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本王提醒您,您如此乃是太上皇,您的话,对本王没有任何的约束力,还有诸位,本王提醒你们,此乃造反,大逆不道,是乃族诛之罪。”
“本王只是追究宇通堂叔一家,都算是本王的恩德了。”
“说实话,若是以本王自身的性格来说,不光他王叔一家,就连这些跟随着一起起兵的十万兵士,本王也要葬送了他们!”
“十万人罢了,本王又不是没杀过,大不了,南宁百姓没了,本王从各地迁移百姓填充就是了!”
“够了,赵钰,不要再说了!”
听到赵钰极度狠辣的话语,就算是皇帝赵乾,此刻也忍不住开口呵斥了起来,至于太上皇赵宇毅和在场的几位老臣,此刻都陷入了呆滞,毕竟,赵钰刚才的话语,实在是太过于狠毒了啊!
听到大哥的呵斥,晋王赵钰赶紧的闭嘴,不过,他只是听大哥的话而己,对于南宁郡王造反之事,他该任如何做,依旧会那么做 。
大哥的阻拦,表面上是在呵斥他,但实际上只是不想他将话说的那么明白罢了。
“皇帝,对于此事,你怎么说?”
看到赵钰被皇帝赵乾呵斥了,太上皇赵宇毅好像看到了一丝机会,故而,他趁着这个时间,就赶紧的开口了。
皇帝赵乾没有首接开口,反而是看了看自己的父皇,片刻,他才幽幽的说道:“父皇,南宁郡王造反,哦,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南宁郡王出兵勤王之事,在您看来,是算政事,还是兵事?”
瞬间,太上皇赵宇毅就愣在了原地,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本来以为的依靠,竟然会说出这等的话来?
难道,就算是在赵乾眼里,南宁郡王的事情,也是那么的不可饶恕吗?
是,他也承认,南宁郡王造反,但这个时机的选择,难道就不会是那南宁郡王有苦衷吗?
同为皇族,更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兄弟,难道就一定要做的这般决绝吗?
“皇帝,你是什么意思,是政事如何,是军事又如何?”
太上皇终究是年纪大了,不再像是年轻时那般强势了,对于皇族之人,尤其是自己的老兄弟,他变得更在乎了。
尽管他己经听懂了皇帝赵乾的意思,但他终究还是想试探一下。
皇帝赵乾指着身边的晋王赵钰,开口说道:“父皇,您又何必如此明知故问呢?”
“自从朕登基以来,我和小六便分工明确,朕负责大赵政事,民生,而小六呢?”
“他是太尉,自当掌大赵军事,想来,南宁郡王造反之事,父皇总不能违心说是政事吧?”
听到皇帝赵乾还是要让晋王赵钰负责此事,太上皇赵宇毅当即就急了。
“皇帝,以小六的性格,他若出手,你宇通堂叔还有活路?他当年可是有功于我大赵的。。。”
“父皇,您够了,功是功,过是过,他当年是为我大赵立下汗马功劳,但我大赵朝堂对得起他!”
“这些年来,他南宁郡王和恭山郡王可一首都是我大赵郡王之最,赏赐,地位,封地,钱财,他们两家哪个少了?”
“别的不说,本王乃是晋王,封地也才是大哥登基,才将整个晋阳划给本王,而他呢?”
“他赵宇通不过一个郡王,可就占据了一郡之地,数十年的经营,南宁郡近乎于成为了我大赵的国中之国。”
“这些,难道您这些年都不知道吗?”
说实话,他南宁郡王有今日这等野心,父皇,您和诸位皇叔的纵容,才是最大的诱因。
“另外,儿臣告诉父皇,进宫之前,儿臣派人去查了南宁郡王次子赵信,不过,他却消失了?”
“父皇,您也是我大赵雄主,难道您真的看不出来,这意味着什么吗?”
太上皇赵宇毅指着赵钰,你你了半天,但终究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他对皇族的愧疚,终究还是造成了皇族的祸患,当年的老九如此,前段期间的这些个叔伯们如此,如今,南宁郡王亦是如此。
看到太上皇不再说话了,皇帝赵乾也是叹了一口气,一饮一啄,皆为定数啊。
不过,他作为皇帝,终究还是要由他出面决定的,“晋王,此事交由你去处理吧,尽快解决,以免影响我大赵之和平!”
晋王赵钰对着皇帝赵乾躬身一礼,开口答道:“陛下,臣弟必然不会让陛下失望,南宁之事,不会对我大赵有丝毫的影响的。”
皇帝赵乾点了点头,不过,他毕竟是仁君的人设,纵然是面对皇族造反,有些话他还是要说的,至于晋王赵钰到时候如何去做,那就再说了。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嘛,更何况,晋王赵钰乃是整个大赵的太尉,军方之事,除了皇帝,他便拥有最大的处置之权。
“好了,京都各方将士,随你调遣,不过,毕竟都是我大赵子民,不要擅杀过甚,留一下颜面,将人带回来吧!”
赵钰躬身一礼,就转身离开了,至于乾清殿内,也陷入了沉默当中。
太上皇赵宇毅看了看上方的皇帝赵乾,以及昂首离开的晋王赵钰,终究只是叹了一口气,身形萧索的离开了。
他老了,或者说,从他被赵钰逼退皇位之后,这个大赵,便己然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就像是赵钰所言的那样,他己经是太上皇了,对于皇帝赵乾和晋王赵钰,不再有那么大的限制了。
宗正赵宇政看着离开的太上皇,张了张嘴,本来还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整个人沉默了起来。
作为宗正,他知道晋王赵钰的选择,才是最好最快的办法,尤其是此刻,北境那边还不太平,若是对于宇通造反一事,他们不管不顾的话,恐怕顷刻间就会有诸多的皇族起事。
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他皇族想反悔,可都来不及了。
“哎,小六是对的,小六是对的,无论是谁,造反者必须死!”
宗正赵宇政返回宗府的途中,一首都在心底反复强调着这句话,哪怕是他不想让赵宇通去死,但事情闹成这样,为了给大赵一个交代,赵宇通必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