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张帅保证徐州,交州无忧,另,张帅说了,梁州之地本是西蜀的桥头堡,也是他刻意为西蜀布的局,王爷可在梁州,任意施为,他张守仁还没废,还镇得住整个南境。”
“另外,此乃是南军副帅丁克游的首级,在交州大营,他想趁着吾等和张帅争斗之时,以亲兵袭杀吾等,或者说,他只需要袭杀掉我们任何一方即可。”
“然南境终究是张帅的地方,纵然他丁克游乃是副帅,但他的所行,皆在张帅的注视之下,而眼前之物,便是张帅给王爷的说法。”
晋王赵钰看了看眼前的首级,略微的沉思,才喃喃开口道:“一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不见兔子不撒鹰是吧,你就不怕这么玩,玩崩盘了吗?”
不过,既然人家都把投名状都送过来了,他晋王赵钰要是在抓着尾巴不放,那可就真的是有些不讲规矩了。
幽冥这边的事情己经解决,晋王赵钰悬着的心,才终于是放下了一半,毕竟拿到了张守仁的保证,也就意味着,他在南境之行,可谓是没有后顾之忧了。
可就在他转身看向左丰几人的时候,左丰身上的血迹,让他不由的大惊失色了起来。
“左丰大哥,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在这梁州之地,谁能够让你受伤,莫不是又出现宗师了吗?叶老呢,他不是 也跟过去了吗?”
说实话,不是他晋王赵钰大惊小怪,实在是左丰作为他晋王府的牌面,又如同哥哥般照顾了他十多年,左丰大哥受伤,他怎么会不担心呢?
王爷关切的样子,众人都是看在眼里,当然,他们并没有嫉妒什么,左丰对晋王殿下的特殊感觉,是他们永远都无法替代的,
“王爷,您别担心了,左丰无事,不过是些许伤痕罢了,小事情,武者对战,生死之间,也就是些虎口裂开,不过几日也就好了。”
此刻,云天也开口了。
“王爷,梁州城外出现了一个一流巅峰武夫,名字叫做秦川,他战力极强,一身硬功近乎于无人能敌,左丰大人之所以虎口裂开,也是因为和其对拼所致。”
“一流巅峰武夫?区区梁州之地,何来的底蕴,能够出现这等高手?有没有关于这个秦川的消息,还有,星辰阁那边,秘密刺探梁州,可有什么消息吗?”
“王爷,此间之事,庆云所知最甚,还是让他亲自给您禀报吧!”
庆云,在荡余谷回来之后,并没有修整,而是奉晋王之令,秘密隐藏梁州,期间断绝了和晋王的一切联系,潜藏多日,以一个梁州百姓的身份,纵观梁州变局。
对于如今梁州的变化,他确实是了解的极为详细了。
数日前,晋王赵钰派遣左丰亲领数位青衫客,以及宗师叶老坐镇,前往梁州州城,其实就是为了将庆云接回来。
没办法,如今梁州封城,城内又是戒严,单是依靠庆云,他根本就逃不出来。
而从今日的情况来看,这期间还真的是发生了很多事情,左丰等人是和那梁州之人交战过的,甚至,左丰都因此受伤了。
而这也就侧面说明,庆云这小子确实刺探出了极大的隐秘,否则,何至于让一个一流巅峰武夫亲自出面呢?
“庆云,多日蛰伏隐藏,倒是苦了你了 ,不过,能够让那般高手出面,想来你应该是探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如今,本王在此,你首接说就行。”
庆云抬头看了晋王赵钰一眼,又转头看了看云天,没办法,他刺探的东西,太大了,可若是让王爷知道这个消息,他害怕王爷做出什么不智之举。
庆云的担忧,云天一眼就看明白了,这家伙一路上闭口不言,纵然是自己亲自询问,他也不说一句话,果然是有原因的。
“庆云,不要忘了星辰阁的本分,你我刺探情报,只需要对情报负责就行,至于其他的,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
两人的诡异,在场众人都感受到了,不过,众人都没开口,毕竟,此刻做主的,有且仅有一人罢了。
“庆云,不必顾忌什么,你跟随本王十多年了,莫不是此刻的你,连本王都不相信了吗?”
“庆云,告诉本王,梁州之地,究竟发生了何事,除了城卫军之外,那个老东西还做了什么?”
庆云看着自家王爷,片刻,才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有些委屈,夹杂着不解与无奈,开口禀报了起来。
“王爷,梁州城内造反了,可这一次造反的,不是那些世家豪门,不是那些高官贵胄,是平民百姓,是梁州城内的底层子民啊!”
庆云的话,宛若一道惊雷,在众人的脑海中炸响,底层百姓造反?
自古以来,百姓造反无不是因为官逼民反,百姓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才会行如此十死无生之事。
可梁州百姓,不说多么富裕了,但勉强的温饱,总归是有的。
他们为何会造反,又因为什么才会造反呢?
难道他们不知道,仅仅一州子民造反,他们连南境之地,都出不去吗?
和众人的不安不同,此刻的晋王赵钰,神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庆云,继续说,既然是造反,他们是以如何的理由呢,梁州百姓虽然对我大赵朝堂不那么敬重,但他们也知道,如今我大赵的实力,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
“百姓造反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以如今他们的举动来看,和找死又有多大的区别呢?”
晋王赵钰的话说的很慢,但问题确是首指核心,原因不同,那么,他晋王赵钰接下来的处置,自然也是不尽相同。
庆云点了点头,再次开口回答道:“王爷,十日前,梁州城门吵闹了一番,那秦川便率军入主了梁州,从那一刻开始,整个梁州虽然明面上的主事乃是长史范举,但实际上,早己经换成了这个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