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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7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
    法丽德眸子里有什么情绪滑过,不过表面却是依旧笑盈盈的。

    轻轻抚摸着善儿的头,道:“听闻善儿在学堂上向太傅告状,说是太子抄写他的三字经。”

    “本太子没有抄写他的,是他抄写本太子的!”

    法丽德的话还没说完,诏儿就严肃的更正。

    “诏儿,不得无礼。”墨北寒沉声道。

    而后看向法丽德母子:“不过是小孩子间的事,无需专程前来道歉。”

    “虽说是小孩子间的事,可毕竟善儿惹得太子不高兴了,总是要认错的。”法丽德笑盈盈的。

    这话听着倒是知书达理,可若是仔细的斟酌便会以为是诏儿以太子的身份经常欺压善儿,法丽德母子俩不敢得罪,只好委曲求全。

    “本太子才不稀罕!”诏儿哼了一声,一甩袖袍进了内殿。

    “太子他——”

    法丽德神情无措,看了眼生气离开的诏儿,求助的看向墨北寒。

    “都是朕把他惯坏了。”墨北寒也转头看向诏儿傲娇的小身影,俊朗的脸上并未现出愠怒。

    转回之后对法丽德道:“不必放在心上,回头朕再好好说教。”

    “让陛下烦心了。”法丽德对着墨北寒微微一福。

    “无妨。”

    墨北寒道:“朕还要去御书房批阅奏折。”

    法丽德虽然还想着和墨北寒多相处一会,可是墨北寒已经这样说了,若是再继续找借口纠缠,反而会惹得墨北寒反感。

    只好对着墨北寒微微一福:“那臣妾带着善儿回去了。”

    “善儿,快给父皇福礼。”

    法丽德这么一提醒,善儿也对着墨北寒拱手一礼:“儿臣恭送父皇。”

    “嗯。”墨北寒沉沉的应了一声,向着御书房走去。

    小德子弓着身子跟在后面,走得远了些才小心翼翼道:“皇上,太子今儿从学堂回来之后说是以后要单独跟着太傅读书。”

    “也好,明日起就让太傅前来承乾宫教太子读书。”墨北寒沉声道。

    小德子试探的问:“那圣女娘娘哪里,奴才要如何说辞?”

    “实话实说便是了。”若是太子连这一点的权利都没有,与普通皇子又有什么区别。

    入夜万家灯火,一辆马车缓缓的沿着宫道而行。

    马车停下,夜倾城从里面下来,由太监引领着一路向着御花园的亭子走来。

    “皇上当真是好雅兴,叫本鬼医入宫原来是为了陪皇上一同饮酒赏月。”

    见着亭子的石桌上摆放着美酒和几道佳肴,夜倾城笑着的揶揄。

    墨北寒冷冷的瞥向夜倾城,道:“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夜倾城来到亭子里,一撩袍角坐了下来。

    说起来痛失折扇,一时间还真是不习惯。

    小德子为两人斟上了酒,便退至一旁。

    墨北寒拈着那一盏酒,眸光也落在上面,说话的声音显得缥缈。

    “鬼医对那善乐坊、坊主上官兮灵儿可是有何看法?”

    夜倾城微微挑眉,竟然连名字都知道了。

    “皇上是见过兮灵儿了?”

    墨北寒抬眸看向夜倾城:“鬼医何时与那上官兮灵儿这般的熟络,竟然唤她兮灵儿?”

    夜倾城似笑非笑的拈起杯盏饮了一口,才反问道:“难道皇上与兮灵儿不熟?”【1】

    【6】

    【6】

    【小】

    【说】

    墨北寒微微抿唇:“朕与她不熟。”

    夜倾城意外的挑眉。

    失笑道:“难道皇上不觉得她与诏儿的娘亲很是相像?”

    墨北寒不语,拈起杯盏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将杯盏放下时,重重的叹了一声。

    “朕看那上官兮灵儿的眉眼与霜儿颇为相似,可是那一身的功夫却是霜儿所没有的。”

    说到这里,墨北寒停了下来,拿起酒壶为自己斟上一盏酒,接着道:“所以朕才将鬼医叫进宫中,帮着朕分析分析。”

    都说旁观者清,夜倾城几乎是第一眼,就断定上官兮灵儿是冷若霜。

    因为那一双眼眸,还有身形,太过一模一样。

    若是长相相像也就罢了,连身形和身高都一模一样,放眼天底下根本就找不到这样相像的人。

    除非是同一个人。

    “皇上是何时与兮灵儿见的面?”夜倾城问道。

    “今日下午。”墨北寒的目光落在杯盏里的酒上,眸色微氲。

    “朕按照你说的那后院寻了过去。”

    “然后呢?”夜倾城勾人的桃花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墨北寒:“朕在那湖中央的亭子里见到了她,朕一时心急,想要将她面纱摘下一探究竟,结果——”

    讲到这里,墨北寒欲言又止。

    夜倾城敏锐的嗅出一出好戏即将上演,着急的问道:“结果怎样?”

    墨北寒微微抿唇,线条冷厉的俊脸颇为不自在。

    犹豫了一番,道:“结果那上官兮灵儿为了护住面纱,将茶水泼在了朕的脸上。”

    兜头而下,一滴都没浪费。

    夜倾城——

    很难想象当时的画面。

    想笑,可是见着墨北寒一脸的迷茫,又不好笑出来。

    若是把这厮惹急了,再跟自己动起手来,如今武器(折扇)又不在手上,怕就只有逃的份了。

    “皇上有没有想过,除了诏儿的娘亲,还有哪一个女子有这份胆子?”

    就算是不知道墨北寒九五之尊的身份,但是这一身非凡的气度一看就知道身份尊贵。

    那个女子竟然是连后果都不考虑,便一杯茶泼过来。

    可见是有恃无恐。

    而能如此有恃无恐的无非有两种可能。

    其一是在京城有后台撑腰,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而那善乐坊开业时间不长,而且经常出入的也都是些朝臣家和有钱人家的公子,在朝为官者根本不敢明目张胆的进入那种场所。

    而且也没听说哪一个朝中的大官是那善乐坊的常客。

    所以后台撑腰这个可能极小。

    极大的可能是对墨北寒无所畏惧。

    放眼整个北冥,对墨北寒无所畏惧的除了冷若霜那个女子,找不出第二个人。

    “你是说——那上官兮灵儿是诏儿的娘亲?”

    “可是她又为何改名换姓以善乐坊坊主的身份出现?”

    “而且当年朕亲眼见着她与国师一同葬身火海。”

    墨北寒越发的不解,眉峰都因此而聚拢在一起。

    夜倾城将面前的杯盏拿起,看着杯体折射着的光泽,道:“皇上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国师那样的高人会逃不出一场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