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霜讨厌这种桀骜自负的人,冷冷的瞥阿狮蓝一眼,懒得搭理。
身为皇子,自身带着优越感,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受万人瞩目,何时遭受过这样的冷脸。
阿狮蓝倨傲的笑意一僵,鹰隼的眸子怒意浮现。
可也只是那么一秒,便消失不见。
笑着道:“你这女子还真是特别,本皇子喜欢!”
眼前这样的女子,实在是少见。
生的精致可人,身材纤细标致,肌肤又白又嫩。
虽然他辽北也不乏相貌端庄的女子,可终年游牧为生,经受风吹日晒,肤色和爷们无异。
虽然也是一样的豪放泼辣,可若是和眼前这女子比起来,还是少了女人家该有的韵味。
“那还真是要多谢喜欢了!”冷若霜就差要呵呵了。
如此自负、自恋又自以为是,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
也不知道阿狮蓝是没听出来冷若霜的嘲讽,还是故意装糊涂。
自认为很帅的撩了一下乱糟糟的长发,实则在冷若霜看来就跟个傻叉差不多,笑着道:“不必感谢,等本皇子这一趟西域之行将圣女带回辽北,顺带着也将你带回去封个妃子。”
“阿狮蓝皇子想将本王的王妃带回辽北封为妃子?”
不等冷若霜开口,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原本还自我感觉良好的阿狮蓝皇子——
立马就歇菜了。
说话的语气都不利索了。
“骁、骁王爷。
这女子是骁王爷的王妃?”
“不然呢?”墨北寒阴恻恻的反问。
单手负在身后,睥睨的姿态睨着阿狮蓝。
线条分明的俊脸阴寒的能滴出水来。www..cc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都是皇子,身份、身形相差无疑,可是在墨北寒面前,阿狮蓝皇子就显得不只是略逊一筹。
不知道被墨北寒甩出几条街。
都是刚经历一场人兽大战,阿狮蓝皇子的衣袍和手上还沾染着血迹。
反观某位王爷,暗色的长袍不见一丝褶皱,就连如瀑的墨发都是一丝不苟,不见半分凌乱。
仿佛那尊贵的气质与生俱来。
阿狮蓝干笑了一声,连忙道:“还望骁王爷不要见怪,实在是本皇子不知是骁王妃,冒犯,实在是冒犯。”
阿狮蓝连连拱手道歉,没做一丝停留,快速的离去。
墨北寒微微转头,看着阿狮蓝仓惶离去的背影,阴郁的俊脸让人辨不清情绪。
“多谢解围。”冷若霜面无表情道。
要不是墨北寒过来解围,还不知那个自大狂还要纠缠多久。
“本王说过,会护着你。”墨北寒收回眸光,对着冷若霜道。
冷若霜抿了抿唇,没接话。
心里却在呵呵!
说的倒是好听,也不知道‘魔笛灌耳’时忙着护着谁去了!
“你——不打算启程?”墨北寒忽然问道。
冷若霜:“本小姐体力透支,等歇够了再继续赶路。”
“那可是要留下来歇息,明日再启程?”墨北寒再次问道。
冷若霜‘嗯’了一声。
逸尘师兄还没回来,倒不是担心师兄的安危,只是想留下来等师兄回来,再一起出发。
“好,本王陪你一同留下。”墨北寒微微抿唇,而后道。
“不必了。”
冷若霜想都没想的拒绝。
墨北寒狭长的眸蓦地一缩,语气都阴恻恻的:“你看上阿狮蓝了?”
阿狮蓝已经下令,就地扎营修整,看样子今天是不会继续启程了。
冷若霜!
“看上没看上是本小姐自己的事,好像和王爷没关系吧!”
墨北寒抿唇不语,那样子似乎在辨别冷若霜到底是不是为了阿狮蓝才留下来,不肯继续赶路。
冷若霜——
“王爷也一起留下来,就不怕错过了圣女大选?”
墨北寒微微抿唇。
狭长的眸子里有什么情绪快速滑过。
深深的看了冷若霜一眼,道:“今晚与本王同住一个营帐。”
“王爷好意本小姐心领了,不过本小姐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冷若霜再次拒绝。
“本王只是让你同本王同住一个营帐,并非一起睡。”墨北寒沉声提醒。
因为是坐在石头上的缘故,冷若霜偏着头睨着那高高在上的男人,似笑非笑的问道:“有区别吗?”
墨北寒抿唇不语,幽深的眸子晦暗不明。
一场大战消耗了不小的体力。
墨北寒下令就地扎营,修整,等明日一早再继续赶路。
冷若霜也支起一个小帐篷,枕着双臂躺在帐篷里,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两次袭击的幕后黑手,到底是何目的。
是单一的针对哪一邦的队伍,还是要将前去西域的人一扫而光。
不知不觉间,已经快到晚上。
车夫的声音从帐篷外传来:“骁王妃,属下烤了野兔,骁王妃要不要——”
“本小姐不饿,你们自己吃吧。”不等车夫的话说完,冷若霜就拒绝道。
“难不成骁王妃是铁打的?连饭都不用吃?”夜倾城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伴随着轻轻地脚步声。
“本鬼医可要进来了!”
夜倾城打算不请自入,说着就弯身打算掀开帐帘。
冷若霜的是现代野外露营的帐篷,空间小,又不高。
冷若霜在里面拉上了拉链,所以夜倾城这一下没能将帐帘撩起。
直起身体,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掌心,在帐篷外踱来踱去,自言自语道:“这帐篷还真是特别,不知骁王妃是找什么人制作的?”
冷若霜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没回应。
夜倾城依旧自顾自的打量着帐篷,笑着道:“王爷马上就要用晚膳了,骁王妃不过去同王爷和本鬼医一起用膳?”
“本小姐不饿,鬼医和王爷一起用膳吧。”冷若霜觉得,要是自己不回应的话、夜倾城怕是会一直就在这里没完没了。
索性干脆拒绝。
“那可真是可惜。”夜倾城摇头晃脑的叹了一声:“本来本鬼医还要和骁王妃一起喝上几杯,看来本鬼医只能自己一人独饮了。”
冷若霜——
一天之内受到两次袭击,居然还有心情喝酒。
真不知道该说他心大,还是乐观!
“你在这里作何?”墨北寒的声音突然响起。
微沉的语气,似透着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