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想现在就谋权篡位!”皇上冷声问道。
“父皇说的哪里话。
父皇已经立了儿臣为太子,这北冥迟早都是儿臣的,只不过早一天晚一天罢了。”墨景淮抚摸着桌案上的玉玺,似笑非笑。
“所以,”
墨景淮意味深长的看向自己的父皇,明明是在笑,可是那笑意却是不达眼底。
“父皇可是要保护好这玉玺,免得儿臣继承皇位的那一天再闹出什么麻烦。”
眼前明明是自己的皇子,可是却这般陌生。
皇上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立下的太子会给他下蛊虫。
“淮儿就这么迫不及待坐上皇位吗?”
“父皇说错了。”
墨景淮继续漫不经心的抚着那玉玺,眸光意味深长:“不是儿臣急着坐上皇位,而是父皇得了失心疯,儿臣不得不替父皇掌管朝政。”
皇上缓缓的阖上眼眸,从知道自己被下了蛊虫那时开始,就已经清楚,太子是铁了心想篡位。
怪只怪自己将三皇子的兵符要了回来,交给了太子。
要不然的话,他的三皇子也不会一气之下离开京城。
如果三皇子还在,太子的野心再怎么大,也翻不了天。
“太子想朕什么时候得失心疯症?”
皇上认命的叹了一声。
一直认为三皇子野心大,想谋权篡位,原来,真正谋权篡位的却是他立下的太子。
“这个嘛,现在还不是时候。”
既然已经挑明,墨景淮也就没有再掖着藏着的必要。
“虽然儿臣是太子,继承皇位理所当然,可也是要名正言顺、众望所归。”
“呵!”皇上嗤笑一声,不知是自嘲,还是在嘲讽墨景淮。
“好一个众望所归。”
缓缓睁开眼眸,直视墨景淮道:“太子还想朕为你做些什么?”
墨景淮撩起眼梢睐向自己的父皇,,似笑非笑道:“儿臣不需要父皇做什么,儿臣只希望父皇下一次失心疯发作的时候,不要专挑着儿臣的人砸。”
为了让大家相信皇上患了失心疯,墨景淮故意选择在早朝上控制蛊虫发作。
皇上虽然控制不住暴怒的情绪,可是脑子却是清醒的,所以专门挑站队墨景淮的朝臣砸茶盏。
别人不知道,墨景淮可是一清二楚。
“所谓皇恩浩荡、雨露均沾,所以父皇万万不可厚此薄彼。”
说到最后,墨景淮有意将玉玺拿起,又duang的放下。
声音不是多大,警告的意味却很明显。
“若是朕控制不住呢!”
皇上不想成为被完全控制的傀儡,还想做最后的抵抗,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最后的一点威严。
“父皇若是不想颐享天年,大可以不按照儿臣说的去做。”
墨景淮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的父皇,而后微微退后,恭敬一礼。
仿佛刚才威胁皇上的那一个不是他一样。
“父皇日理万机、公务繁忙,儿臣便先退下了。”
目送着墨景淮的身影离开,皇上又恨又后悔。
“皇上——
要不老奴还是偷偷地差人出宫快马加鞭去给骁王爷送个信吧。”
若是骁王府能及时赶回京城,皇上也不会这般的被太子威胁。
等墨景淮走出御书房之后,李德福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