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堂门口，秦缘正坐在小板凳上剥笋，闻声说：“春笋发了，今日午膳，我们炒笋吃！这可是师姐的拿手菜！”
宋玉善也蹲在一边，帮忙剥：“师姐，正好腊肉熏好了，中午用竹笋炒腊肉吃吧，我这儿还有两个鹅蛋，可以蒸个蛋羹。”
“竹笋炒腊肉怎么炒？”秦缘问。
她试过竹笋炒一切，就是没炒过腊肉。
“跟炒鲜肉一样炒，就是稍微少放点盐，腊肉本身就腌过，是咸的。”宋玉善说。
“那简单！”秦缘明白了，竹笋炒肉她闭着眼睛都会炒！
“我去取肉！”宋玉善兴冲冲的跑到了膳房后的柴房里。
柴房房梁上挂着一条条熏好的肉，黑漆漆的。
宋玉善选了一条肥瘦相间的，用棍子挑了下来，提到膳房。
秦缘已经进来剥好笋进来了，看着这黑漆漆的肉：“这么黑，能吃吗？”
腊肉她见过，但也没有这么黑的。
“劳烦师姐施个清洁术。”宋玉善举着肉说。
秦缘捏了个诀。
腊肉表面黑漆漆的烟尘很快被卷走了，露出了褐色的肉皮，暗红色的瘦肉和白色的脂肪。
“对了对了，我看有乡下人挑城里来卖的腊肉就是这个色！”秦缘说。
宋玉善感叹于清洁术的效果，腊肉可难洗了，但是一个清洁术转瞬间解决所有，省了太多事，今天下午她也得看看清洁术，争取早日学会。
秦缘洗菜切菜，宋玉善蒸饭顺便蒸蛋羹。
然后一个烧火，一个炒菜。
分量足足的竹笋炒腊肉和两盅鹅蛋羹上桌，食指大动。
“腊肉真不错啊！”秦缘表示她爱上腊肉了！
“用腊肉炒的竹笋更好吃。”宋玉善感觉今天可以吃一大碗饭。
边吃边聊，秦缘问起了她上午后来的学习情况，听说她在看《阵法入门》后，问她：“阵法难吗？”
“难！”宋玉善斩钉截铁的说。
不止难，还贵！
“没事儿，不止你觉得难，整个临江郡，就没一个看得懂阵法书的。”
秦缘安慰她：“据说能看得懂的，那都是心眼子多的跟筛子似的人才，咱们临江郡，一个都没有，我当初硬是强迫自己看了半天，勉强看完了一页，啥都没看懂。
阵法看不懂，还有炼丹、炼器，炼丹炼器学不会还有制符，就算修真四艺一个都没天赋，师姐可以教你观气算命，也能赚钱。
对了，忘记问你了，你一上午看了多少？”
宋·心眼子多的跟筛子似的的人才·玉善：“二十页。”
“多少？”秦缘差点被她噎死。
“二十页。”整整花了她三分之一点功德。
宋玉善默默补充。
“二十页？你一个上午看了二十页叫难？”秦缘有些怀疑人生了，感觉碗里的肉都不香了。
大口扒了一口饭，嚼吧嚼吧了，又问：“真看懂了？”
“看懂了。”宋玉善不确定的说，主要是没有一个检验的标准和方式：“要不吃完饭我给你师姐你讲讲？”
“好啊！”秦缘虽然看不懂阵法书，但是还是对修真四艺充满了向往。
饭后，宋玉善把《阵法入门》拿了出来，就着师姐曾经度过的第一页内容讲了起来。
还很乐于分享的给师姐讲了一些数学技巧。
秦缘：o_O？？
这才刚开始啊！
“师姐？”
“啊！我在听！”秦缘回过神来：“不过，我完全没听懂！”
“师妹！我虽然没听懂，但是我感觉你看懂了，关键是这味儿对了。”秦缘拍了拍宋玉善的肩膀，坚定的说：“师妹，你可能是个阵法天才，你继续加油，师姐去练卜算术了，马上就要到考卜算资格的时候了。”
说完恍恍惚惚的走了。
讲课兴致正浓的宋玉善：“……”
她有些想念自己的妖学生们了。
罢了，下午不学阵法了，回栖迟院学清洁术去，院里也要打扫打扫了。
感受过阵法的难度后，看清洁术的术法书，宋玉善只觉得简单到想哭。
不需要任何前置基础理论知识，只需要掌握手诀和法印即可，而且还是和天眼术一样的单手手诀，法印也简单的很，一眼就记住了。
随便练习了一会儿，便能开始尝试施法了。
短短一个时辰，她就施法成功了，院子里她打坐的那块石板连边角缝里的积年灰尘都被清洁干净了，化作一小团污渍，被她远远丢到了院墙边的海棠树下当花肥。
清洁术正式达到了入门级。
有了第一次成功后，后面便渐渐掌握了要领，慢慢的还能稍稍扩大一些清洁范围。
但入门级的清洁术，练到最好，最多也只能清洁一间小屋子大小的面积。
随着清洁术升级，清洁范围和清洁效果都会有所增强。
入门级的清洁术能清洁物体表面的所有灰尘和污渍，最大能一次清洁一间小屋子。
小成级的清洁术清洁的同时，还能附带快速烘干作用，最大能一次清洁一个小院子。
大成级的清洁术物体内里的污渍也能清理，范围也大幅增加，最大能一次清洁一个大院子。
最有意思的还是圆满级的清洁术，可以控制清洁效果和清洁对象，最大清洁范围与所耗真气相关，没有上限。
清洁术会将所有污渍都卷到一起，那清洁术圆满了，不清洁污渍，清洁别的东西不知道行不行？
把鱼从水中清出来，从尸体上把财物清出来，甚至把敌人身体里的血清出来，又或者清出自身身体里杂质可不可以？
要是真可以的话，清洁术这个法术就太恐怖了些。
可惜清洁术的术法书里，关于这个术法从入门、小成、大成的效果，入门级最是详细，小成级次之，大成级就只有只言片语了。
圆满级甚至只有那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再没有别的资料能印证她的想法了。
只能等她亲自将清洁术练到圆满了，或者找到清洁术练到了圆满的前辈，才能验证她的猜测到底可不可行。
不过无论如何，还是值得试一试的。
就算她的猜测有误，超大清洁范围的清洁术也不算亏，到时候她一个人，几秒钟就能打扫整个甘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