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当然没有那么轻易进去，她被段子歆拦住去路。
“莫然？你回来干什么？”
段子歆没给她好脸色，知道段碧芊因为莫然跟沈知循解除婚约了，她本来挺高兴，觉得自己不用再做沈知循的秘书了。
谁知道段碧芊说还有机会，非要她在这里继续待着。
她最近心情很不爽，看莫然更加不爽。
“我要见你们总裁。”
莫然盯着她，眉头蹙了蹙，不过个把月不见，她仿佛变了一个人。
原本青春靓丽的小姑娘，此刻成熟了许多，甚至还有些苍老。
“他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段子歆一脸鄙夷，“莫然，你真是够了啊。在天马的时候，缠着我未来姐夫不放，现在离开天马了，还能搞得我姐姐和总裁解除婚约。现在倒好，你居然光明正大的跑到公司来找他！你要不要脸啊？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耻吗？”
段子歆叫嚣着，所有员工像是在看戏似的，看的津津有味。
甚至还有人拿出手机拍视频。
莫然倒是没什么感觉，她只是心平气和道：“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跟你未来姐夫彻底断掉关系的，不过目前看来，你不想给我这个机会。”
“真的？”
段子歆不相信她。
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应该是办公室里的沈知循听见了动静。
“是莫然吗，让她进来。”
办公室的玻璃门打开，热烈的阳光扑面而来。
莫然踩着高跟鞋走进去，身后的银行工作人员也跟着走了进去。
“沈总，不打扰你吧。”
沈知循正在处理文件，莫然离职后，段子歆怎么也不合他的心意。
做的文件，也是一份不如一份。
但是他懒得换了，反正不会有人比莫然更合他的心意。
“一个晚上而已，你连称呼都变了？”
沈知循从一堆文件里面抬起头来。
也只是一个晚上没见，沈知循连胡子都长出来了？
他一向不会如此不修边幅，不刮胡子就来上班。
看来母亲说的是真的，他昨晚在楼下等了自己一晚上，今天天一亮就来公司上班。
不过莫然无感，这一切跟她无关。
“还是分清楚一点好，毕竟我跟沈总没什么关系了。”
莫然不想浪费时间，直奔主题，“沈总，既然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有些东西该给你的，还是要还给你。”
身后的男人们把装满钱的包一个个放在了沈知循面前，又将拉链拉开。
沈知循看着他们的动作，狭长的双眸眯起。
“这里是三千万，算是我还给你的。”莫然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她现在其实很平静。
她想的开，不过是分手而已。
而且，他们还没爱到那个地步。
毕竟也是五年的“主仆”，没必要撕破脸。
“剩下的两千万，我想你不会跟我计较。”
“我为什么不能跟你计较？”
沈知循的语气冷了下来，“我们没有关系，我就没必要给你那两千万。”
莫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如果是以前的沈知循，肯定不会在意这两千万。
她失策了。
“沈总变脸真快。”
“你变得也挺快的。”
整个办公室安静下来，莫然面前的几个男人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莫然看出来了，让他们先走。
等他们走后，莫然才缓缓开口，“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你还给我。”
沈知循的声音很远，远到莫然觉得很陌生。
他不按常理出牌，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两千万，她去哪里找？
“你知道我没有那么多钱。”
“那就继续留在我身边，直到还完为止。”
沈知循看着她，眉眼淡漠。
“一次多少？”
“什么？”
沈知循没懂莫然的意思。
“一次一万的话，我也要陪你睡两千次是吗？”莫然突然笑了起来，“沈总，您还真的是太看得起我了。睡两千次，就算我年老色衰了，恐怕也还不起。”
沈知循没想到她会这么想，一时间没有说话。
“我会还钱给你的，只是你要给我一点时间。”
“多久。”
他看着她，良久嗓子眼才蹦出来两个字。
“一年。”莫然下定了决心，“一年后，我会把两千万还给你。”
“好。”
沈知循收回视线，“随你。”
他们之间的谈话到此结束了，莫然走了，沈知循看着那几个装满钱的黑色包发呆。
“沈总，你找我？”
凌河进来了，看见满地的钱，愣了愣，“这是？莫小姐送来的东西？”m..cc
莫然带人进来的时候，他看见了。
当时不知道包里装的是什么，现在算是明白了。
莫然是来还钱的？
“把这些钱存进银行。”
“好。”
凌河拿钱又去了莫然存钱的那家公司。
工作人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真是搞不懂要干什么，好不容易给她取出来了，现在又换个人存进来。这么麻烦的话，干脆直接转账不就好了！浪费我们时间！”
这话他只敢小声说，哪敢让凌河听见。
毕竟是沈知循的人，多少也要给点面子。
可是凌河听见了，他也觉得挺奇怪的，他很好奇莫然跟沈知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他不敢问。
从天马娱乐出来，莫然突然有点恍惚。
她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曾经待了五年的地方，心情从未如此沉重过。
眼前的高楼大厦仿佛一座山，狠狠地压在她的心上。
她要喘不过气来了。
进去短短十分钟，出来的时候就背了两千万的债。
一年内赚够两千万，她去哪里找到工资这么高的工作？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苏南星打来的电话。
看见苏南星的名字，莫然的眼睛亮了。
曾经苏南星说过，如果她去当他的秘书，一年三千万都行。
现在不知道还作不作数？
“苏南星？你还请秘书吗？”
“请，我现在正在面试！你有空不，来给我当面试官吧，你有经验，一定知道请个什么样的人当秘书比较好。”
“你觉得，我怎么样？”
“shit！你终于想清楚了？”苏南星差点跳起来。
“年薪三千万？”
“成交！”
就在电话里愉快的确认了自己以后的工作和薪资，莫然突然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