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司将军教出来这样的女儿……”
“唉,我们错看司将军了,说不定司将军的手段更可耻。”
“连武试都敢作弊的人,简直不降圣上放在眼里!”
一人一口唾沫,足以将司南南淹死。
司南南昂首望向高台之上的汪海洋,有些逆光的方向,看不清汪海洋脸上的表情。
她问:“事实真是如此么,汪少爷?”
汪海洋头颅微垂,身侧的双手缓缓握紧,脸上有痛苦与挣扎闪烁交织,好像正在做一项很难的抉择。
上百双视线在他身上,他肩上像有千斤担般,沉重而哽涩。
良久,吞咽着唾沫,嘴里挤出一个字:
“是。”
“我娘说得没错,司小姐确实与魏将军勾结,将我推上武状元的位置,实际上,我的右腿有隐疾,行动不便,根本无缘武状元之位。”
哗!
肯定的话像一记惊雷劈下,这下,司南南是罪名坐正,百口莫辩了。
“认证物证皆在,司南南,你还有何好狡辩的!”顺天府尹指着司南南,语气严厉。
不远处。
“主子,您看,是司小姐。”一辆奢华的黑色马车上,林风握着缰绳停下马儿。
一只鼓掌分明的大掌掀开车帘一角,露出玄墨色衣袍,以及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眸。
林风低声:“看样子,司小姐想调查汪家,却反被汪家陷害了,情况对她很不利,除非她能证明自己并未去过魏府,更没给魏将军送过信……咦?”
等等!
说着说着,林风当头一棒似的,猛地明白了什么。
“主子,司小姐这几天日日黏着您,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晃,她该不会是想要您为她作证吧!”
这么一说,就通了!
他就说司小姐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天天黏着主子,原来是留了这么一手。
只要主子出马,为她作证,证明她每天都在战王府,并未去过魏府,也没见过魏将军,更没写过什么信,‘收买’之罪便会不攻自破,届时,谁敢质疑主子的权威?
马车内,凤知忧剑眉微挑。
如此说来,他成了司南南的底牌?
看不出来这丫头年纪小小的,心思却如此缜密,每一步都策划好了,但她怎么笃定,他就一定会帮她?
呵。
薄唇轻扬,眼底划过一抹连自己都不曾觉察的笑意,“将马车赶近些。”
他说过,迟早有司南南求他的一天。
这不,报应来了。
这次,不好好的让她长长记性,趁机教训教训她,他就不叫凤知忧!
百姓的人群一阵嘈杂,全都在指责司南南年纪小小、手段黑暗,叱骂将军府,汪夫人笑得得意,顺天府尹一声令下,就要派人将司南南抓进牢房。
“且慢!”
司南南站出一步,嗓音清脆铿锵:“大人,仅凭三言两语,就断定我有罪,未免太轻率了,今日,若不见到证据,我便不会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