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无心不回相府,慕容邪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两人就寝。
柳怀安本以为雪无心定会去他的房间里偷白素娥的画像,到那时,他就把她抓入暗室,再毁了她!
他足足等了一个晚上,也没有见到雪无心的人影,他恼怒不已,但,这种事情,他也只能下次再找机会。
雪无心醒来,见慕容邪已经坐了起来,她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还不到卯时,你继续睡。”慕容邪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雪无心伸手搂上他的脖子:“你每日都是这么早就去上朝了?”
“嗯,怎么,染儿这是舍不得我?”慕容邪笑。
雪无心脸一红,她还是道:“对啊,人家心疼你不行啊。”
慕容邪低笑了两声:“染儿既然这么心疼我,那么你就睡到我下朝回来,你陪我继续睡。”
“你想得美!”雪无心坐了起来:“我也起身了,我也该回去了。”
慕容邪看得出来雪无心并不喜欢回相府去,他搂着她道:“染儿,我今日就跟皇上请旨赐婚,等赐婚圣旨下了之后,我再请我娘用她的名义,让你搬来府上住,跟我培养感情,如此,就没有人再敢些什么了。”
“子念,你想得真周到,不过,长公主会同意吗?”雪无心有些担心。
“放心好了,我喜欢的,我娘都喜欢,她一定会同意的。”
“那就好,我都听你的。”
两人起身,整理妥当,慕容邪去皇宫上朝,雪无心回相府。
此时,还没有完全亮起来,大街上空无一人,寂静得很。
雪无心自然是不怕的,她慢慢地走着,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从屋脊上飞身而下,挡在了她的前面。
她皱了皱眉,认出了白凤鸣,她没出声,不知道白凤鸣又来找她做什么。
白凤鸣转过身来,他看向雪无心,眸子里带着明显的不悦,他道:“灵芝,你昨晚没有回相府,对不对?你在哪里过夜的?”
雪无心觉得白凤鸣这个人真是奇怪,她在哪里过夜,跟他有关系吗?他真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她冷冷道:“我有没有回相府,关你什么事?让开!”
“灵芝,娘已经把你许配给我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自然关我的事!”白凤鸣得理直气壮,在他看来,婚姻大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柳怀安可不是柳灵芝的亲生父亲,他自然不能为柳灵芝做主,而白素娥是柳灵芝的生母,她把柳灵芝嫁给他,柳灵芝就要听。
白凤鸣不提白素娥还好,他一提白素娥,雪无心心中顿时生出了一团怒火,一个对她没有半点母女之情的女人凭什么来决定她的婚姻大事?
“少跟我提她,你也给我滚,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白凤鸣皱眉:“灵芝,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是你的娘,亲娘!”
雪无心冷笑了一声:“我宁愿没有这样的娘!”完,她飞身离开。
看着雪无心离去的身影,白凤鸣的眉头深深拧了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第二日,慕容邪和雪无心的赐婚圣旨分别下到了慕容王府和丞相府,雪无心接了旨,想着子念这么快就把这件事给办成了。她心中高兴。
柳兰芝脸色铁青,恨不能上前撕碎雪无心,她没有想到皇上这么快就下了赐婚圣旨,让她这么快就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柳怀安心中也很是不悦,他知道定是慕容邪在背后搞得鬼,不过,离他们成婚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只有她在相府中,他就有的是机会!
他正想着,管家来报,长公主和慕容世子来了。
慕容邪来了,他还可以猜到几分,只是,他不知道长公主这个时候来做什么,他不敢怠慢,亲自带人迎了出去。
彼此寒暄了一下,长公主由慕容邪扶着进了前厅,柳怀安让人备茶。
长公主开门见山道:“柳相,子念和灵芝的赐婚圣旨已经下了,本宫此次带着子念前来,只是想接灵芝去府上住一段时间,好让两个孩子培养培养感情,不知柳相意下如何?”
到了这时,柳怀安终于明白长公主来做什么了,他心中恼怒,慕容邪还真会算计!
他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长公主,这不太好吧,毕竟两个孩子还没有成婚。”
长公主脸色一沉:“没有成婚怎么了?皇上的赐婚圣旨已经下了,柳相难道担心本宫会亏待了灵芝?”
“长公主息怒,下官没这个意思。”
“没有最好,如此,你便是同意了。”长公主对慕容邪道:“子念,你去跟灵芝一声,让她收拾一下,跟我们一道回府。”
“是。”慕容邪站起来,出了前厅。
柳怀安气得牙痒,但他又不能跟长公主和慕容邪硬碰硬,他只能暂且忍下。
慕容邪早就听影二过雪无心住的院子的位置,她的院子和柳兰芝的院子紧挨在一起,看着引路的厮把他带往柳兰芝的院子,他眯了眯眼,看来柳兰芝还是贼心不死!
他正想着怎么收拾柳兰芝,就见雪无心出了院子。
雪无心一眼便看出了端倪,她直接赏了那名厮一把毒药,再把他一脚踹进了柳兰芝的院子。
慕容邪失笑,他的染儿就是简单粗暴,不过,他喜欢!
雪无心拍了拍手,拉上慕容邪的手,进了院子,笑着道:“柳怀安估计得气得吐血,他怎么也想不到你的动作这么快。”
“就他?”慕容邪不屑道:“我可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雪无心抿嘴一笑:“世子爷威武!”
慕容邪笑了笑:“好了,你简单地收拾一下,跟我回府,娘还在等着我们呢。”
“嗯。”
很快,皇上下旨把刚回京的柳二姐赐婚给慕容世子的事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巷,白素娥和白凤鸣自然也听到了消息。
白素娥虽然有些意外,但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不管是谁,只要慕容世子做她的女婿就校
白凤鸣有些难过,他一个人在一家酒馆里买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