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你还看什么？”
段碧芊出来的时候，沈知循还没走。
她走到他身旁，见他看着一辆远去的车子发呆。
段碧芊看见了驾驶座上的莫然，她有些困惑。
“我记得莫然是不会开车的。”
沈知循收回视线，转身朝着路边的车子走去。
“知循！”
段碧芊见他不理自己，抬脚追上去，“我今晚帮你解了围，你不该谢谢我吗？”
她其实不想做那么讨厌的人，可如果她不耍手段的话，连沈知循的面都见不到。
自从沈娴逼迫沈知循跟莫然分开之后，就算是沈娴亲口叫沈知循回沈家老宅吃饭，沈知循都不回去。
段碧芊次次去，次次扑了空。
她再见不到沈知循，就会难受死。
“段小姐，我说的话还不够清楚吗？”
沈知循停下脚步，段碧芊没收住脚，差点撞上他的后背。
但是她不敢碰沈知循，所以及时停住了。
“我知道，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了。”段碧芊站稳身子，恢复成优雅的样子，“我只是想跟你做朋友，今晚的事情，也是巧合，我没有男伴，你没有女伴，我也不光是为你解围，我是怕自己丢脸而已．”
“我身边没什么女生朋友，你想交朋友的话，找其他人吧。”
沈知循根本不给段碧芊一丝一毫的机会，她没办法，只好说道：“你难道不想知道莫然为什么对你如此冷淡吗？”
段碧芊的话成功引起沈知循的注意，他眯起狭长的眼睛看她，“你跟她说了什么？”
他的眼神太过锐利，仿佛能够看透一切。
段碧芊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会跟她说什么呢？我只是凭女人的直觉而已。”
“段碧芊，如果被我查出来，你告诉了莫然不该告诉的事情，你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
沈知循上车离开了，段碧芊站在原地半天未动一步。
她只是想利用莫然的事情，来引起沈知循的注意。
可是没想到沈知循那么聪明，一下子就猜到自己跟莫然说了些什么。
她有点慌，想给段星河打电话。
可是这件事不能再让段星河插手，段星河不能再惹怒沈知循了，不然不知道沈知循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情来。
于是，她想到了段子歆。
“表姐，一大早的叫我来做什么？”
段子歆是在上班的路上被段碧芊截住的，她为了赶沈知循要的文件，一晚上没睡好。
“让你帮我查个人。”
“这是谁？”
段碧芊递给她一张照片，段子歆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总觉得眼熟，“这人在哪里见过？”大风小说
没多会，她就叫起来，“莫然？这人是莫然吗？”
“不是，她叫林栀，是沈知循的前女友。”段碧芊压低声音，“你帮我查查，她现在在哪里。”
“啊？这种事情，你交给我？”
段子歆觉得段碧芊有病，她忙着给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当秘书，她居然还给她找事。
“查人这种事情，你找私家侦探好了，找我干什么？”
“我信不过别人，你在沈知循身边，找个机会问问凌河，他肯定知道。”
“行吧行吧。”
段子歆没想太多，拿着照片上了楼。
她虽然有大小姐脾气，但是没什么心眼，而且，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个书呆子，挺蠢。
段碧芊找她，也是有原因的。
段子歆拿了照片进电梯，一边走一边嘀咕。
“这人越看越像莫然，沈知循的前女友为什么跟莫然长得如此相似？难道——”段子歆灵光一闪，“难道沈知循把莫然当做替身？”
她进电梯的时候没想到沈知循就在后面，凌河看见她拿着林栀的照片，吓得咳嗽起来。
“咳咳咳——”
段子歆这才注意到有人，扭头看见沈知循的时候，连忙把照片收在身后。
“拿出来。”
沈知循面色极冷，身上都散发出阵阵寒意。
段子歆咽了口口水，不肯拿出来。
“沈总，早上好。”
“我让你把东西拿出来。”
沈知循重复了一遍，段子歆知道不能拿，所以不动。
“凌河。”
凌河没办法，只好逼迫段碧芊把东西拿出来。
段碧芊想都没想，拿起照片就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她塞在了胸前，凌河下不去手。
“总裁——”
凌河不知该如何是好，电梯门刚好打开，沈知循瞥了段子歆一眼，“来一趟我办公室。”
沈知循走后，段子歆腿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凌河冲她使了个眼色，想说些什么，又什么都没说，跟着沈知循走了。
“照片哪里来的。”
“我——”
段子歆想说是段碧芊给的，后来一想，决不能这么说。
“我自己找来的。”
“谁让你查这些？段碧芊？”
“当然不是，是我自己要查的。”段子歆的脑子从未转的如此快过，“我在想，你为什么宁愿跟我姐姐解除婚约，也要莫然那个女人！为了找到原因，我就去查了。果然被我发现，原来你喜欢她，只是因为你前女友跟她长得像！沈总，你把她当替身对不对？”
死到临头，段子歆还问的振振有词。
凌河低着头，不忍心再看下去。
“所以，是你告诉莫然的？”
“告诉莫然什么？”
段子歆不懂沈知循说什么。
“把你手上的工作交给凌河，从明天开始，你不用过来了。”
沈知循说完这句话，便去处理文件。
“为什么？”
段子歆不肯，“你凭什么开除我？我又做错了什么？”
“别说了！”
凌河拉住她的胳膊，硬生生把她拉出去了。
“放开我！他又发什么神经？”
段子歆甩开凌河的手，满脸怒气。
“你胆子怎么会这么大？你知不知道总裁不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林栀小姐？”凌河的模样很难过，“林栀小姐死的很惨，总裁每次看见她的照片，都会很伤心的，而且，你更不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莫秘书。”
“你说什么？她死了？”
段子歆恍然大悟，她明白为什么段碧芊在天马楼下等自己，把照片交给自己了。
原来，她在利用自己。
“你不知道？”
凌河略感无奈，“算了，我保不住你了，这工作你不做也罢，还是赶紧收拾东西吧。”
“段碧芊！”
段子歆咬唇，手中的照片都被捏到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