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哥说的在理。”李光和一旁的两位年轻工人也都纷纷赞同道。
“我看,古人说的话倒也不全是对的。”一位老工人却又有些迟疑的说道。
“古人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可咱们这大明朝,那可是比当年的大汉朝都长久,可真是周朝之下第一大朝啊。537年咱们炎明明君不断,就是汉朝都难以比拟,在这方面一样也是自愧不如。要我说,这皇上还真难说不是天命所归,多少,也是天命啊。”一位老工人提出自己的看法说道。
“好像倒也有这么个道理。”也有的工人有些犹豫的说道。
“你看看咱们大炎明,自从孝武两朝开始,北击蒙古,东征女真,出海服升阳,南下服诸国。后来又和那些欧陆国打了不知道多少架,是一次又一次的让他们臣服,一次又一次的让他们割地赔款啊。这难道不是天命?我看啊,指不定这老朱家,说不定真的有天命傍身哩!”老工人小心的说道。
“这个说法,我是不赞同的。”一位刚才一直在听没有说话的年轻工人认真的评价道。
“这些功绩,是他老朱家自己做出来的吗?我看不是吧?他不是靠我们工人?还不是靠我们这些老百姓才有这么个壮举的?没有咱们老百姓供他们吃供他们穿,没有咱们老百姓出钱让他们打仗,难道他就能实现这一切,成就这个功绩?依我看这是咱们穷人的功劳,而不是他老朱家的。要是真有天命,那也是咱们所有炎明人的,而不是他老朱家自己的。”年轻人不赞同的说道。
“哎呀,这话可不能乱讲!”老工人有些保守又畏惧的连连摆手说道。
“李光,李光同志到了吗?”玉阶同志在礼堂的座位过道之间穿行打断他们之间的谈话问到。
“到了,在这!在这!”李光立刻按着自己的小帽子站起来激动的说道。
“李光同志,我们这个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一会等初步投票和章程的投票通过后,塔奇米同志是要邀请您上台做演讲,邀请您报告的。”朱玉阶同志伸手与李光同志用力握手后笑着对他说道。
“啊?!我去演讲?”李光大惊的问到。
“对,李光同志,你是一定要上台好好的跟大家说说你是怎么与资产家斗,怎么与把头作斗争的。你不要害怕,就平心的说,有什么说什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朱玉阶安慰道。
“我...我怕我说不好,我就上过四年国小,没那个本事啊!”李光有些犹犹豫豫的为难说道。
“没关系,四年国小怎么了?你看前面的赵老伯,他连国小都没读过,就跟过教书先生识了一点字,人家一会也要上台演讲,也要一起讲事情。你放心,在座的都是穷哥们,都是工人兄弟,一个级阶的朋友。大家谁会笑话谁呢?都是一样的。”朱玉阶鼓励道。
“那前面的......”李光又有些怕丢脸的说道。
“他们啊?他们算什么?咱们工人缺粮食的时候不来,被资产家打压的时候不来,现在咱们要建立工会了却又要来分一杯羹了。不用管他们,他们都是囔囔踹,就当他们是萝卜青菜,来凑热闹的阿猫阿狗。”朱玉阶不屑的说道。
“塔大哥来了!”
“看见塔大哥了!”
“塔大哥!”
“是塔奇米先生,会议要开始了看起来。”
“可得抢先报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新闻。”
“谁报道出来,谁家的报纸必定脱销!”
忽然的嘈杂声打断了朱玉阶与李光的谈话,原来是塔奇米等同志从幕后走了出来,引来了工人们和记者们的议论和呼喊。到座的百余位工人激动的站起来鼓掌,用发自内心的最热烈的掌声去欢迎塔奇米,欢迎最亲切的塔大哥。没有人能比塔奇米更让工人们信服了,八年的帮助,这是任何所谓的大善人都无法比拟的。如果真的说有人比塔大哥更值得信任,那也就是只有锤镰,和升级2.0版本的塔大哥了。www..cc
“瞧瞧,瞧瞧这些泥腿子,没见过世面,错把庄稼汉当贵人了。”几位文质彬彬坐在前排的文人不屑的夹着烟翘着腿摇头说道。
“反正,李光同志,要自信,咱们工人不是应当瞧不起的泥腿,而是天生的主人,没有任何人能骑在咱们的脖子上嘲笑咱们!”朱玉阶对李光同志说完这句话后也匆忙跑向前面激动的与塔奇米握手说起了话。这话让李光陷入了沉思,工人是主人,会吗?能吗?泥腿子也能这样吗?
在掌声中,塔奇米与卡斯恰尔同志朝着工人们挥手致意,又互相握手笑着说了两句便一位走向演讲台,一位走向前面的座位入座了。掌声渐渐消失了,所有的受邀来的工人代表都怀揣着紧张的情绪等待着塔奇米的演讲,想要知道工会到底为何物,自己的职责又是什么,应当怎么贡献自己的力量。
记者们将自己的相机对准塔奇米,连续拍照记录这注定要载入史册的‘第一次’时刻。印京工人工会要准备筹建和组成的消息这几天已然成了最热门的话题了,一向爱面子不喜欢对报社发言的袁总督都对此发言表示工会的建立确是符合炎明法规而成,并无任何忤逆叛国行为,当应值得观察。也就是说,这已经是合法的争斗了,注定要影响印京日后的局势,肯定要造成很大影响的。这个时候,谁先抢到头条谁就是赢家,谁能拍到第一手消息,谁就是胜利。
“工人们,朋友们,或者说,同志们。”塔奇米温和的看向座下的百余位工人们说道。
“我们的工会,是要建立起来的了。今天我们聚在这里,不是为了别的事情,不是为了笼络感情,或者结为什么异姓兄弟。而是为了组建一个属于我们印京工人自己的行会,我们自己的组织。”塔奇米娓娓道来的说道。
“我们的所谓的工会,没有别的目标。我们的目的不像那些商行,那些什么美其名曰的组织一样高大上和阳春白雪。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工人争取应得的权利,反对剥削,反对压迫。”塔奇米继续说道。
“说空话和请客吃饭不是我们的擅长,做斗争,无疑才是我们的主要任务,我们的行动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