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钰的笑声停了下来,整个人也让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魏皇,本王所求,其实很简单,依史而定即可,历来诸国之争,战败一方,需要付出的代价,也就这些罢了!”
“碰巧,本王不想让魏皇难以选择,故而,那些要求,本王都要!”
魏皇阴狠的看着赵钰,他想到了赵钰的狼子野心,但却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赵钰,竟然如此的贪心!
他就不怕被撑死吗?
以史为鉴,战败者所需付出的代价,无非割地,赔款,纳贡,称臣而己,这其中的每一项,对于战败国来说,都是一种极大的羞辱。
可眼前的这个赵钰呢,他竟然全都想要?
他当自己是什么呢?
是,如今的北魏,确实没有实力和赵国进行全面的决战,但,真要打起来,赵国也不是没有损失的。
想要他北魏如此卑微,别说赵钰仅是一个赵国的王爷,纵然是赵皇亲身而至,他也不会认输的这么夸张!
“晋王赵钰,朕本以为乃赵皇的麒麟子,这些方面,总归是有属于自己的见解的,可现在看来,朕真的很失望,割地赔款,称臣纳贡?”
“笑话,你觉得可能吗?”
“如今之战,朕的大魏确实输了,但输了可不意味着要灭国了。”
“有些东西,为了我大魏,朕可以拿条件交换,但你若是想让我大魏和当年的中山一般,那你绝对是在痴心妄想了!”
“朕宁愿亲手毁掉整个大魏国,也不会让大魏彻底的交给你们!“”
“哦,是吗?魏皇这一刻就不怕我大赵军威了吗?其实本王一开始没有想过攻打你大梁的,毕竟,这乃是你北魏国都,城高墙厚的,打起来,要死多少人啊!”
“有人建议本王率先攻略北魏的大城,焚其城,驱其民,杀其卒,以天启军的精锐,想来还是能够做到的。”
“长此以往,终归有一日,魏皇是会妥协的,到时候,这所谓的大梁国都,会自己打开,迎接我赵军入城的,您说呢?”
魏皇一下子沉默了,尽管他知道这些话,是赵钰在恐吓他,但这样的手笔,以赵钰的性格,完全是做得出来的。
到了那个时候,纵然是他北魏大军赶到,但面对尽皆骑兵的天启军,他们很难有着作为的,一旦跟不上,对于整个北魏的城池来说,可都是天大的灾难。
毕竟,不是所有的大城,都能够抵御的了天启军的强大的。
真要如晋王赵钰所言,他北魏可不就成了赵国的臣属了吗?
进也不是,退也不行,魏皇一时间,难以选择了起来。
当然了,晋王赵钰刚才的要求,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答应的,这是底线,是一个国家的最后尊严,作为皇帝,他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践踏。
当年的赵皇赵宇毅不行,如今的晋王赵钰更不行。
看着魏皇的样子,赵钰眼神也飘忽起来了,他之所以这般强势,无非是想真正和谈的时候,多占一些便宜罢了。
至于所谓的割地赔款,称臣纳贡西者皆要的话语,无非就是说说罢了。
割地赔款,对于一个国家的折辱,本就可怕了,身为一个帝国,信奉的可是祖宗之地,寸土不可失的。
能够让一个帝国,割地赔款,己然是这个帝国,能够做出的最大牺牲了。
至于称臣纳贡?
就不要想了,北魏虽然战败,但他依旧是当世的大国之一,他的势力,依旧强大的可怕,他们会对赵国称臣?
天大的笑话!
再说了,就算是魏皇答应称臣纳贡,那他大赵就敢答应了?
有个词叫做捧杀,作为当世强国,北魏竟然向赵国称臣纳贡了,也就是说,这些不如北魏的国家,都会很快活在赵国的阴影之下。
毕竟,人家连北魏都打服了,还打不了你们吗?
而对于东齐来说,无疑就是最大的打脸行迹,连他东齐都做到不到的事情,你赵国竟然做到了,怎么的,我这个老大要不让给你当?
真要那样的话,恐怕东齐那边,立马就会掀起国战,其后就会被诸国合力讨伐,是,赵国不畏战,但以一国之力,和当世诸国大战?
他赵人疯了是吧!
闲的没事找刺激玩对吧!
“赵钰,朕最后一次问你,你的要求是什么,朕先说清楚,称臣纳贡,绝无可能!朕宁愿身死为国,也不会如此卑躬屈膝的,皇者的尊严,宁死不辱!”
魏皇终归还是强硬起来了,是,他不想再和赵钰拉扯下去,但有些底线的东西,他绝对不会有丝毫的让步!
赵钰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开口说道:“魏皇说笑了,刚才之言,无非是小子给您开的一个玩笑罢了,北魏乃是我大赵同等的强国,国力强大,称臣纳贡,本就是一种奢望,还请魏皇陛下,不要介意的好!”
“不过,想来魏皇乃是本王的长辈,应该不会介意的吧,您说呢?”
魏皇狠狠的瞪了赵钰一眼,这会说的好听,还长辈,你这个狗东西,何时把朕当做长辈了?
还奢望,要不是朕严词拒绝,你这个贪心不足的晋王,有什么是你不敢要的?
恐怕朕就算是将整个北魏国都送给你,你都会欣然接受吧,至于东齐和诸国的威胁,你这家伙,从来都没有害怕过吧!
毕竟,北原谷地的战事,他可是详细的了解过了,那东胡主将拓跋汉,西楚主将熊启,他北魏的主将暴啸,武安君公孙起,你杀的时候,有一丝的手软吗?
这个时候,你就不忌惮他身后的国家了吗?
“赵钰,若是你选择不了,朕劝你尽快派人通知赵皇,由他派人出面,和朕详谈此事,朕觉得,你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谈判者。”
然事己至此,很多东西,不是他说不愿意就可以不做的,但与其面对晋王赵钰这样强势的人物,还不如和赵国的君臣,好好的商谈一二呢?
赵钰有些沉默,他知道魏皇话语间的意思,无非就是他仅是一个晋王,他说的话,代表不了整个大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