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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理论上
    炎明的民族主义,严格来说就是在这一时期形成的。

    自方国公首次提出黄白种族竞相论以来,民族主义的热潮就开始在炎明极速高涨,逐渐成为下至农民工人,上至贵族官僚的共同拥护。民族主义对于炎明来说实在是太有用了,他能很好的维持社会的稳定,确保帝国的秩序以及兵源的可靠。过去的征兵需求被迅速解决,招募兵员不再是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反而变成了十分简单且亳不费心的小意思。一个武力充沛,兵员充足,民族意识浓厚,对土地有极大渴望的帝国将目光投向外界时,其所带来的一定只有一个后果,或者说一个结局。

    战争,战争消化了内部愈演愈烈的级阶矛盾,也带来了更多的土地,更多的财富,更多的晋升机会以及消化了更多的囤积下来的物资。过去人们说大炮一响,黄金万两。现在对于帝国府政来说虽然依旧如此,却也已经不再是完全的负面收益,有了很大的改善了。战争机器一但开动将赋予国家巨大的活力,在国家主义的统合与率领下,发动一场大规模的战争反而是维护社会稳定的最好方法,让帝国重新凝聚凝聚力的上好决策。

    这也正是国家主义历经几百年经久不衰的秘诀,他实在是太利于维护统治级阶,太利于维护帝国府政的稳定了。和国家主义相比,什么旁门左道都显得格外的不堪一击,论效果实在是差得远了。尤其是再辅以民族主义这把利剑,那就简直是无坚不摧,无法不可破。

    从大汉主义再到炎明主义,再到更大的黄白种族竞相论。炎明已经顺理成章的拿到了整个黄种人世界的思想最终解释权,已然成为了黄种人的代表,数万万黄种人的救世主了。不管是什么民族的黄种人都心向炎明帝国,将炎明帝国视为圣地,视为母亲与无上的父皇。没有了小民族的阻碍,炎明在整个东亚细亚范围的统治始终都异常稳固,除了某个隔三差五就闹事的升阳外,基本上已经实现了一统,没有几个心有异议的了。

    公认的,炎明的强大离不开国家主义与民族主义这两把利剑,或者说炎明之所以强大很大程度就是靠着这两把宝剑打出来的。如今各国那个国家不是效仿炎明,模仿炎明搞大英伦主义,大法郎西主义,大德意志主义、大斯拉夫主义之类的。在这个国家主义为主流的时代里说国家主义已经落伍了,也难怪很多人都对塔奇米的话表示诧异,非常的不可置信了。

    “然而,事实是到了现在这个时代,国家主义已经具有了较大的动反性质与倒退保守性质,不再像过去那般进步和先进了。过去人们常常讲为了帝国为了民族,那是要和更动反的原始封建帝国相比较,与那个时代的情况进行具体的比对的。国家主义的优点我们在这里就没必要多阐述了,他和原始封建主义相比是有着巨大进步的。我们现在要讨论的,是为什么国家主义在现代已经落后,不再适用了呢?”塔奇米问到。

    “是...级阶?”蔡艮寅先生思考了片刻后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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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级阶。”塔奇米笑了笑继续说道。

    “我们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当一个帝国在发展期时,在他还有开拓的能力与选择可以去开拓新的领土时,以及帝国内部的人民物质需求与帝国内部的资源还处于正比时,级阶的矛盾往往是可调和且可暂缓化的,至少他呈现的是这样。帝国可以通过开拓新的土地来缓解土地兼并的问题,也可以制造更多的岗位让更多的人就业,更可以剩余出一定的社会财富供人享受,让人的生活除了维持吃穿住行以外还可以用来偶尔的享受一下生活,寻求一下生命的真谛。”塔奇米慢慢的为蔡艮寅先生解释说道。

    “人是很容易满足的,在这么一个时期里,虽然人们依旧会有些怨言,但也会在大国家主义与民族主义的压制下,在自身生活勉强过得去的情况下反应不会太过激烈,还是可以容忍当下的生活的。但是一但帝国的开拓抵达到了极限,比如没有武力能保证继续开拓,又比如与其他帝国接壤,已经到了开拓的极限。再加上帝国内部的资源日益集中,多数的财富集中在少数人手中,多数人却只能在煎熬中过日子。失去了对外开拓的动力,同时内部又高度的财富兼并,社会陷入沉固的状态。那级阶矛盾不爆发也不可能,不可能不展现出来的。”塔奇米拿起桌子上的茶端在手中说道。

    “我在我的文章中曾经详细的说过,级阶矛盾不可能被调和,他终究有爆发的那一天,即使短时间内能维持住稳定使国家内的各个级阶勉强能‘融洽’,但等时间一长,国家的发展出现颓势,而对内的财富兼并没有停止时。那级阶矛盾就一定要爆发出来,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俄罗亚的情况你应该看到了,起义是由无产者们组织和发动的,为了反抗沙皇的剥削,俄罗亚的无产者们行动了起来,并且很快就站稳了脚跟,得到了国内不少人的支持与帮助,现在还在与沙皇做斗争呢。这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他就活生生的摆在我们的眼前了。”塔奇米摊手道。

    “可是,国家主义是会调节矛盾,将财富重新分配以及维持全级阶的大体稳定的。”蔡艮寅不甚理解的问到。

    “你想的太美好了,理论上民族内部还应该团结一致,互帮互助呢。可是事实呢?压迫炎明工人的是谁?欺负炎明农民的又是谁?应该不是英伦人吧?更不可能是俄罗亚人吧?”塔奇米含笑问到。www..cc

    “理论上,国家主义是要出手解决这一切,应当负起责任的。可是实际上我们看到的却是统治级阶的不思进取以及能拖就拖,有财富的人牢牢地控制了话语权,处于被压迫的级阶连在帝国中说话的能力都没有。这正是我们说的,国家主义的倒退性与动反性,以及必须要实施民主,乃至人民民主,由工农,国家的大多数执掌政权的根本原因。”塔奇米伸出一只手为蔡艮寅先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