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看着自己一行,全部都被淮河郡守备军给拿下,她眼里那股震撼,被三弦一丝不漏的看在了眼里。
此时的舞阳众人,被一群兵马团团围住。
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种漫不经心,眼里有了明显的慌乱。
跟着就有人在舞阳的跟前耳语,“怎么办?”
“我看按照现在这个势头下去,我们根本就走不掉。”
“舞阳姑娘,那颗蜡丸里面的真的是迷信吗?”
几人焦躁的在身边来回的走动,时不时的看一眼三弦那边,再看看舞阳那张妆容夸张的小脸。
他们只觉得此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舞阳看着自己身边的那几人,眼里有不满。
可说出口的话,却成了,“诸位不要着急,这事我会处理好的。”
“那蜡丸里面的内容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看刚刚那人的意思,应该是很重要的消息才是。”
“这件事跟你们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们大家就当不知道,那么大家等会把嘴巴都闭紧点,以免惹火上身。”
刚刚交代好几人,三弦就直接逼近到了舞阳的身前。
三弦眼神定定的看着那妆容奇特的女子,眼里有一股子似曾相识的感觉顿生出来。
可一时之间,他还真的想不出这人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全部带走!”三弦大吼一声。
舞团的马车全部都被调转马头,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南部城而去。
从昨晚摸黑启程走到今日一早,舞阳一行还没走出南部管辖范围,就在当天晚间再次跟着三弦众人再次回到了南部城。
他们赶在今天夜间宵禁之前进了南部城。
而舞阳一行刚进城,唐坤那边就收到了消息。
唐坤听了这个消息,直接拍了面前的书案。
他厉声呵斥,“什么?”
“他们不是昨晚就出了南部城吗?”
“为什么这个时候他们会再次回到城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话问的彭九仞瞬间哑然。
他低着头没敢回话,因为他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就跑来了唐坤跟前禀报。
唐坤看低着头不说话的彭九仞,眼里的戾气瞬间拔高。
“既然一问三不知,那你们还不赶紧滚出去查?”
“难道要我亲自去查吗?”
“滚!”
“你们全部都给我滚出去!”
他一通火发完,瞬间感觉一阵轻松。
可他手底下的副手们,此刻更是头也不敢回的全部走了出去。
走出总兵府之后,众人再次面面相觑。
“诶?彭九大人你刚刚为什么要突然禀报这件事?”
“我们准备跟总兵大人说关于金国的事情,这下还怎么开口?”
“这总兵大人最近这脾气可真是收不住,这要是真的金国跟淮河郡那边达成了精盐的合作,我们这南部城可就成了边陲之地。”
“到时候,我们南部就只能看着淮河郡做大做强,听说淮河郡这次还拿到了陛下的首肯,要在淮河郡周边建起防线,守备军就能跟着扩大做强。”
“我南部总兵到时候就成了闲职,难道你们大家真的能接受被这样安排?”
这话听的,众人瞬间瞪大了眼睛。
有人惊叫起来。
“你这消息靠谱吗?”
“别是什么道听途说的消息,你也拿来忽悠我们这些老实人?”
“就是就是,你这话究竟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
“现在就凭你一张嘴,什么都是由你说,我们自然是拿不准你这消息的真实情况!”
几人本来往军营而去,可现在这消息一出,众人都没了心思去军营苦练。
有人提出了直接去酒楼,这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
等到了酒楼,正好跟正要住店的三弦一行十几个人撞到了一起。
彭九仞看着那熟悉不过的黑衣骏马,瞬间就想起了刚刚那禀报之人说过的话,舞阳的舞团马队就是跟黑衣人一起进城的。
他再一回想。
这些人的装束,跟当初自己去淮河郡的时候,遇到的那帮城门楼子上的兵士们别无二致。
他们一行人,穿着一身黑衣,就连走路的姿势都是整齐划一。
在整个酒楼里,瞬间就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彭九仞身边的几人也发现了三弦这行人。
有人转头问道:“这些都是些什么人?”
“难道是别的地方的商队?”
紧跟着。
站在彭九仞另一边的那人开口质疑。
“不像是商人!”
“我倒是觉得这些人有军人的特质,你们看看为首的那个人,看似是这群人里的核心,但是你看他身边的那个蓝衣长衫的男子,那才是这群人的头头。”
“还有他们手里的长枪,各个身姿魁梧彪悍,一看就跟羸弱的商人不相符。”
“彭九大人,你见多识广,这些人你怎么看?”
突然被点名的彭九仞。
有些恍然。
他此时此刻,整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www..cc
就连说话的声音都跟着低了下去,他咽了咽口水。
愣愣的开口,“这些人....我猜应该是淮河郡的守备军,但是他们来此所为何事,这些我不得而知。”
“说不定,跟你们刚刚说的金国的事情有关系!”
这话。
再次让众人惊讶的看向了刚刚提及金国的那人。
这下,众人都明白刚刚说话的那人,说的应该都是真消息。
几人看向他,笑着打哈哈。
“你刚刚说的那件事,看来是真的!”
得到认可的那人跟着得意的笑了起来。
“这次金国想要跟淮河郡合作精盐的事情,已经被传扬的到处都是,我南部百姓们也在传这件事。”
“就连金国的百姓们都在传,那这事绝对八九不离十是定下来了。”
这彭九仞看着三弦几人,而三弦也看了一眼他们这边。
两人一对视,三弦就已经确定了彭九仞是个兵油子,可彭九仞根本就看不透三弦的底细。
而此时,三弦朝着彭九仞微微一笑。
这一幕。
让彭九仞身边的其他人跟着有些莫名其妙。
“彭九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南部是总兵府,他淮河郡只是一郡之城罢了,我们何必跟他们这般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