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那相府大小姐实在太可恶!”
想起大夫说绿柳姑娘的手腕就算是养好了,以后也是无法做重一些的活计,随陌就愤懑不平。
那女人,不仅折断了绿柳姑娘的手腕,还诬陷他轻薄。
简直可恶至极!
“当着王爷您的面前欺负绿柳姑娘,简直不把王爷您放在眼里。
这样不安分的女子,王爷当初就不该心软!”
如此的目中无人、又不安分,王爷怎么还留她住在骁王府。
墨北寒不语,线条分明的的俊脸让人辨不出喜怒。
“王爷!”
见墨北寒不为所动,随陌有些着急。
刚开口,就被墨北寒冷声打断:“本王自有分寸。”
随陌——
“可是——今年冬就到了新一届圣女大选了!”
当初圣女与王爷约定,若是新一届圣女大选被顶下,就与王爷成婚。
西域圣女大选两年举行一次,但凡有心成为下一任圣女的女子,都可向现任圣女挑战。
虽然现任圣女是天底下难得的文武双全的才女,可万一要是圣女想与自己王爷成婚、故意败给对方呢。
到时候相府大小姐这个名义上的骁王妃还住在王府,圣女一气之下还不得与王爷闹翻。
墨北寒千年不变的俊脸终于有了丝变化,像是不悦。
只是不知道是针对谁。
“你是在教本王给如何做事?”
墨北寒的声音明显的不悦。
刚才随陌也是因为对冷若霜不满,一时间才忘了分寸。
见自家王爷动怒,忙不迭的拱手恭敬道:“‘属下不敢,请王爷息怒。”
墨北寒冷冷的看着恭敬垂首的随陌,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随陌虽然没有抬头,却也能感觉到投在身上的那两道冷冽的眸光。
虽然心中有所忌惮,却还是尽职的提醒:“王爷。
绿柳姑娘是圣女的人,如今在王府被相府大小姐折断了手腕,若是绿柳姑娘与圣女告状,届时怕是王爷会被责怪。”
“本王知道。下去吧。”墨北寒冷声道,似不愿谈及此事。
随陌恭敬的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
第二天吃过早饭,冷若霜坐在镜子前,吩咐小婵帮她梳头发。
她就只会扎个马尾,盘成丸子,古代女子的发髻太复杂,根本不会。
当然,也是不想学。
梳洗完毕,便是穿衣。
里衣、中衣服、外衣,里三层外三层的,穿在身上累赘不说,还又热又沉。
大夏天的穿这么多衣服,也不怕中暑。
当然,冷若霜在商城购买了不少药物,以备不时之需。
穿戴完毕,红绣也来了竹苑,通知冷若霜她们家王爷已经准备好,马车就停在王府大门外。
小婵欲要搀扶着冷若霜起身,哪想到冷若霜一撩裙角,两手提着裙摆大步向外走去。
豪豪爽的像个男人,哪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矜持与柔弱。
冷若霜提着裙摆大步走在前面,小婵和红绣一路小跑着才能跟上。
看到冷若霜提着裙摆豪放的跨出门槛,随陌那张布满敌意的脸上裹挟着嫌弃。
自家王爷就坐在马车上,随陌也不好表现出什么,冷冷道:“我家王爷在马车里等冷大小姐呢。”
按照规矩,主子出门,做下属的是要帮主子挑起车帘的。
然而随陌冷漠的站在那里,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小婵和红绣被冷若霜甩出一大截,此时两人刚跨过门槛。
而冷若霜已经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撩起车帘,利落的跳上马车。
不仅没用人搀扶,甚至连个马凳都没用。
小婵现在是冷若霜贴身婢女,也跟着上了马车,跟着车夫坐在车厢外。
随陌骑在马背上,在前带路。
真奶奶的热!
冷若霜就在心里不雅了爆了句粗。
把裙摆拉到大腿之上,里面穿着的里衣是长裤,所以也不怕会走—光。
平时都是穿一身简单的粗布衣裤,也不觉得什么,现在里里外外的穿了三层,冷若霜感觉痱子都捂出来了。
墨北寒坐在冷若霜的对面。
狭长的眸扫在冷若霜穿着里衣的长腿上,而后缓缓向上,落在冷若霜提着的裙摆上。
男人线条分明的俊脸没任何情绪,更是看不出是喜还是怒。
当然,就算是能看出来,冷若霜也不在乎。
马车穿过街道向丞相府行去,一路上冷若霜和墨北寒没有任何交流。
不过冷若霜也没闲着,放在中央的小桌子上又茶水和糕点,便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骁王府距离丞相府不愿,半小时的时间就到了。
今天是冷若霜回娘家省亲的日子,相府里的下人早早的就在大门外等着。
远远的看见骑在马背上的随陌,下人赶紧跑进院子报告。
等马车在相府大门外停下的时候,冷戬夫妇已经带着一双儿女在大门外迎接。
“微臣参见王爷。”
小婵将车帘撩起;墨北寒高大的身影率先从车厢里出来。
“冷相不必多礼。”
墨北寒淡淡道。
冷戬面前,倒也是给冷若霜面漆。
下了马车之后,男人伸出一只手臂,准备搀扶着冷若霜从马车上下来。
冷若霜不是病娇,也没有公主病,本想自己从马车上下来,但对上冷若雪嫉妒的目光,忽然一勾唇角,将手递给了墨北寒。
手与手搭在一起的那一刹,墨北寒线条分明的俊脸上也没什么变化,不过心脏还是颤了一下。
身上的肌肉都跟着绷紧。
因为,第一次与女子如此亲密的接触。
冷若霜倒是没感觉,不过是搭把手的事,根本没当回事。m..cc
见冷若雪手上的帕子都捏的变了形,冷若霜微微勾唇,脚下故意一崴,故意的向一旁栽去。
出于本能,墨北寒手臂一展把冷若霜给截住。
这样一来,冷若霜纤弱的身子便被墨北寒揽了过来。
谁都没有想到会突发这样的意外。
冷戬愣愣的看着,一时间竟然忘了反应。
夫人窦氏也是一愣,而后眸底滑过一抹情绪。
似怨毒又像是嫉妒,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瞬间。
冷若雪拿在手上的帕子都要被她绞断了。
紧紧的绕在食指上,看着冷若霜的目光也同样透着怨毒。
这草包,什么时候和骁王爷间的感情这般好了!
难道被打入冷宫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