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们也会伤害泽筵?”
他幽深晦暗的眸子眯了眯。
苏缈“嗯”了声,“谁知道呢,谨慎点总归是没错的。”
她可以肯定,亓官莳现在就在海市。
他要是在京都,肯定逃不过谢盛两家的调查。
在其他地方他虽然也能潜藏下去,但是海市其实才是他最好躲藏的地方,因为谢忱的本体就在海里,整个海市或多或少都蔓延着些谢忱本体的气息。
所以,海市是最方便亓官莳掩藏气息的地方。
谭濯的目光在她脸上停顿几秒,“那你呢?会危险吗?”
“不会。”
苏缈答得神速,几乎没有犹豫就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嗯?”
为什么不会?既然他们连你身边的朋友都不放过,为什么不会对付你。
苏缈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他不敢出现在我面前,他要是敢出现,我就能让他灰飞烟。”
在别人那里灰飞烟灭是夸张形容词,在她这.....
见她这么自信,谭濯点了下头,“没有危险就行,不过你有谢家,再怎样也不会有事的。”
“但是有需要帮忙,也要记得想起我们。”他真诚道。
苏缈笑,“你们怎么都这么说。”
布莱狄这么说,现在你也这么说。
谭濯:“还不是因为怕我家泽筵伤心,要是你出了事,他哭了怎么办。”
苏缈:“……”
没带谢忱出来真是失策。
谁没有似的,跟谁秀呢。
擂台上那俩也就挥了两拳,就不再继续。
主要是布莱狄怕伤了肖泽筵,而肖泽筵则是压根就碰不到布莱狄。
肖泽筵遇到苏缈就没有不喝酒的,好几天没喝酒了,这下苏缈又在,他说什么都不放过。
他们也没出去喝,就在肖泽筵的办公室,谭濯公司临时有事走了。
他想着这是在会馆里,苏缈也在,等他忙完再来接人就行。
几杯酒下肚。
肖泽筵盯着苏缈的脸倏的笑出了声。
“笑什么?”苏缈问他。
肖泽筵又喝了口酒才开口,“想起你第一次到我这来的场景,那时候我就在想,哪来的疯子。”【1】
【6】
【6】
【小】
【说】
“有故事啊!”
布莱狄一下子就来劲了,“肖老板说说,怎么个事。”
提及这件事苏缈也不由的笑了起来,“当时确实狂了点。”
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社会,没有完全适应,她的一些行为和方式确实挺不可取的。
在末世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活下去,可是这里不同,所以她的很多行为一言难尽。
布莱狄拉着肖泽筵问,肖泽筵便说了。
听完,布莱狄哈哈大笑,他拍了拍肖泽筵的肩膀,“肖老板,我要是你绝对叫人把她打出去。”
“是吧,我当时只是让人把她请出去,是不是贼善良。”
“是。”
俩人聊着聊着,突然就聊到了谭濯。
布莱狄问,“肖老板,你是怎么让谭老板喜欢上你的。”
合作酒的事情,他跟谭濯短暂聊了下,他发现谭濯是个在生意上很聪明的人,他有自己很独特的见解。
这样的人按理来说会是个对工作很痴迷的人,但是他又在谭濯身上压根看不到什么事业心。
谭濯的眼里好像只有肖泽筵。
他很想知道肖泽筵是怎么做到让这么优秀的一个人,甘心放弃事业,一心追着他的。
肖泽筵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之前被人提及谭濯和他或许会生气,会觉得这是自己的隐私,不想被讨论。
自从他大哥答应以后,心态就发生了变化,加上他们都要结婚了,还有什么怕说的。
“他一直就喜欢我。”语气里藏着怎么都掩藏不住的窃喜。
他什么都不需要做,他就一直喜欢自己。
苏缈挑了下眉,“一直才喜欢你?不直的时候不喜欢吗?”
“噗——”
布莱狄嘴里的酒喷出,他随便擦了下,笑着说接上苏缈的话,“谭老板不直的时候应该也是喜欢的。”
“但是直的时候应该更喜欢。”
肖泽筵:“……”
你们……
妈的,真想把你们的嘴撕烂。
他抓起桌上的手机给谭濯发消息,“快回来,我被欺负了,来帮我把他们俩的嘴撕烂。”
由于布莱狄就坐在他旁边,所以在他点开跟谭濯聊天框那一瞬余光就瞥到了,“肖老板真是白天粘人晚上黏手。”
肖泽筵发消息的手停顿住,他抬头,“你好歹也是个王子,干什么要跟苏缈学,少说骚话吧。”
“容易嘴烂掉。”
骚话可以说,但是能不能对着苏缈说。
布莱狄嘿嘿一笑,“烂掉也没关系,反正又没有嘴可以亲,不像肖老板每天都有嘴亲。”
肖泽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