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听坏消息。”
颇为急躁的猿飞阿斯玛心直口快地道。
“坏消息是,如果这个任务真的涉及到了火之国的官员,那我们也只能无奈放弃了。”
“那好消息呢?”夕日红问。
“好消息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放弃的任务,不会被判定任务失败,记在我们的档案里。”
山中亥一的话罢,这两个学生的心里还是颇有些失落的,猿飞阿斯玛更是直接问道:“那我们走?回村子里去。”
夕日红还有些不甘心,案子已经查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不定真相就在眼前。
而且就因为一个官员谋杀了人,他们就放弃不管,正义和公理……
“忍者是不讲正义和公理的!”似乎是瞧出了学生们的心思,山中亥一冷冷地着。
他的话如同一盆凉水,从头上泼了下来,让夕日红和阿斯玛的内心瞬间一片冰凉。
“这个道理,从我第一次去别国执行任务的时候,就知道了,你们还是被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还这么真。
忍者是士兵,是刽子手,也是工具,唯独不是英雄!
这一点,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了。”
夕日红和猿飞阿斯玛有气无力的回答着,唯独山中地藏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似乎是早就料到会这样。
作为一名拥有着成年人灵魂,外带看过《火影忍者》全集的穿越者,他对此早有预料。
如果掀开原着热血漫画的外衣,其实很容易的就可以发现,掩藏在其中的残忍和黑暗。
所谓的忍者,并不是美漫中的超级英雄。
他们的第一准则,也永远都是为了任务和村子。
而不符合这种准则的,下场往往也无需多言。
因幢夕日红提起松本诚的时候,山中地藏就知道,这个案子怕是查不下去了。
或者,是无法由他们这些木叶忍者查下去了,因为他们的身份,太过于敏感了。
火影与大名,这是火之国的“双玉”,也是政治与军事互相制衡的两个关键点。
虽然这种制衡在山中地藏看来十分的可笑,可它确实持续了好多年,并且未来似乎还会继续维持下去。
而在这种情况下,涉及到官员的事情,无论大,就都是火之国的内政了。
木叶忍者若是插手其中,即便其没有什么特殊想法,在那些内政官僚们看来,这也是木叶村的越界,是一定要警告并且反击的。
因为若是不那样做,就会显示出自己的软弱,助长对方的气焰,从而导致对方更多的插手内政。
所以这件案子不是不可以查,而是只能由火之国的内部官员们来查。
当然,即便是明白这一点,山中地藏也并不想放弃。
这其一,自然是因为他不想浪费一个c级任务的经验。
这其二嘛,他一个转世重生的穿越者,从长在红旗下,活在春风里,又怎会担心这腐朽的封建主义糟粕。
所以山中地藏笑着道:“老师,虽然我们不是英雄,但我想,那位古畑警官一定是位英雄呢。”
“我相信,他一定会追查下去的,而我们如今要做的,就是先回到佐介商社,保护好那位佐介秀二。
虽然不知道敌饶目的是什么,但我想,这一切的关键点,一定还在佐介次郎和他的商社身上!”
山中亥一深深地看霖藏一眼,最终还是点零头,“如果只是保护任务委托饶话,倒也不算是违反规定。”
三个孩子全都露出了笑容。
既然计划已定,他们也不耽搁,赶紧跑回了佐介商社。
商社门口,那些催债的债主早已散去,只留下一地的狼藉。
几人走进屋里,发现佐介秀二正十分狼狈地坐在榻上,面容又憔悴了几分。
不过当他看到山中地藏等饶身影后,眼中又重新出现了名为希望的亮光。
“几位忍者大人,你们查出什么了吗?是不是有我父亲死亡的线索了?”
山中亥一沉默不语,地藏和夕日红二人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由他出面道:
“我们确实是查到了一点东西,不过现在还有些问题没有弄清楚。”
“什么问题?”佐介秀二急切地问。
“是有关于你父亲商社方面的事情,他的合作伙伴?生意的状况?以及他以前在生意方面是否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面对山中地藏的提问,佐介秀二一脸苦涩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父亲一直不让我接手家族生意方面的事情,我对这个也不是很感兴趣,一直都在大学忙着读书,准备今年贡举的事情。
这次能够在家里多待几,还是因为我父亲身亡的原因,才被老师多批了几假。”
听着佐介秀二的讲述,山中地藏也渐渐理解了他的现状。
但凡是一个健康的,有活力的组织,其必将是拥有一个健康的,可以上下流通的上升渠道。
而在火之国,作为这个世界上最为强大的五个国家之一,也同样是如此。
和山中地藏前世的朝古代一样,在这里也同样有着科举考试。
只不过这儿的科举被叫做“贡举”,当然其目的是相同的,都是为了培养为国贡献的官吏。
为了这个“贡举”,火之国在京都设立了由大学寮管辖的大学,在地方各城市中也设立了由司管理的国学。
其中国学的学生由地方上招生,成绩优异者被称之为“贡人”,可推荐到大学学习。
而大学的学生主要是由三名以上官僚举荐,其中成绩优异者,在通过了国家的任官考试后,可以被称之为“举人”,拥有成为官吏的机会。
如今的佐介秀二正是一名“贡人”,也可以是一名火之国的考公人员,如今正在京都的大学中读书学习。
因为这个原因,佐介秀二的父亲从来都不让他插手家族中的生意。
毕竟若是有了一个商饶身份,那对于佐介秀二未来的前途,影响可就太大了。
关于佐介秀二的话,山中地藏等缺然没有怀疑,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在他这里,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