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缘喜不自抑,大笑出声:
“仙师院都没有的阵师,咱们甘宁观却有一个!师妹你到时候去考阵师资格,一定能叫人大吃一惊,震惊整个郡城修行界。”
“师姐,仙师院都没有阵师,还能考阵师资格吗?”宋玉善问。
“当然没问题。就算不是阵师,检测一下阵盘水平还是可以的。”秦缘说。
宋玉善点了点头,对考一品阵师的事,她可没有师姐这么乐观。
布阵和刻阵盘是两回事。
刻于阵盘上的阵法,可以随身携带,即使不是阵师,也能激发使用。
制作阵盘可比实际的布阵困难多了。
她可以借地势布桃花阵,却也不敢说就能制作桃花阵阵盘了。
而且刻阵需要空白阵盘,仙师院别说阵师了,阵法的都买不到。
现成的空白阵盘估计也很难买得到。
虽说一品阵师传承里也有自制空白阵盘的方法,她可以自己制作。
但能承载阵法的空白阵盘,制作材料都是各种灵材。
虽然不算很稀有,但收集起来也不是很容易。
一品阵师,在临江郡固然很稀有,很有噱头。
但宋玉善始终记得,自己的首要任务是把甘宁观、鬼市和未来的妖怪书院都用阵法保护起来。
况且她学的市面上不常见的稀有阵法还真不适合拿去考阵师。
反正做了阵盘,也不过是可以拿去卖钱,赚钱赚名。
但她现在不怎么缺钱,也不想借此扬名,自然是不着急了。
宋玉善说了自己的想法,秦缘拍着胸脯保证:“师妹我懂!你慢慢来,咱们闷声发大财!”
宋玉善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师姐,我带你走一遍正确的路线,你记住了,以后来藏书楼,都得这样走。”
宋玉善带着师姐熟悉了正确了入阵路线,然后在藏书楼的竹林外竖了警示牌:
“观中重地,闲人免进,擅闯后果自负!”
这样就不用担心有人擅闯藏书楼了。
“师姐,接下来我要给甘宁观山门布阵了,阵法布好前,观里最好都不要接待外人。”宋玉善说。
“这事儿包在我身上。”秦缘说。
当天香客离观时,她便说明了要闭观修整的事。
等最后一个香客离开后,她马不停蹄的下山,在山脚石板路入口处竖了个牌牌,上面写着:“闭观修缮中,暂不接待外客。”
第二天,果然没有香客上山了。
闭观第三天,宋玉善开始布阵,秦缘好奇布阵的过程,也跟她一起,给她帮忙。
在秦缘眼里,师妹先是爬到后翠屏山最高处,站了一个时辰,然后到观门外,绕着甘宁观的外墙,走了几圈。
在纸上写写画画,留下了一大串看不懂的字符。
然后又左弯右拐,以十分曲折又怪异的路线,在墙外的竹林里走了几圈,不时的搬动一块石头,或者在某处挖一个浅坑。
唯一看着比较像回事儿的,是她在某些位置打入了一些真气。
就这样过去了几天,一日师妹忽然带着她停到了观门前,告诉她阵法布置好了。
秦缘满是不可置信:“这就成了?”
宋玉善点了点头:“这次的阵法比藏书阁外的那个要大上许多,花的时间长一些。”
“才七天。”秦缘说:“不过就是在竹林里转了几圈而已,这便是布阵?”
“这便是布阵。”宋玉善说。
秦缘对阵法的滤镜,忽然就碎了。
“师姐,日后只有观门这里是唯一的入口了。从其他进入都会被阵法攻击。”宋玉善说。
秦缘跃跃欲试,往院墙外的竹林探出了一个脚尖。
竹刀顿时朝她的脚飞来。
她连忙收回了脚,兴奋极了:“真的成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有人闯山门了!”
偌大的翠屏山,那么多荒废的弟子院,就是因为她担心自己护不住。
现在有了阵法,安全感成倍提升,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虽然师妹的布阵手法她看不懂,但效果却没的说。
“光护住山门还不行,前院和后山也要分隔开,我在前院和后山之间,再布一阵,这样就不怕香客闯入后山重地了。”
宋玉善说。
秦缘重重点头,这次她非得看明白,师妹到底是怎么布阵的不可。
这次的阵法范围不大,地形宋玉善也很熟悉。
去前院与后山之间的竹林里转了一圈,做了一些调整,过去了小半天,宋玉善拍了拍手上的灰:“好了!”
依旧没有看明白她刚刚到底做了什么的秦缘:“……”
阵法怎么比卜卦还让人迷惑呢?
顾不上解答师姐的疑问,宋玉善刻了一块木牌,立在了石板路上。
让他们连夜沿着山门外的桃花阵边缘,布置上简易的竹栅栏,每隔一段距离就挂上警示牌,避免有人误闯。
等她把迷踪阵布好了,就用不着这么麻烦了,在杀阵上布上更大范围的迷踪阵,自然能将误入者安全送出。
以后除了熟知阵法情况的宋玉善和秦缘,别人都只能从甘宁观大门进观了。
进观后也只能在对外开放的前院活动,无法进入后山范围。
甘宁观闭观七天后,重新对外开放。
进观的香客都忍不住寻找甘宁观的不同之处,想看看这七日,甘宁观修缮了什么。
很快便有人发现,甘宁观院墙附近的竹林,都被木栅栏围住了,还挂了木牌,上面写着:“前方有杀阵,擅闯生死勿论。”
“杀阵?”来观中上香的都是凡人,对杀阵一无所知,但“擅闯生死勿论”谁都看得懂。
虽然不知道这竹林有什么不能闯的,很多人之前都在里面挖过竹笋,除了最近竹林里多了许多桃树外,也没什么特别的。
但对仙师的敬畏还是让他们老老实实的没敢探究,走青石板路上山去了。
到了观中,发现往日无人把守的后山入口前,也立了类似的牌子。
之前有不少香客,喜欢趁着观中看守不严,偷偷去后山“探险”。
看到这块牌子,大多数人都退却了。
唯有长史家刘小公子不甘心就此离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