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你果真没有让本王失望!”
“这寒山关在你林峰的治理下,变化很大!”
萧宇文身骑白马走在最前,身后不远处就是林峰的枣红色战马,后面的队伍落后很远的距离。
“殿下这次来寒山关,要不要参加竞拍摊位的事宜?”
“还是说为私盐而来?”
“亦或是为交易市场开业而来?”
林峰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萧宇文有些诧异。
“怎么?这么快就要赶我走?”
“你这要是赶走了本王,你这边肯定会闹出事,你确定自己能够搞定?”
“本王来这寒山关,就是给你撑腰来的,但主要的目的还是跟坎丘部落的和谈最为重要,我寒山关精盐那么好,肯定要发挥它的作用。”
萧宇文这次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用精盐换取坎丘的战马。
这是每年都会进行的一次战略性交易。
蛮夷的战马多数是从坎丘部落出去的,坎丘的战马在整个大庆国都是最有名的,只要是坎丘战马配的种,即便培养不出最出色的战马,那品相也都比一般的马要强得多。
林峰笑着接话。
“坎丘部落的战马,下官花了最低价买进了一百之数,其中战马种苗就有八十,这已经是相当好的结果了,之前没有想过用精盐去换战马这事。”
“现在,我寒山关的牧场已经有优等种马接近五百匹,还有牦牛两百头、羊羔近千只。”m..cc
“牧羊犬也已经在开始驯养,相信在之后应该能够实现牧羊自由,整个草场都是他们的一定会长得不错。”
“鸡鸭鱼这些都有专门的畜牧场,专门供应给寒山关的百姓们,肉食必须跟上才有力气干活......”
听完林峰的话,萧宇文的心里更加认定林峰这个人。
林峰的每一点每一个计划里,都在为寒山关的百姓们铺路,建设畜牧场的首要目的是让百姓们吃上放心的低价肉食。
其次才是培养战马这个计划。
寒山关的百姓,有林峰这样的父母官,是他们的福气!
现在。
整个寒山关的大道两边都栽满了树木,现在看着虽然是没什么看头,可春天一到就会好很多。
到那时候,再看整条绿树的官道,绝对是整个大庆都绝无仅有的一道景色。
“你这栽树确实是挺好,就是为什么只栽种一整排?”
“看着确实是有些过于单调!”萧宇文笑着评价。
林峰跟着解释起来。
他道:
“殿下有所不知,现在这些树木都是防止风沙的跟美不美关系不太大,之后每一个区域都会栽种不同的树木用于区分辖区。”
“像是东面的畜牧区,主要就是栽种杨树,北面的工厂区主要是红柳树,之后所有的街道两边都会栽种容易成活的花草树木。”
“这些街道上的路面,会有城里的孤寡无依的中老年来打扫,每月给他们发放一笔工钱,不多就三五百个大钱用以保证他们的生活。”
“我寒山关的百姓,如果是有乞讨者出现,那就是我这个边境守将的失职。”
萧宇文深深的看了一眼林峰。
又看了看两人身后的那些高官。
他再次叹气感慨,“我大庆有你林峰这样的父母官,确实是我大庆百姓之福!”
到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因为这话,林峰已经听过太多遍。
“殿下谬赞!”
“下官也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如今寒山关关内的街道已经快要全部建成,现在,主街道已经有不少铺面都开了门在做生意。
萧宇文看着关内街道上还在乱跑的孩子,还有喝醉的商客们正攀着在街道上走动的身影,这让他看得有些发愣。
“寒山关没有宵禁?”他问。
看着这样的寒山关,再看看京城那样的大城,这热闹的程度真的丝毫不逊色。
“殿下,你看那边。”林峰指了指左边的巷子里走出来的一队人。
萧宇文转头就看到了一队巡逻的人员。
他们看见林峰众人,也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就转头继续在城里巡逻走动。
就听林峰再次开口说起。
“那是我寒山关的警卫巡逻队,负责在整个关内巡视的,两个时辰就轮换一次,五人十人一组的巡逻队,在这关内的街道周围不停的查看巡逻。”
“有他们在百姓放心,吃饭喝酒的食客们也放心。”
“也不是说宵禁不好,就是觉得没有必要搞这些,人活一世也就堪堪一万多个日日夜夜,何必拘泥于这些小节。”
“一个大城想要发展,最好的办法就是有足够的开放性与包容性,只有这样才会留住人气,只有这样才会吸引更多的年轻一带来我寒山关居住。”
“百姓的对这座城市的满意度越高,也就就能够证明这里具体发展的好与不好。”
这些话。
是萧宇文之前听都没有听过的。
吸引人?
留住人?
百姓满意度?
这些说辞,他之前就连考虑都没有考虑过。
在他的映象当中,官民本就是一体的这些话都是他父皇说与他听的。
现在林峰说得这些对于治理一座城池的感悟,是他当真没有想到的,也从未接触过这些观念。
因为在大庆国,百姓就是最底层。
最底层的圈子,谁也不会真正的去在乎这些,官民本就有巨大的差距,就更加没有人愿意真正的去体察民情。
即便是有,那也只会是事情被闹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才会有官员去出手制止。
官民之间的差距,被他们从本质上就区分出来。
民怕官,官厌民。
最后受苦的还是大庆的老百姓。
想要拉近他们之间的差距,还是要倚靠教育水平,全民都接受教育那就会很大程度的解决这件事。
首先一点,让官员没了那么强的优越性。
其次,就是对整个大庆国的国法进行改革,剥夺官员的生杀大权,让百姓不在惧怕表达,不在惧怕官员的官威。
林峰他知道自己的路有多难,也知道这不是自己一个人就能做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