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人陪了,小白脸不合胃口吗?”
贺景初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明显只是调侃。
可是听在了季冉的耳朵里,却是贺景初的控诉。
当年不是他不要的她吗?
“你少给我在这里阴阳怪气的,自己不也跟其他的女生在吃饭吗?我跟个男孩子吃饭有什么问题,而且周云也在,比你好多了,你跟她还是单独的呢。”
季冉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并不强硬,相反听在了贺景初的耳里反而更是小鸟依人。
若是换在了平时,贺景初非要还嘴不可,而且还要撑着脸一顿说教。
但是今天的贺景初,却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季冉说。
他并不想反驳什么,又或许是说听着季冉说话,让多时没有看见季冉的他,更加心安。
可是他的不反驳,他的安静却换来了季冉的误会。
两个知根知底的人,又是一男一女出来吃饭,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估计不久之后,两个人总会发展一些故事。
季冉是再也没有了身份去管这些,自然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大风小说
两个人就这么慢慢的走在无人的街头,这会儿已经是冬天了,眼看着不久之后就会下雪。
今年的第一场雪,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下降。
到时候的他们,还能不能像现在一样安安静静的待在一块一起看雪?
季冉扯了扯嘴角,苦笑着。
自己又开始多愁善感起来了。
“等会儿到家了就早点睡,这几天天开始慢慢降温了,注意保暖,不要像今天一样,穿着一条长裙就出来了。”贺景初少有的关心提醒。
季冉从他的背上下来,将大衣还给了他,两人并没有道别,季冉朝着小区入口走去。
就在这时,天开始慢慢的降雪了。
季冉和贺景初同时抬头,街上的行人少之又少,这样安静的场景和岁月,让人由衷的向往。
走入了小区之后,季冉回头。
贺景初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了黑暗的街道中,昏黄的灯光下,只留下了片片往下掉落的雪花,又慢慢的融化在了街头。
……
季度大会开始之前的那个上午,别说是忙得焦头烂额的凯蒂和顾言了,就算季家兄妹季淮远和季冉,也在总裁办公室里面各自准备着要汇报的事宜。
这次的大会,不光有国外总公司的个大股东,还有国内几个准备被融资和被收购的小企业。
对于季淮远来说,今天的汇报只要做好了,可是一个捞一大笔的黄金时刻。
时间推到了下午两点,股东和企业负责人们已经纷纷落座在了会议厅。
身穿着暗紫色长裙,化了淡妆的季冉,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奕奕且自信心慢慢。
这是她第一次以公司负责人的身份发表自己的企划案,虽然多少有点紧张,却还是自带着与生俱来的气质和气势。
季度大会的两个小时中,兄妹俩轮番的汇报自己手上的计划书。
股东们对于能够独当一面的季家兄妹所汇报的一切,都感觉满意。
只是……
“土地招标中,参与的集团不少,其中就有贺景初、文天成、姜之硕和四大集团中的唯一女强人靳潇。
四大集团在国内,最年轻的集团也有五十年的历史,你们确定土地一定会放在我们集团手中吗?”
说话的这人,是保守派里面的老顽固。
季淮远一听他的话,瞬间就皱了眉。
还没等季冉反驳,在场的人一下分成了保守派和上进派。
大家为了各自的派别,也都开始的发言。
在吵吵闹闹的半个小时里,季淮远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两派各执一词。
季冉从一开始的慌乱,慢慢的变得处变不惊。
她站起来,敲了敲桌面。
还在说话的众人,瞬间就闭了嘴,视线放在了一个在他们认为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身上。
“我听了这么久,大概也知道了大家的意思。我也很明白,我们的集团就算是在国内弄了分部,不上进,也总有进账。可是人若是一直故步自封,那多少有点没意思。
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我,年纪也跟保守派差不多,那我估计也会站在保守派着一边。
但是可惜的是,我依然年轻,希望进取一把。
土地招标案,我以为我的企划书没有任何问题。
若真的是我技不如人,没有办法将土地招标回来,那我认栽。
可是也有一句话,我希望保守派的各位长老,听我说一句。
这个土地若真的放在了保守派眼里,得不得到都无所谓,重在参与的话,那我觉得我可以浪费自己的时间去试试参与。”
季冉的话虽然有礼貌,但是也很明显,老娘要去参加这个招标,谁也别拦我。
看着手上的企划书,那可是自己跟顾言辛辛苦苦熬了半个月才出来的。
说得难听点,今天的季度大会不过是宣布了这件事,后续怎么处理,那都是我的事儿。
季淮远抬眼看了看站在自己位置上,脸上倔强的季冉。
他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实际上他欣赏自己的妹妹,能够在有一半人都反对这件事情的时候,勇敢的站出来维护自己的成果。
只是在场的人中,很多都是公司的元老,他也没有办法得罪。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这个责任你就得担着。土地能不能够招标回来,这个对于我们公司的发展前景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如果你外出去招标,给公司丢脸,我将会扣除你在公司的股份以示惩戒。”季淮远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首先走出了会议室。
留在会议室里面的众人,面面相觑。
这算什么惩戒?
就算是扣了股份那又怎么样,扣除的股份自动进入了季淮远的手上,回头找个节日或者是理由,依然是可以将股份送回到季冉的手中。
保守派的老顽固站了起来,叹了口气说:“罢了,都是他们的公司,自己去折腾吧。以后这种会议也不用叫我来听,我来了也没用,走个过场而已,我老了,说的话也没人愿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