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寒换下夜行衣,掀开被子上了床,将冷若霜揽了过来。
冷若霜习惯的向着他结实的胸膛挪了挪:“王爷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本王听闻这禹城县的县令贪污了不少的银两,便带着随陌两个悄悄的潜入县令府打探了一下。”
杜县令与朝中重臣勾结,以各种借口,向朝廷要了不少的赈灾银两。
冬天向朝廷汇报禹城县发生雪灾,压塌了不少的房屋,春夏两季要么向朝廷汇报干旱,要么汇报发生水灾。
去年秋天就更是过分,说是禹城县闹蝗灾,地里的粮食被蝗虫糟蹋了大部分——
总之,这禹城县就没消停过,总是闹各种各样的灾。
把朝廷拨下的赈灾银两,占为己有,只拿出极小的一部分发个了百姓。www..cc
本来墨北寒暂时还没有收拾这杜县令的打算,毕竟也是不想为他人扫清障碍,做嫁衣。
然而这一次既然是从禹城经过,就顺路查一查,看看杜县令贪污的银两藏在了哪里,或者其实只是帮着别人敛财。
墨北寒做了两手准备。
若是杜县令是自己贪污的赈灾的银两,那么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偷偷的将贪污的银两转移,充盈自己的银库。
若是杜县令是帮他人敛财,只要拿到证据,也好为他人做准备。
只是这一趟县令府之行并没有查到贪污的银两藏在了哪里,却是让红绣无意中碰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听红绣吞吞吐吐的汇报完之后,纵然墨北寒作为男人,都觉得难以启齿。
杜县令父子不仅胆大包天,竟然还出奇的变态。
偷偷的在县令府后院关了不少的女子,而且父子两个轮番上阵——
当时红绣说,有些女子似乎被折磨的麻木了,被杜县令父子两个那样的糟蹋都没任何反应。
不想让冷若霜跟着操心,墨北寒避重就轻,只说了打探一下,并没有说县令府后院关了不少女子的事。
“那王爷查到了吗?”
冷若霜迷迷糊糊的问道。
“暂时还没有。”
黑暗中,墨北寒冷峻的脸上神情阴郁,本来暂时还不想动这杜县令。
但是既然他们父子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若是不出手的话,以后说不定有多少良家女子遭到毒手。
冷若霜嗯了一声,也没再多问。
原计划是在客栈休息一晚,第二天继续启程。
然而第二天却变卦了。
墨北寒说这禹城县看着风情样貌不错,准备带着冷若霜在这里玩上几天再继续前往南诏也不晚。
冷若霜直觉墨北寒是事情没办完,所以也没催促继续启程。
第二天早上,墨北寒一改昨天的‘低调’,亲笔书信一封让随陌送去了县衙。
接到王爷亲笔信函,杜县令当即带人前往客栈相请。
为显清廉,杜县令没有令人抬着自己平时出行乘坐的软轿前来接人,而是花银子雇了两台轿子。
杜县令急急忙忙的走在前面,身后是两队威严的衙役。
一时间惹来不少好的目光。
经过的百姓们都在好奇,是哪位大人大驾光临,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杜县令竟然舍得走路。
当真是活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