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脱。”
法丽德连忙的把兮灵儿拉住。
因为这个动作扯到了伤口,疼的蹙眉抽了口凉气。
“王妃去隔壁帮着侍卫们检查一下吧,奴婢为圣女娘娘医治。”小婵似笑非笑的开口道。
阴森森的语气,听得法丽德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本宫什么身份,岂会让你个贱婢帮着医治!”m..cc
法丽德直觉小婵一定会报复她,色厉内荏的呵斥道。
“好吧,圣女娘娘身份尊贵,就等着宫里的太医为您医治吧。
王妃,咱们去隔壁看看。”
小婵还真就不想帮法丽德处理伤口。
更不想让兮灵儿亲自动手。
要不是法丽德把王妃引出王府,诏儿又怎么会出王府去找王妃。
所以归根结底诏儿被劫走和这个女人脱不开关系。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也不想为这个女人医治。
见到兮灵儿真的跟着小婵要走出病房,法丽德心中着急。
“回来,你给本宫回来!”
“娘娘,您还是省些力气吧,您这样会牵扯到伤处,只会让血流的更多。”
红绣服下了丹药,觉得自己好多了,腹内那种五脏六腑绞在一起的感觉缓解了不少。
依旧按着胸口,靠在卷起的被子上,开口劝道。
“等着为护卫们检查完了伤势会为娘娘医治的。”只不过要多遭一些罪,多流点血。
护送自己去街市的四名护卫和随行保护诏儿的侍卫及车夫加在一起二十二人。
每个人或轻或重受了皮外伤,需要缝合治疗。
这种情况下兮灵儿根本不能坐视不理,吩咐小婵一起,开始逐个的为这些人做缝合手术。
时隔五年,再次配合,两人依旧配合默契。
兮灵儿为伤者注射麻醉剂,小婵便开始有条不紊的为患者清理伤口,专注的模样比五年前沉稳了许多。
当兮灵儿准备为第五个伤者做缝合手术的时候,小婵担心她太过劳累,主动提出主刀,为伤者缝合。
五年不见,兮灵儿也正想检验一下小婵的医术是精进了还是退步了,便把主刀的位置让了出来,自己在旁边打下手。
小婵接过针线,为伤者缝合的时候也是有条不紊,无论是缝合速度还是针脚,都比之前提高了不少。
看着小婵为第一个伤者缝合完毕,兮灵儿由衷的夸赞:“不错。”
“虽然平时我都是跟着宁儿姐姐一起忙活酒楼的生意,可有的时候也接一些私活。”
听到小婵这样说,兮灵儿挑眉:“这么说来你在南诏还又一定的名气?”
小婵已经开始准备为下一个伤者缝合了。
“名气倒是说不上,有一次一辆马车把路上一位怀了身孕的夫人撞到了,就在酒楼门前的大街上。
当时那位夫人都见了红,围观的人都说:已经七个月了,没想到竟然小产了。
奴婢当时想起王妃为禹村的那位大嫂做剖宫手术,把肚子里的孩子取出,便死马当活马医,帮着那位夫人把肚子里的孩子取了出来。
自那以后,奴婢在南诏就有了些名气,他们一旦遇上了那里的大夫无法医治的疑难杂症,就去酒楼里求奴婢帮着医治。”
兮灵儿忍不住挑眉,没想到当年叽叽喳喳的小丫头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不过小婵能说服那个孕妇和家属同意做剖宫产,兮灵儿倒是很意外。
问起这个,小婵笑得谄媚:“说起来还要感谢王妃父皇的皇后,当时要不是还是大将军的皇后亲自为奴婢担保,那位夫人哪能那么容易就相信奴婢。”
兮灵儿——
所以说不管什么时候,‘上头有人’都好办事。
二十二人的缝合手术还没做完,墨北寒就匆匆来到王府。
听闻兮灵儿在为伤者做手术,直接来到手术室。
“灵儿,诏儿他——”
“皇上不必这般惊慌,厉不凡还没托人送来消息,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兮灵儿继续帮小婵打下手,对墨北寒安慰道。
虽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心中也在为诏儿担心。
“诏儿当真无事?”
“皇上放心,我兮灵儿的儿子没那么容易死。”
逸尘师兄只说诏儿命中有一劫,并不是年少夭折。
而且厉不凡想得到她的武器,也不敢对诏儿做什么。
兮灵儿这样说了,墨北寒也不好再说什么。
而且他的灵儿和国师走得近,想必也是学会了不少的本事。
“皇上去女子病房看看吧,红绣伤的不轻。”兮灵儿道。
受伤的护卫见到墨北寒站在这里,明显的紧张。
“也好。”
墨北寒抿唇微微犹豫,似还有什么话要同兮灵儿说,
见着兮灵儿忙着医治伤者,没时间应付自己,只好转身向着手术外走去。
得知诏儿被劫走的消息,第一时间就派天影和随风分头带人去追查,现在,也只能坐等消息了。
“皇上——”
“皇上,奴婢求皇上降罪。”
墨北寒一踏入病房,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法丽德嘁嘁哎哎。
红绣语气自责。
两人也都是分别下了病床。
法丽德捂着肩上的伤,直接向着墨北寒扑来,红绣则是捂着胸口跪了下来。
“——臣妾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皇上了——”
法丽德哭的梨花带雨。
墨北寒看着她肩上的伤势也不像假的,微微皱了下眉。
沉声道:“圣女受了伤,还是本分的修养,免得伤势再加重。”
“皇上——”
墨北寒这样敷衍的安慰,法丽德根本不满意。
哀怨的又唤了一声,不等再说什么,就被墨北寒无情的打断。
“圣女先去安生休养,太医马上就会过来,朕有话要问红绣。”
法丽德心中不满,也只能回病床上等着太医来为她医治伤处。
诏儿是在红绣的手上被劫走的,红绣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看着跪在面前的红绣,墨北寒面色微冷。
“诏儿的娘亲怎么说?”
听到这一声‘诏儿的娘亲’,法丽德按在伤处的手都不由得加了力道。
因为这个动作,本意凝固的血再次的流了出来。
可是法丽德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因为锥心的痛远比身体的疼痛不知要痛上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