚度光阴啊。
他得让自己强大起来。
至于方式,他有他的一套。
比如,面前这个人就可以做他的踏板啊。
「你是谁?」禹春喜问着对方,希望对方身份高一点。收拾了他这才有成就感以及带来虚名。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禹春喜怀中的女子喊道:「松开他,然后跪在我面前求饶,我放过你。」
禹春喜没有搭理他,而是看向旁边的老鸨问道:「这人谁啊,这么嚣张。连本少爷的家父王涣之都不放在眼里。」
「……」老鸨听着禹春喜的话,有些哭笑不得,但不得不低声道,「景王妃的内弟!」
禹春喜恍然大悟,原来背后是有一位亲王做后盾啊。难怪敢听到家父王涣之后,还敢出手抽我。
禹春喜想了一下王涣之说的不可招惹的人中,好像没有说到景王这个人,
更没说到景王妃的内弟了。
这让禹春喜有些索然无味。
他还抱有期待呢,希望面前这个少年是王涣之说的不可招惹名单上人物。
玛德!啥也不是!
禹春喜呸了一声。
王焕之不知道禹春喜现在的想法,要不然会直接崩溃。他提出的那个名单,可不是每一个都列出来的。
像皇亲国戚,特别是亲王这种级别的存在。还需要列吗?正常人都知道不能去招惹啊!这是不可招惹的第一列啊!
你又不是要造反,没事招惹亲王干什么?
禹春喜兴趣欠佳后,也不想和李炳多废话。
他从怀中取出一叠符篆,一道连着一道符篆,向着李炳就砸了过去。
还敢抽我?等砸趴下你,本少爷好好的抽你!用鞭子抽!
身为一个术士,就是有这样的优势,手中有符篆,符篆连绵不决就等于是道法连绵不绝。
李炳望着符篆不断丢来,符篆化作连绵的火光烧来,他脸色变了变。
不过,他也没有畏惧,手臂画圈,形成一道道水波道术,迎击禹春喜丢出的符篆。
禹春喜原本以为,符篆丢出去轻松就能干趴下他。
却没有想到一口气丢出数十张居然都被对方挡下来了。
「天人境!」
禹春喜倒是没有想到这小白脸居然还是天人境。不过想到这是京都,他又是王妃的内弟,靠资源也能砸他上天人,他也就不奇怪了。
禹春喜也不怕,术士有术士的优势,那就是符篆。炼气士施展道术只能靠自己,一只手能用出多少道术?但是术士……一把符篆砸出去,有多少符篆就是多少道术。就是……烧钱,一般术士根本烧不起!
可禹春喜是一般人吗?
他从怀中直接掏出一大叠,神魂力点燃符篆,全部砸向李炳。
就算你是天人境,老子也能用符篆砸趴下你。
禹春喜信心满满,众多符篆演化的火光,铺天盖地的席卷李炳而去。
李炳见到这一幕,他脸色变了变,全力的运转自己的道法,全身被一道水光笼罩,他真元爆发到极致,化作一个水幕护住周身。
「轰……轰……」
火光冲击不断,他周身的水幕在不断地消散。但禹春喜的符篆,也不断地湮灭。
「天人一重!」有人见状,忍不住侧目看向李炳。唯有度过小五衰之一,才能做到这一步啊。
初入天人和天人一重,虽然只是一个小境界的差别,但却相差巨大。要是初入天人,禹春喜那败家的一砸,李炳绝对遭创。
可现在……李炳居然挡住了。
禹春喜见状,他脸色也变了变。玛德,这二世祖居然这么强。.
禹春喜又掏出一把符篆,继续砸过去。
符篆他可以烧,他不心疼。但就算借助符篆对敌,也需要消耗神魂的。尽管比起直接在天地勾勒符篆要少得多,但这一把一把的丢,这种消耗也是恐怖的。
「找死!」李炳挡住了禹春喜又一波砸,他原本以为对方的神魂也要见底了,可没有想到对方比起他想象中还要持久。此人术士一途,走的十分非凡。
可惜,他未入天人。要不然真要被他给用符篆砸趴下不可。
被动抵挡的李炳,终于在禹春喜吃力时的一个间隙,他迅速的踩着步伐,真元拖着他冲向禹春喜。
同时手掌扫出波涛一样的真元,直接斩向他的喉结。
禹春喜脸色一变,丢出一把符篆抵挡住这一击。他也连连后退。
可他这一退让耽搁,原本
的主动优势荡然无存,对方也从符篆的攻击中冲出来。
禹春喜见状,脸色剧变。
完蛋了!要翻车了!
比后台人家不怕,打又打不过,那岂不是要被他收拾了?
玛德!金陵的惨状又要重现,在金陵他就是被严新踩着脸。这要是被踩了,他的虚名就难成就了。
禹春喜咬牙,心想要不要动用九天雷敕。但马上他就否定了,这玩意要是曝光,他得尸骨无存。
而就是这时候,他余光扫到了门口。
那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禹春喜大喜。
家父王涣之……哪里有家兄柳尘好用啊!
想到这,禹春喜踩着一道符篆,如风一样,窜到了柳尘的身后。
我柳兄,是京都最有权势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