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宁看着她这副从容不迫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淡了几分。
她没想到,今天这样的场合,景初居然会带季冉过来。
贺家人结婚,不会有人敢带乱七八糟的人进来,贺景初带了季冉,这不是变相的承认季冉的身份吗?
难不成景初已经不在意季冉对他做的那些事了?
夏以宁的眼阴沉了几分。
她花了那么久的时间那么大功夫,甚至还……才让景初对她百依百顺。
季冉不过才嫁给景初多久,居然就已经能以贺太太的身份陪景初出席宴会,还是她的婚礼。
更甚至,季冉还勾走了景初的心。
之前在化妆间,她刚一收拾好化好妆,就让人去叫了贺景初。
贺景初倒也过来了,心却完全不在她身上,她说什么他都只是点头说好,敷衍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之前可从来不会这样对她。
她知道,贺景初会有这么大的变化,都是因为季冉来了。
季冉来了,他的心思就到季冉身上了,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季冉抢了贺太太的位置,她可以忍,只要贺景初的心在她身上,季冉守着那一个空壳子也没用。
可是季冉偏偏把贺景初的心也抢了。
原本她才是贺景初心里最重要的人,可是现在,都被季冉打乱了。
都怪季冉!
她不会让敢觊觎她东西的人好过,所以她在贺景初衣服上留了一点口红印子。
同为女人,以季冉对贺景初的喜欢,她要是看到了这个口红印子,肯定会去质问贺景初。
最好是能直接闹起来,让所有人都看看,贺家二少爷的太太,是怎么样一副嘴脸。
她已经安排了人,再加上有贺景初在,不怕季冉会破坏她的婚礼。
季冉越是无理取闹的妒忌,越能衬托她这个即将上任的贺大太太的可怜与能干,一举三得。
就算没当场闹起来也没关系,等回去在贺景初面前闹起来。
贺景初原本就不喜欢季冉,再看季冉胡搅蛮缠,只会更讨厌。
不管是哪一种,赢的都只有她。
夏以宁的视线略过那点口红印,脸色总算好看了些。
季冉注意到了她的视线。
虽然说她不太在意贺景初身上那口红印子是怎么蹭上去的,又是谁蹭上去的,只是她毕竟已经知道,难免会下意识注意。
这一注意,就注意到了夏以宁的眼神。
看样子,这口红印,和夏以宁有关系?
不过也对,除了那空白的十几分钟,贺景初一直在她身边,不会有机会被沾上。
而那十几分钟,贺景初也只去找了夏以宁。
夏以宁故意把口红弄上去的目的是什么?
让她吃醋?
所以夏以宁是看不得贺景初身边有其他人?
也不应该。
之前她追贺景初的时候都没见夏以宁在乎过,倒是她和贺景初结婚以后,夏以宁才终于按捺不住,连对她出了几次手。
之前不对她动手,现在又不惜搭上自己的婚礼也要把她拉下水,夏以宁到底在想什么?
季冉不明白。
不过不管在想什么,她怎么着都要让夏以宁失望了。
如果是上一世的她或许还会吃醋,还会和贺景初闹。
可是现在的她……
季冉冲夏以宁笑了笑,说了句祝福的话。
现在的她已经一点都不在意。
要敬酒的还有很多人,夏以宁和贺景初又说了两句,就往下一桌去了。
季冉坐在位置上吃东西,一边吃一边想些有的没的。
上一世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些事,只要她不再像上一世一样,应该能避开吧?
想到那件事,季冉都没了胃口。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她给贺景初下了药。
具体是什么原因她已经忘记了。
可能是夏以宁的婚礼让她想起,她已经很久没有和贺景初同过房,又或者是夏以宁幸福的笑刺激到她,总之在那天晚上,她对贺景初下了手。
她不记得下药的原因,但对那天晚上的情况却记得很清楚。
贺景初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难得的在御景庄园过了夜。
她就趁贺景初喝醉的时候,哄骗他喝了杯带料的水。
后来第二天早上贺景初醒过来,什么也没说,只是将近有大半年,他再没回过御景庄园。
现在想来,夏以宁刚结婚,她又对贺景初做了那样的事,第二天贺景初没弄死她,都是对她手下留情。
这一世她好不容易才保持这种平衡,她可不想作死打破。
季冉心不在焉的想。
敬酒环节结束,后面就是自由宴会时间。
贺景初的应酬多的吓人,季冉懒得掺和,找了个借口休息去了。
这回倒是没看见那个秦少琛,季冉慢悠悠的喝着香槟。
吃着吃着,一股莫名的火气从小腹处蹿起。
对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的季冉蓦的变了脸色。
遭了!
她被下药了!
季冉没工夫想是谁给她下的药。
大脑飞速运转,指望先找出一个可行的解决办法。
找贺景初肯定不行,贺景初那边的人太多,她的状态很容易被看出来,到时候把事情闹大,对她也不利。
也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不知道那个下药的人想对她做什么,要是想让她当众出丑,肯定很快就会过来请她到众人面前去。
如果是想毁了她清白……
季冉强撑着,往楼下的休息室去。
今天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休息室。
小腹处的火越烧越烈,烧的季冉几乎要神志不清。
朦胧间,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到了她和贺景初的休息室,季冉直接推了门进去。
一开门,季冉再也撑不住,倒了下去。
身上下是布满了蚂蚁在啃,细细密密的痒意从空洞处传来,恨不得能被填满。
季冉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她扯的凌乱,隐隐露出发红的肌肤,纤纤细腿延伸到裙子里,勾的人忍不住去一探究竟。
干渴的躁意从身体深处传来,一阵一阵的热浪几乎要将她淹没。
季冉现在只希望这个药是短期的,不会真要发泄才能停止。
因为药效太过猛烈,季冉没注意到,浴室的门悄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