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七!
夏雨一个小丫头,根本入不了他们的眼。
萧王府的管家,亲自去刑部要人,刑部怎么都要给这个面子。
“无事就好。”苏云七也是知道这一点,才会交代管家一声就出城。
萧王府的管家,比她这个萧王妃有面子。
曹管家去一趟刑部,那代表的是九皇叔。
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刑部的人不敢,也没那个胆,当众不给九皇叔面子。
别说夏雨只是受她牵连,就是夏雨是嫌疑人,曹管家出面要人,刑部也会放了夏雨,只要夏雨随时配合就行了。
这就是权贵的特权,别说没犯事,就是犯了事,在官府没有判之前,也不必和普通人一样呆在牢里等着审问,而是可以回到家,随传随到就行了。
苏云七能出城,也是仗着权贵的特权,不然……
官差来抓人,普通百姓哪来的胆反抗。
不管有没有犯事,都得乖乖跟着走。
“案子有了新进展?新证据?”三皇子打发叶青特意来向她禀报,肯定不只是夏雨的事。
“回王妃的话,”叶青没有隐瞒,如实向苏云七禀道:“仵作验尸,发现那成年的女尸是中毒而亡。仵作根据那两具女尸的骨相,画出二人的画相。随后,刑部找到新的证人,证实王妃您的母亲,曾与那对母女同行至京城。”
“除此之外,那证人还道,当时您的母亲,带上京的女童,左手确实有六指,且那女童当时重病,高烧不退。途中曾求医问诊过,目前刑部正派人沿途调查,以查找当初问诊的大夫。”
简单地说,就是所有的证据,都对苏云七很不利。
至少,从目前查到的证据来看,苏云七是苏驸马女儿的可能性极小。
就……
苏云七叹了口气,问道:“证词的可信度,有几成?”
如果确定了,她不是苏一鸣的女儿,那她就得另想应对之法了。
就复杂了!
“回王妃的话,证人与证词,虽是刑部一早就备好的,但是假的可能性极低。”毕竟,刑部对付的,不是普通庶民,而是当朝亲王妃。
假的证词拿出来,那就是给九皇叔递把柄。
刑部的人,或者说出手的人,不会这么蠢。
叶青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王妃,我们殿下已派人,去苏家村探查,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来。”
“替我谢谢三殿下。”身世有问题,对苏云七来说,是个大麻烦,但再大的麻烦,她也得想办法解决。
不然,这一关过不了,她……
她得罪了皇上,得罪了太子,得罪了四大世家,尤其是与谢家,结了死仇。
真的是……
她太惨了。
有那么一瞬,苏云七都想掩面痛哭。
真的,如果她早知道,她不是苏一鸣的新生女儿,与萧王的赐婚得掰,她肯定……
算了,别想了。
就算她提前知道也没有用,只要她还是萧王妃的一天,她就得咬牙撑住萧王府。
不然,不等她身份被人暴出来,她就先得死了。
九皇叔可是在下人面前,都不掩饰对她的杀意。
她真的是,太难了。
苏云七叹了口气,勉强打起精神,送走了叶青。
犹豫了一下,苏云七还是去左侧的院子,找九皇叔了。
这事,九皇叔他有知情权。
“王爷,刑部的案子,有了新的证据。我可能,真的不是苏驸马的女儿。”苏云七一见到九皇叔,就直接开门见山,半句寒暄也没有。
“呵!”九皇叔微不可闻的冷讽了一声:“老三还真是积极。”
苏云七手边没有可用之人,想要得到外面的消息,只能靠别人。
他没让人告诉苏云七,苏云七能知道,就只有从三皇子那里,得到消息了。
“三殿下确实很贴心,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不等九皇叔开口,苏云七就自动地,在九皇叔下首坐下。
她以前真的很老实,九皇叔不让她坐,她就真的不敢坐。
现在……
她的腰,扛不住。
且,她也算是摸到了一点九皇叔的脾气。
九皇叔确实是个高傲的,也是个严于律人的,但也不是随便就喊打喊杀的人,尤其是对有用之人。
在小事上,她要做得不合九皇叔的心意。九皇叔虽会对她不满,但也不会因此打杀她,顶多就是嫌弃她。
而她,真的不在乎九皇叔的嫌弃。
要知道,她可不是凭九皇叔的“宠爱”立足,她凭的是自己的本事,在萧王府立足。
这就是,“手艺人”的底气。
“孩子?”九皇叔看着苏云七,那张过分年轻的脸,很想提醒苏云七一句,她口中的孩子,比她年纪还要大。
不过,想到苏云七作为他的王妃,是三皇子的长辈,称呼三皇子一句孩子,倒也没有错。
“三皇子已经成年了,说孩子确实不对。但作为晚辈,三皇子的孝顺毋庸置疑。”苏云七也觉得不对,她一个小姑娘,称呼比她高、比她大的三皇子叫孩子,还真的很违和。
她能在三皇子面前,端出长辈的姿态,但真的做不出长辈的慈爱。
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他不小了,该避嫌,当避嫌!”九皇叔还是没有忍住,暗戳戳地提醒了苏云七一句。
苏云七的态度倒没有问题,主要是三皇子的行为过了。
尤其是……
苏云七的身份存疑,这于他而言,亦是一个麻烦。
倒不是,他在乎苏云七的出身,而是皇上那个爱使阴招的小人,一定会借此机会,重新为他赐婚。
不应该说借此机会,应该说这个机会,就是皇上他一手制造出来的。
堂堂帝王,就爱在小道、后宅上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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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叔眉目清冷,透着不满。
苏云七当下就怒了:“王爷,你在给你定罪之前,尤其是定这么大的罪之前,是不是要先查证清楚!我什么时候,与三皇子走得近了?我要是没有记错,我与三皇子从来不曾,有私下的往来。”
“你口空白牙的……就要我避嫌!你说的轻松,可知这话对我来说,伤害有多大!”
“我是做了什么,与三皇子走得多亲近,才严重到需要避嫌?”
“你这般说完,与说我水性杨花,勾引三皇子有什么区别!”
苏云七越说越气,越说越恼,眼泪都快气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