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另一个方向有人说了一句,“那上面挂着的,确实是麻匪头子麻三的首级!”
那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可周围的人却都听清楚了他的那句话。
有人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下面的议论声不断的响起,“我的天爷!这真是麻三的尸首?”
“麻三不是很凶残吗?为什么这次新知州一到,他们就直接被剿了?”
“之前因为麻柳沟剿匪的事情,我淮河郡的官差们死伤无数,现在竟然被新知州大人在无声无息的情况下就给清剿了个干净。”
“这说明新知州大人太厉害?还是麻柳沟的土匪太没用?”
“不管是说明什么,对我们这些百姓来说都是大好事,也证明这新知州对我们淮河郡的百姓是有心维护的。”
这话。
瞬间就引起了不少百姓们的共鸣。
“兄台,你这话说的很在理!”
“这林大人刚来我淮河郡任职知州一职,就做了这样的大好事,对于我们淮河郡百姓来说,简直就是造福我们淮河郡百姓。”
“要说林大人这次低调上任这事,刚开始我也纳闷,现在我才明白,大人这是想要一鸣惊人呀!”
“其实,悄咪咪的搞大事才是林知州的手段。”
这些话,瞬间就引起了不少人的猜测。
他们都在猜测这新知州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看今天林峰表现出来的那些,现在淮河郡的百姓们对于这个新知州就只有一个认知。
狠绝、毒辣,不择手段!
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像官员,倒像是一个杀手组织的头目。
新知州看着年轻,却异常的沉着稳重,他那份胸有成竹的笃定,让这些在场的淮河郡百姓们看着只觉得冷漠无情。
而林峰现在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淮河郡的百姓们现在需要的是压制,完全的压制才能让他们远离赌博这个泥沼,只有完全的禁止,才能让淮河郡的百姓们真正的脱离苦海。
今天的这场震慑之威,是林峰想要看到的。
至少现在在明面上,没有任何人敢正面跟他对着干,这个目的达到就行了。
而此刻。
众人再看麻三那副惨样,只觉得双腿发软,全身不自觉的打着寒颤,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着一句话。
“麻三那样凶残的麻匪,都被林知州给杀了?”
“要是我们不支持林知州搞这个禁赌令,他会不会把我们这些老百姓都给杀掉?”
这话。
现在根本就没有敢回答他。
有人不自觉身子就跟着往后退去,那眼神里的恐惧已经掩不住。
就在刚刚,胡兵斩下麻三头颅的那一刻,在场的不少人,在那一刻都开始惧怕起了这个新任的知州大人。
还有人直接吓得裤裆一热,直接在现场尿了。
此刻被这河风一吹,瞬间就开始打哆嗦。
有人自然看见了这一幕。
立马开始打趣起来,“诶呦?这老钱头你身上怎么有股子骚臭味?”
“天啦,你这老不死的,竟然在这里尿了?”
“真是下作,赶紧滚吧!”
“没用的老东西,这就给你吓尿了?真没用!”
污言秽语瞬间全部钻进了老钱头的耳朵里,他捂着裤裆直接转身跑了。
本来肃穆的场景,被老钱头这一闹,笑声就跟着起来了,大家都指着老钱头骂,骂他不要脸不知廉耻。
就在此时。
有人突然有些幸灾乐祸的吼了一句,“我看,这次知州衙门的其他官员恐怕是要完了!”
后面有人厉声打断,“你可不要胡说,这话不是我们这些老百姓们该说的。”大风小说
可那人依旧嚣张不减。
他一脸不屑的开口,“你们大家看看,这新知州刚上任,在城门口等了一刻钟的时间,都不见他们前来迎接。”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信不信,他们早晚要被林知州给穿小鞋!”
这些话,根本就没人敢接。
但是人群中,依旧还是有人悄悄的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看那嘴型,他们说的是,“好样的!”
有个魁梧的汉子,手里拿着扁担在地上狠狠一怼。
他狠狠地开口,“兄弟,你刚刚说的没错!”
“这个新知州是个做实事的好官,他这一来,还没进城就把麻柳沟最狠的那帮土匪给剿了,这样的好官,我们淮河郡就绝无仅有。”
“现在新知州要搞禁赌令,我是举双手赞成!”
“要是谁敢在这上面搞事,我陆阿豹绝对不会轻饶他....”
不远处响起议论声。
有人啧啧两声,“这陆阿豹是不是疯了,敢在这里这样大放厥词?”
身后立马就有人反驳他的话。
“你说他疯了?”
“我看你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这陆阿豹的夜香帮,手底下一共有多少挑粪工?”
“只要他的一句话,你那小小的杂货铺,一夜之间全部都会被屎尿糊满,这话你别不信,他就真的敢这么做。”
“小时候看着陆阿豹就是个泼皮无赖,可是现在,他手底下的人确实是没有一个去赌的,一旦沾了赌要么断手,要么直接被这伙夜香帮的给活活打死了事。”
“这样的人,你最好不要得罪他,你惹不起!”
那人说完,还特意的往陆阿豹那边瞄了一眼。
看他没看到自己,赶紧捂着嘴跑了。
陆阿豹是淮河郡城内一个特殊的存在,他一直在做的就是帮助那些还没有深陷赌瘾的人,给他们一个可以养家糊口的生计。
他的存在,也让官员们十分的头疼。
因为他时常犯事,帮着他说话的百姓们却多的是,只要一出事,陆阿豹站在街头一喊,恐怕不出半刻钟,整条街都是夜香帮的人。
整个夜香帮异常的团结,帮派里的人也很陆阿豹的话,几乎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样的人,官府不是不敢得罪,而是觉得不好善后。
一旦事情牵扯到百姓们,还是这么多的人,他们不敢冒险去搞陆阿豹。
他们也怕这件事闹起来,自己没有办法能够完全捂得住,最后要是适得其反,恐怕还会把自己的乌纱帽给搞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