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七很清楚,九皇叔是一个迷人又危险的男人,也是她招惹不起的男人。
几乎是瞬间,苏云七就收起了,心中的那份悸动。
她相信,她今后会吃到,很多很多各式各样的美味糖果。
因为现在的她,有能力为自己,“买”各种美味的糖果。
但同样的,她也会永远记得,第一个给糖的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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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多谢王爷,我刚服了药,好多了。”苏云七收起悸动,神色如常地看着九皇叔,甚至还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我正好饿了,谢谢王爷的早膳,我就不客气了。”
苏云七说话间,就起身,绕过九皇叔,走到小桌前。
苏云七走了,九皇叔仍旧以,半跪的姿势,蹲在床前。
他笑着摇了摇头,而后起身。
转身,看到苏云七舀起粥要喝,九皇叔连忙提醒了一句:“味道……”
“噗……”毫无心理准备的苏云七,张嘴就把刚喝进去的粥给吐了出来,而后拎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嘴里灌。
灌了一大口,立刻冲出去,吐在门前的树下。
吐完,又折回来,拎着茶壶往外走,直接站在树上,喝一口,吐一口。
太,太恶心了。
又酸、又苦、又臭……
她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奇怪,这么难吃的味道。
最主要!
那一口粥,留味还奇长无比。
她用整壶茶水来漱口,都没有清掉嘴里的怪味。
没办法,苏云七只能,从战地医疗包里,兑换医用漱口水。
用了小半瓶,总算把嘴里的怪味去掉了。
“真有这么难吃吗?”屋内,九皇叔看着桌上,偏黄的米粥,还有因苏云七吐出来,而沾了一桌子的粥粒,在心里做了半天的准备,仍旧没办法说服自己去喝一口。
他倒不是嫌弃,这粥是苏云七喝过的,主要是……
苏云七喝吐了,吐出来粥沫和口味,溅了一桌。
这就让他,没办法下口了。
“又苦又臭又腥又酸……我真的,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苏云七折腾了半天,终于把嘴里的怪味去掉了。
一回来,就看到九皇叔,对着桌上的米粥深思。
苏云七实在没有忍住,嫌弃地开口:“锅里还有吗?王爷要是不信,你可以自己试一试。”
她喝过的就算了,毕竟……
苏云七看了一眼,桌上散落的粥沫,一脸嫌弃。
别说九皇叔,就是她自己看到这副脏乱的样子,都喝不下去。
“倒也不必如此。”九皇叔收回目光,看着苏云七眼角泛红,一副像是被人欺负狠了的楚楚可怜样,默默地后退一步。
苏云七应该没有夸大。
所以,就是他煮的药粥,太难喝了。
可他明明,是按乌木蛊师说的方法煮的,时间、顺序一个不差。
他盛粥的时候,也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
所以……
这粥为什么,会那么难喝?
九皇叔眼中的余光,扫到桌上的米粥,很是不解。
“王爷你用了早膳吗?”苏云七又问。
“还未。”九皇叔摇头。
苏云七的药粥,要熬两个时辰。
他起来后,就一直盯着苏云七的药粥。
“那不如,我来收拾桌子和房间,今天的早膳,就由王爷你来做?”苏云七看了一眼,桌上的粥,一脸真诚的建议。
她得知道,是这药粥本身就这么难喝,还是九皇叔的厨艺惊人。
若是前者……
那就算了,这破药粥,不喝也罢。
就是能尽快清余毒,她也不会喝。
余毒不会要她的命,但这破粥,是真的能要她的命。
若是后者……
那只能,让九皇叔以后,再也不要碰厨房的任何东西!
不,应该是,让九皇叔不要进厨房。
这粥的味道,太恐怖。
“可。”这小屋只有他们二人,分工很是合理。
而且……
九皇叔看了一眼桌上,被太阳晒干了,粘在桌上的粥沫,默默地移开眼。
他怕多看一眼,他眼睛疼,也怕多看一眼,便掩不住眼中的嫌弃。
九皇叔快步出去,去屋子旁边的厨房,准备早膳了。
苏云七也认命地,把桌上的碗筷收起来,打水来擦拭桌子。
将桌子、地面来回擦了数遍,确定没有一滴粥后,苏云七还是觉得,屋内有一股味道。
她走出小屋,左右看了看……
第一反应是,这地方真偏,连条正经的路都没有,看着像是在山里。
第二反应是,幸亏她昨晚,没有坚持出门,与九皇叔分房睡。
九皇叔没骗她,他们确实没有第二间房了。
甚至,就连九皇叔做早膳的厨房,也是半敞开的,感觉风一吹、雨一打,就会散架。
屋前没有路,但有人踏过的痕迹。
苏云七顺着,人踩踏过的痕迹往外走,没多久就寻到了一片蘑菇,还有一大片野菊花。
苏云七采了几朵大蘑菇,折了一个细藤将蘑菇串起来,又采了一大把野菊花。
野菊花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苏云七还挺喜欢的。
当然,就算不喜欢,她也会采回去。
九皇叔煮的那碗粥,闻着只有药味,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但是!
她有心理阴影了。
她总感觉,房间又一股,又臭、又酸、又苦的味道。
她需要拿花熏熏房子,不然,她怕自己晚上睡不着。
苏云七并没有走远,她拿着花和蘑菇回去时,九皇叔的早膳还未做好。
苏云七也没有管,将花修剪了一番,在屋后方砍了一截竹子,将花插好放入屋内,便去清洗蘑菇了。
蘑菇带着泥土,并不好清醒,苏云七费了不少时间,才把蘑菇洗干净。
等到她洗好蘑菇,九皇叔也把早膳做好了。
“可以用膳了。”两人都起来了,也就没必要去房间吃了。
屋前有一套石桌、石椅,已经擦拭干净了。
先前,苏云七修剪花枝,就是在石桌上处理的,她修剪完,还重新擦拭了一遍,此刻拿来用膳正好。
“王爷,你先用。”苏云七洗了手坐过来,看到面前摆放的蛋花汤和烙饼,露出一抹虚张又心虚的笑。
她能说,她不相信九皇叔的厨艺嘛。
“可。”苏云七没有说嫌弃的话,可一举一动都透着嫌弃,九皇叔哪里不知。
他好气又好笑地,看了苏云七一眼,拿起桌上的烙饼就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