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最晚明日她就要叫这个缺心眼的丫头失去自己,后悔万分!
宋玉善丝毫不知道某只自力更生的大白鹅正预谋着离家出走。
她着急修炼,已经去烧水洗澡了。
夜幕降临,月亮升起时,宋玉善就已经把蒲团放在了院子中间,最宽阔的地方,开始闭目打坐了。
她把仅有的1点功德用掉了,拥有了十次增强修炼效果的机会,这十次机会,她可以选择在任意一次修炼中使用。
现在她就要用第一次了。
这一次,进入观想状态后,她就明显感觉到了不同。
今日八月十六,月华之力应是比昨日要稍微少一些的,却不想,她感受到了比昨日还要满盈的月华铺面而来,通过额前月,散入她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淬炼打磨着她的身体。
月华是在太充盈了,她的境界不够,吸收速度有限,身体承受能力也有限,很快身体就有些承受不住了。
只能让月华自她的额前月中过渡,让她的额前月愈发丰满,然后大部分逸散出去,只留自己承受得来的少部分月华之力淬炼己身。
这样也不算浪费,她身体的淬炼速度虽然有上限,但月华冲刷额前月,对她的境界却很有利。
昨日她修炼的时候也是散出去了一些身体吃不下的月华之力。
院子里,也在晒月光的大白鹅见到了这一幕,简直怀疑鹅生。
这缺心眼的丫头就这么往那里一坐,月华就不要钱似的往上扑,让它一只日日祈求月华垂怜的鹅情何以堪?
月华不来它自去!
大白鹅一步一步的挪动着,最后在宋玉善身侧趴下了,躺平了。
月华,好多,好多啊~比天上的还多!
小主人虽然不甚聪明,有虐待鹅的嫌疑,但是她身上逸散的月华之力香啊!
被月华之力冲刷着,它感觉自己本就聪慧的脑子又灵光了许多,翅膀也更有力了。
这个家,大概,也许,还能忍受几天的。
卯时初,日出东方,月华隐去,她也结束了修炼,完全没发现自己散出去的月华之力被大白鹅废物利用了。
宋玉善抻了个懒腰,只觉得昨日的疲累,都被这一晚上的修炼散去了,明明没睡,却比睡了还要舒服。
昨日的月华浪费了不少,功德也只出不进……嗯?奇怪,她怎么多了一点功德?
功德玉印里,她的功德数量变成了“1/2”。
奇了怪了,昨晚她打坐时还是“0/1”的,怎么修炼了一晚上,又多了一点?
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她明明什么好事都没做啊?
想不明白也只能暂时作罢,不过到手的功德是实实在在的,这下又能多辅助修炼十次了。
一大早,天降1点功德,是意外之喜,宋玉善心情好极了。
她扫视了一遍院子,没有见到大白鹅,也没有听到鹅叫声。
定神一听,后花园里好像有异响,宋玉善穿过垂花门,循着声音,最后瞧见了在玩竹筐的大白鹅。
后院装落叶的竹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院墙脚下,还倒扣着,侧面破了几个小洞,罪魁祸首是谁,一目了然。
大白鹅还在努力对竹筐下嘴呢,一下一下的啄着,一啄一挑,宋玉善看了半天,才明白它好像是想把竹筐翻过来。
看它笨拙的样子,宋玉善好心上前搭了把手。
大白鹅:“!!!”
这人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它悄咪咪的伸出脚蹼,把竹筐往远离院墙的方向推了一推。
可不能让她发现了!
宋玉善早就知道自家这大白鹅和一般的家畜不大一样,生蛋的本事都长在了小心思上,
她虽然看不懂它的脑回路,不过她知道,遏制它的小心思一招就够用
她拯救了装落叶的竹筐,把它放回了原本的位置,然后警告某鹅:“这个竹筐上要是再多一个洞,我就喊福满斋的厨子上门宰鹅!”
大白鹅:“……”
鹅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宋玉善教育好搞事的大白鹅,就安心去书局了。
今日吃的是街尾倒数第二家的馄饨,早膳还没享受完,店里就来客人了。
宋玉善一看,是徐家老二和他媳妇儿,还有徐阿宝。
她之前说话算话,不做他们徐家的生意就是不做,昨日徐阿宝来买纸,她就拒绝了,让他回去问问他的母亲。
“宋小姐,我家媳妇儿嘴上没个把门的,冒犯了您,实在是对不住,我带着她来给你赔罪了!”徐家老二拱手行了个四不像的儒生礼。
而他身边,前日说她是煞星时还得意洋洋的徐家嫂子低垂着头,捂着脸,再没了之前嚣张的气焰:“宋小姐,是我的嘴臭,以后我再也不敢了,还请你原谅我,我家阿宝还要上学,书本纸张都缺不了啊!”
年纪尚小的徐阿宝也拱手行了一礼。
宋玉善也没有太过难为他们,给个教训就行了:“阿宝,你看要买些什么,去挑吧!”
徐家嫂子闻言惊讶的抬头,她本以为今日要被狠狠奚落一番,没想到竟然就被这样轻轻放过了。
宋家玉善虽然瞧着没什么福气,倒是个大气的人。
徐家三人了了这桩事,一起离开了书局。
回到家,原本还低声下气,有礼有度的徐家老二把门一摔,面色狰狞:“这宋玉善,可真是没有长幼尊卑,算起来,我也够得上她叫一声二叔吧?结果就为了妇人之间的吵嘴,逼我带你上门低头道歉,把我们徐家的面子往地上踩,也太小心眼了!”
“当家的,你这……”徐家嫂子想说些什么,看到丈夫气怒的样子,就不敢说了。
“不是我说你,你也太蠢了,哪有当面说人坏话,还被人捉了个现行的,就算她一介孤女,克死了亲眷,说她是煞星有理有据,也不能在人家手里有依仗时去当面骂啊!背后骂谁会管到你头上?”
徐家老二越想越气,“阿宝你好好读书,将来咱们也开个书局,那时候她家的产业怕是早被她败没了,到时候老子还不是想怎么骂就怎么骂?那时候当面骂她都不敢吭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