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九凝问的懵了一下。
但是北辰临渊很快就发现了白九凝的脸色不太对劲,所以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我帮你解了蛊,怕你哪里不舒服。”
可以说北辰临渊的反应很快了,一下子就发现了白九凝的变化。
听到这话,白九凝嗯了一声。
想着难怪自己刚才会记起来那些事情。
“难怪我恢复了些记忆,看来与这蛊有关。”
北辰临渊松了口气,又说道。“那你记起了多少?全部都记起来了吗?”
白九凝摇了摇头。“没有,想起来小时候的事情,记起了绛云捡到我的事情。”
她撑着额头。
并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几乎是带着痛苦的过往,没有一点幸福可言。
恭瑜到底是不是对她用了转气运的阵法,她不清楚,但是她的确过的不好。
“你怎么了?”北辰临渊不知道她是记起了什么,但是看着她的表情,觉得并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他只能抱住她。
“是不是想起来什么痛苦的回忆了?”
白九凝靠着他没动,的确很痛苦,可是她又不想再提及,突然这么大量的痛苦记忆涌入大脑,没有任何准备,让她有些受不住。
北辰临渊见她不说话,也不追问。
只是抱着她,安静的顺着她的背。
这样的运作很好的安抚了白九凝的不安和痛苦。
“阿凝……我还有一事要向你坦白。”北辰临渊的声音不高,低低沉沉的在耳边响起。
让白九凝从那些记忆中,慢慢的缓过神来。
“你做了什么坏事?”
这一句话,让白九凝回到了现实。
“我解蛊的时候,将我两绑定了,此生你就不能再爱上别人了,不然我就会死得。”
北辰临渊将手掌心的纹路给白九凝看。
白九凝伸手拉住他的手。
她皱眉。“你哪来的自信,我不会变心?这一生还那么长,要是我变心,你要是拿命来赌吗?”
白九凝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不能理解北辰临渊的做法,要是真的想要绑牢她,为何不绑在她的身上,只要她变心,死得是她不就行了吗?
为什么要拿自己去赌别人的真心?
他疯了吗?
“你……怎么想的?有病啊!”
白九凝骂了一句。
眼睛红了。
看着他的手掌心,她的眼泪巴巴的掉,明明不是个爱哭的人,却总是为他破例。
“阿凝不要哭。”
北辰临渊将人抱在怀里,安慰。
“我也想死死的绑住阿凝,让阿凝再也不敢变心,可是我舍不得。”
“如果阿凝不爱我了,那么我宁愿死。”
“至少我是为阿凝而死的,也算我此生有所得了,不是?”
白九凝红着眼眶,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
北辰临渊就将下巴放在白九凝的肩膀上,蹭了蹭她的耳朵,又蹭了蹭她的头发。
白九凝即觉得难过,又觉得被他蹭的难过。
“阿凝能爱我多久,就爱多久,真的不爱了就给我一个痛快。”
北辰临渊又加了这么一句。
白九凝因为被北辰临渊抱着,所以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几近疯魔。
眼尾带着些薄红,黑色的冷眸,氤氲着层层病态的暗芒。【1】
【6】
【6】
【小】
【说】
他会这样说,自然不是真的愿意放弃白九凝,更不是要她去爱别人,而是告诉白九凝他的决心。
和可以抛开一切的疯狂。
从另一个方向,锁住白九凝的心。
白九凝也不说话,只是靠在他的身上,说不出的心疼。
“还有一个有意思的消息,阿凝要不要听?”感觉效果达到了,北辰临渊开始转移话题。
毕竟不能让白九凝长久的处在这样的情绪中。
“嗯?”白九凝有气无力的,任由北辰临渊给她穿衣。
任由他摆弄。
她是累的,脑子累的身体就不想再动。
“恭瑜居然对恭知许动手了……”
刚穿起来的外衣,因为白九凝惊讶的运作,将衣服又给扯开了,“什么?”
“对恭知许?”
北辰临渊点头。
“你说,我们要不要告诉她?”
白九凝沉默了一下。“恭瑜做了什么?”
穿好了衣服,将白九凝拉起来,伺候她洗漱,又将她拉在镜前坐下来,帮她画眉,似乎他有用不完的空闲时间。
“给恭知许的药里,下了蛊。”
他那双妖治的凤眸,倦怠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和白九凝,眼底是无尽的温柔。
“……”白九凝的手轻轻的桌面上敲了敲。
她不懂。
不懂恭瑜。
“阿凝你说,我要不要将这事告诉恭知许?”北辰临渊放下手中的工具,看着面前的白九凝。
其实她的眉长而细,完全不必画。
可是他就是享受这种与她相处的时刻,与她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好。
白九凝抬头看他。
“告诉,恭知许有权知晓。”
说完之后,白九凝缓缓的站了起来。“是什么蛊?”
“中害蛊,中毒后会使人神昏、性躁,还会让人产生幻觉,而且如果我猜的不错,其实恭知许,已经有了中毒的状况,但是情况还是比较轻的。”
“还有恭知许这么多年,一直表现的这样平庸,大抵也离不开这些东西的辅助。”
“恭瑜是真的讨厌你们两姐妹的。”
北辰临渊说这话的时候,还观察了一下,白九凝的神态。
好在白九凝也没有生气,其实还陷入了沉思。
“看出来了,她是真的讨厌。”
“你说是讨厌我们两,还是讨厌向锦,还是讨厌跑了的向家,又或者还有什么内情是我们不知的。”
说到这里,白九凝露出一个笑容来。
……
同时,另一边的恭知许,已经从云流这里得知了恭瑜给她的药里都带了什么。
“这药没有问题,但是你将药捏碎,就可以看到其中的问题。”
云流将其中一颗药捏碎。
可以清楚的看到其中的问题……
恭知许似乎是不信,又将其中几颗一并给捏碎了。
但是每一颗药都是同样的问题。
“那么这到底是什么?”恭知许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
对于恭瑜不喜欢她,她早就接受了。
但是这么多年,恭瑜没有动过她的位置,她也觉得恭瑜只是偏爱罢了,可是现在她却不得不怀疑自己……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她为什么要对我下毒?这不可能,她要杀我,又何必等到现在。”
说着恭知许又盯上云流。“是不是白九凝,让你故意这样陷害女帝的。”
云流冷笑。“用得着吗?”
“而且你要是真的相信女帝,你又何必让我看……”
“这个蛊如果中毒轻浅,可以让人产生幻觉,重了话,就可以让你变成白痴啊。”
“信不信,随你。”
听到这里,恭知许重重的落坐下来,就再也没有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