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春秋顿时就翻了一个白眼,“我就知道您会这么说,但您认为我会信吗?”
“这话不能这么说,我是你的爷爷,难道还能害你不成!”萧凌尘故装高深的站起身。
“哼!”萧春秋难得了冷哼一声,随后喝了一杯酒,道:“老爷子,以您的境界早就可以心剑相通,只要你轻轻唤一声剑的名字,哪怕是那剑在千里之外也能应声而来,又何必叫我去取呢!”
萧凌尘转身蹲了下来,一脸愁苦道,“唉...春秋啊,爷爷我也是为了苏家人考虑啊。毕竟苏家对我这个老爷子有救命之恩,要是就这么一声不吭的把紫烟剑唤来,那苏家之人发现剑不见了不得急死。若是家中再有一个像我这样的老头,搞不好会出人命的。我这也是为了保险起见,保险起见。”
“说的倒好听,到头来还不是我替您完成那三件事!”萧春秋放下了酒杯。
萧凌尘嘿嘿一笑,向前凑了凑,小声问道:“那什么,那柄剑放哪了?像修复阵法这种小事就交给老爷子我就行了,哈哈哈....快拿来吧!”
“您就这么不想见我二爷爷?”萧春秋刻意岔开话题。
萧凌尘呆呆的看着萧春秋,毅然决然的回了两个字,“不想。”
“都这么多年过了,您跟二爷爷之间的那个坎有什么过不去的,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萧春秋少有的气急败坏。
“唉!”萧凌尘叹了一口气,一脸心伤的表情,“春秋啊,你不懂,那个坎可是我至爱的小绿啊。”
“我不懂!”萧春秋冷冷的笑了一声,“那我就说一个懂的,那柄紫烟剑被我插在了苏家大厅内,没有拿回来。并且我还告诉他们,什么时候完成了那三件事,什么时候取走这柄剑。”
“什么?”萧凌尘大惊,一下子就恢复了正常,“没拿回来?”
“是!”萧春秋轻甩衣袖站了起来。
话音一落,萧凌尘心里顿时就咯噔一下,心想这下遭了,真的要跟那个不想见的二弟见面了嘛?臭小子,怪不得我感觉那紫烟剑的气息离我很远。
原本一开始他还以为只是萧春秋在生他的气,而把紫烟剑藏了起来,可现在看来是根本就没拿回来,也怪不得郁闷。
但是,他又不能直接唤回紫烟剑,倒不是像他之前说的是怕给苏家带来麻烦,造成丢掉性命之事。而是因为刚刚萧春秋说的那句话“什么时候完成了那三件事,什么时候取走这柄剑”,仅仅是两句简单的话,就让苏家之人对他又多了几分的信任。
若是没有完成那三件事,却唤回了剑,那么苏家岂不是会以后他是一个失信之人。
他虽然有时候很不靠谱,但从来不是一个失信于人的人。
萧凌尘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的神情仍然有些犹豫不决,似乎正在想着,自己能用什么办法才不会和二弟萧凌河相见呢?
这边,萧秋春已经慢悠悠的走到了风萧亭的边上,仰望着那满天飞舞桃花,
此时,他的情绪已经渐渐平复了下来,但是眼神中莫名的多了几分的伤感,“老爷子,您还记得紫烟剑之前的名字吗?”
正在想着事的萧凌尘忽然回过神来,迈步走了过来,没有说话。
“紫烟剑之前的名字叫无忧,”萧春秋伸手拈过一朵桃花,“是年轻时奶奶的配剑。后来因为奶奶的离去,您为才将本名无忧改为紫烟。只是因为奶奶平日里喜爱穿着一袭的紫衣,和喜欢拿着一杆烟枪。”
萧凌尘就在一旁听着,仍然没有言语。
“虽然当时我觉得不好听,但也总算是一个念想。”萧春秋手轻轻一挥,那逃生随飞飘落而下,“昨天在拿那柄无忧剑的时候,有那么一刻让我记起了奶奶,可能是对其的想念吧!”
“确实啊,是有些想念了。”萧凌尘也有些感叹,可这话说出来没多久,语气一转平时,“但是跟你二爷爷又有什么关系?”
那种伤感的气氛瞬间被打破。萧春秋身体也顿时就酥了一下,他的这个爷爷,总是会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打断别人的臭屁。
“您老就别装了,装的一点都不像,您会不知道我话中的意思?”萧春秋转过身,懒洋洋道,“行了老爷子,如果真的不明白的话,那就在这慢慢想吧。”
说完,萧春秋便拿桌子上一盏新的桑落酒离去了。只留下萧凌尘一人站在那,其实他心中知道萧春秋话中的意思,无非是叫他该过去的时候就应该过去,莫要对死去的人有太多的留念,也是叫他放下心劫。
同样是在劝他,也是在劝千里之外的萧凌河。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萧凌尘望着天空,长长叹了一口气,“看来是真是天意啊,是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了。”
......
计都商会。
会长书房。。
张战天翘着二郎腿霸气的坐在宽椅之上,手中拿着一根大拇指粗细的紫硫烟枪,目光如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在他的侧面,颜卓正汗流浃背的坐那里,他并不是热,而是被吓的。
此时,场中极其的安静,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可越是这样颜卓的心里就越心惊胆战,连问上一句他都不敢开口。他不知道大哥张战天为什么会突然把他唤来,不是明明让他在家好好呆着的吗?
难道是因为昨晚之事?
毕竟昨晚的那事闹的很大,府邸附近的几家住户都被惊动,虽然最后他命手下连夜平息,但纸总归是包不住火,消息难免会走漏。
可颜卓看了看张战天脸上的神情,似乎是不知道这件事。
那究竟会是什么?
颜卓脑中的想法一个接着一个的浮现,可就想明白是什么事!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吓的颜卓浑身一颤,转头一看,原来是敲门声。
“进。”张战天声音宏厚。
巨大的书房门被推开,一身红衣的张境尘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