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就这么馋我的身子?”
莫然抬头,看向沈知循的脸。
她倒是挺想赶紧把这个人情还给他的,只是她的身体不允许。
“你该庆幸你身上还有我喜欢的地方。”
“还有我这张脸?”
莫然再次提起林栀,沈知循瞬间变了脸色。
每次提起自己的脸,沈知循的脸色都很难看,足以看出,林栀在沈知循的心里有多重要。
“她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男人松开她的手,站在她面前,神情冰冷。
“谁?”
莫然装作不知情,只是眨了眨眼睛,“我只是想问沈总,我这张脸长的不错,所以让你对我恋恋不忘,对吗?”
“上次在墓园,你看见了我,所以你去过墓园。”
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住沈知循,既然他都说开了,她也没必要隐瞒什么。
“是啊,我去过,只是我也不知道沈总在祭拜的是谁,毕竟墓碑上没有照片。”莫然挑眉看着沈知循,眼底的情绪莫名,“倒是知道了她的名字,林栀?”
提起这个名字,沈知循凉薄的唇紧抿,刀刻般完美的五官结成冰。
“这个名字挺好听的,沈总,不知道她跟你是什么关系呢?”
既然都已经提起这件事了,莫然也觉得没什么怕的了,干脆直接道:“是你的前女友吗?还是初恋?怪不得沈总不愿意提起自己的前女友,原来——”
“闭嘴!”
终于彻底激怒他,男人突然上前,修长的骨节落在她的下巴上。
他的力道很大,莫然感觉到了痛意,不自觉的蹙眉。
从沈知循的表情来看,她知道他生气了,她这次玩的有些过火。
“谁让你提起她的?你以为你是谁,才敢在我面前一遍又一遍的提起她!”
男人眉眼低垂,恶狠狠的警告。
他的力道越来越大,莫然忍住痛意,冲他笑。
“不知者无罪,沈总,你不用这么生气吧?”
“不知道?你会不知道?”沈知循冷笑出声,嘲讽道:“在曼玉的复出晚宴上,你已经故意提起过一次,今晚又不断试探我的底线,莫然,你想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心在这一刻,痛的难以言喻。
莫然抿唇,眼眶逐渐湿润,“沈总,你能放开我吗?你弄疼我了。”
“疼?”沈知循盯着她发红的眼眶,手上的动作松了几分,“疼你就该记住今天,以后跟你无关的事情,别查。”
“沈知循,你在干什么?”
代真跳舞跳的正嗨,一扭头就看见沈知循正掐着莫然的下巴,莫然的表情明显很难受。
怕她受伤,代真甩开王朝,朝着沈知循冲过去,抬手就给他一拳。
沈知循正在气头上,没有反应过来,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代真!”
眼看着沈知循被代真揍了一拳,王朝酒醉都立刻清醒过来。
她这一拳用力过猛,沈知循的嘴角瞬间出血。
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留下来,唇齿间血腥气弥漫。
沈知循站在原地,缓缓抬眸,看向代真。
“看什么看?”代真挺直胸膛,醉醺醺的挡在莫然面前,“谁让你欺负莫然的,是不是想死?”
“知循,她不是故意的。”
她这样对沈知循,着实把王朝吓的不轻。
把她拉到身后,王朝立刻替她给沈知循道歉,“知循,她喝醉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我替她跟你道歉。”
“道歉?”
沈知循的心情原本就极差,现在几人一个护一个的行为,简直将他彻底激怒。
“不需要道歉,以后代真,也不用回天马了。”
擦去嘴角的鲜血,沈知循瞥了几人一眼,抬脚进了别墅。
“沈知循!”
他居然要把代真给炒了,莫然蹙眉,抬脚就要跟上去,却被王朝拉住。
“别去。”
“我不能让他把代真给炒了。”
如果代真因为自己被炒鱿鱼的话,她这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你现在去,无异于火上浇油。”
跟沈知循做兄弟这么多年,这个时候,就该让他一个人冷静冷静。
“可是——”
“莫然,你是不是提起什么不该提起的事情了?”
沈知循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对一个女人动手,除非她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的底线。
“是。”
莫然毫不避讳的承认,“我提起了林栀。”
“你——”王朝一听,头都大了,“你怎么能在沈知循面前提起她呢?你明知道这是他的禁区。”
王朝一脸的无奈,女人有时候就是冲动。
“这是他的禁区,不是我的,既然他找我,是因为我像林栀,我为什么不能提她?”莫然苦笑一声,“一个替身,连提原主的资格都没有吗?”
莫然这话,王朝没法接。
林栀是沈知循心里一个解不开的结,这个结不解开,他跟莫然这辈子都没机会。
他想劝,可他不敢。
“王朝,送代真回房睡觉吧。”
莫然一个人走回椅子上坐下,她将披肩拉紧了些,看着远处的树木发呆。
看着她孤独而又消瘦的背影,王朝想说些什么,又忍住了。
身后归于平静,莫然眼底的泪水才一滴滴的掉下来。
她想哭出声音,可是却又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她到这一刻才彻底明白,原来在沈知循心里,自己什么都不是。
“宝宝,对不起。”
既然如此,肚子里的孩子,也没必要留了。
莫然第二天一大早就离开了别墅,直接开车去了医院。
她本想今天就做手术,可医生说手术排满了,需要预定。
她约了周一中午的手术,所以需要请假。
回公司后,莫然立刻交了请假条,人还没走出公司大门,就被一个电话给叫了回去。
“莫然,麻烦你,回办公室一趟。”
是凌河的声音,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带着一丝丝歉意。
莫然能感觉到发生了什么,大概是沈知循又在作妖。
无奈他是债主又是老板,莫然只好坐电梯回了办公室。
一进门,凌河就开了口。
“你的请假条,人事部没批。”
“为什么?”
看着他递过来的请假条,莫然蹙眉,“我走正常程序,为什么不批?”
“总裁的意思。”凌河略带歉意的摸了摸鼻子,“你还是别请假吧,总裁的心情很差,这儿还有一份调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