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当时臣妾吩咐的的确不是这个婢女,可是她却擅作主张。”
法丽德一口咬定是小宫女自作主张,把责任都推在小宫女身上。
墨北寒都要被气笑了。
若不是主子指使,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小宫女哪里来的这个胆子。m..cc
陷害当今圣上可是杀头之罪。
“是这婢女擅作主张?”
法丽德连连点头。
只见墨北寒紧了紧眼眸,接着道:“朕很是好奇这个奴婢又为何要这样做?难不成是圣女平日里在她面前说了什么?所以这个奴婢才会误会了圣女的意思?”
他可以给她想要的地位,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称号。
可是他能给的也仅仅是这些。
护她们母子一世平安、丰衣足食。
“皇上明鉴,臣妾自然不会在奴婢面前口无遮拦,更是不知这奴婢为何要这样做。”
法丽德忙不迭的为自己澄清。
明知道墨北寒不会相信,也只能硬着头皮一口咬定。
“朕更是好奇,不过是鸾凤殿里不起眼的奴婢,又是如何弄到这等的禁药。”
墨北寒不打算轻易的就这么算了。
他不会治法丽德的罪,可也别想随便找一个替罪羔羊就能蒙混过关。
若是这一次不给些教训,以后怕是还会故伎重演。
“还是说,圣女的凤鸾殿如此的松懈,连下等的奴才私藏春-药都不知道!”
法丽德没有想到墨北寒一点不念及旧情。
眼见着墨北寒盛怒难消,当即对着跪在身后的翠竹和菊花厉声斥道:“你们两个平日里都是如何管理的!
本宫将凤鸾殿交给你们两个掌事,如今竟是连下等的奴才私藏春-药都不知情!
看来本宫对你们两个当真是太过宽宏大度。
来人,将这两个办事不利的奴才拉下去关起来,没有本宫的允许,不许送任何的吃食。”
见随便找的替罪羊无法蒙混过关,法丽德只好将自己两个亲信推出来。
以为这样墨北寒便会满意。
“管事不利只关起来断其吃食,是不是惩罚的太轻了?”
墨北寒轻飘飘的声音响起。
接着眸色一凛,道:“来人,将这两个管事不利的奴婢拉下去,每人各赏五十板子,赶出宫去!”
“娘娘——”
“求娘娘救救奴婢——”
翠竹和菊花两个听说要被赶出宫去,连忙的派过来拉扯着法丽德,向让帮着求情。
法丽德好不容易把自己摘出去,又怎么会让自己再次陷入泥沼。
何况小德子也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当即令小太监把她们两个拖了出去。
法丽德暗暗地舒了口气。
虽然痛失两个亲信,可毕竟是蒙混过去了。
向着一旁伸了手,准备让小宫女将自己搀扶起来,就见着诏儿转头看着身旁的父皇,一本正经的问道:“父皇准备就这么算了?
凤鸾殿的奴婢敢擅作主张,说起来还不是主子平日里疏于管理,下面的奴才才敢作奸犯科。
若是父皇这一次不加以惩戒,只怕是以后还会再犯。”
墨北寒微微抿唇,诏儿的话不无道理。
原本不想对法丽德加以惩戒,然而诏儿已经开口了,若是不加以惩戒,诏儿定会认为他包庇。
遂沉声道:“圣女娘娘疏于管理,致手下的奴才以下犯上,即日起禁足一月,在凤鸾殿思过。”
正欲起身的法丽德——
万万是没有想到,诏儿的一句话就让自己被禁足。
“皇上——”
墨北寒听取诏儿的建议,对法丽德加以惩治,诏儿很是满意,主动牵上墨北寒的大手,父子两个一同进了大殿。
小德子看了眼跪在地上不死心的法丽德,意味深长道:“这样的结果娘娘应该知足了,若是皇上深究下去,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小德子对着仍旧不死心的法丽德意味深长的留下这句话,也跟着进了大殿。
墨北寒怎么都想不明白,先后两天燃着的都是同一种香,为何在御书房里吸入就没事,而在凤鸾殿就那么大的反应。
把夜倾城召进宫,夜倾城觉得御书房里应该摆放了克制合欢香的东西,可是将整个御书房都翻了个遍,也没发现有克制合欢香的东西。
几天后,墨北寒又来了善乐坊。
对着小厮说明前来拜见坊主,小厮直接引领着去了后院。
还是和上次一样,刚来到长廊便听见隐隐的琴声,跟随小厮来到那一间的厢房,只见兮灵儿正在案前抚琴。
见到墨北寒来访,淡淡的招呼道:“来了。”
墨北寒微微颔首,跨步进来。
天色已黑,只有桌案上掌了一盏灯,微弱的光亮映的兮灵儿戴着面纱的脸美的不真实。
墨北寒微微失神。
幽暗的光线下那一道身影更是让他有一种霜儿坐在案前抚琴的错觉。
光线忽然明亮了一些。
只见兮灵儿单手抚琴,另一只手对着厢房的几个角落轻轻一弹,各处的灯便燃起,瞬间将整个厢房照亮。
墨北寒本能的看了看燃起的油灯,而后看向继续抚琴的女子,心思复杂。
如此远的距离便能将灯点燃,可见内力不是一般的深厚。
“公子可是又想与我合上一曲?”
见墨北寒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兮灵儿开口问道。
婉转的声音令墨北寒回神。
来到查案前,将手掌上托着的物件上蒙着的绸布扯下,只见一块质地上好的玉石出现在视线里。
“在下见着灵儿姑娘似乎对这样的玉石情有独钟,便带过来一块,希望灵儿姑娘不要嫌弃才好。”
“公子有心了。”
兮灵儿停止抚琴,伸出双手将墨北寒手上整块的玉石接了过来。
手上的玉石带着油脂光泽的白,白中又透着微微的黄,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无妨,灵儿姑娘喜欢就好。”
墨北寒撩起袍角,在兮灵儿对面坐下。
因为这个动作,兮灵儿本能的看过来一眼,见到墨北寒没有戴着上一次的那块玉佩,便开口道:“怎么不见公子戴着上一次那块玉佩?”
墨北寒也本能的看向自己腰间,道:“忘记戴了。”
那一晚他坐在御书房里端详那块玉佩,法丽德去了之后便顺手把玉佩放在书案上。
至今那块玉佩都在御书房里,并没有佩戴。
提起那块玉佩,墨北寒不由得想到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