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诚’真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词语,陈灵均放在嘴边轻轻念了一遍,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和这个词语毫不相干的两个王鞍司瑞泽,薛光霁。
“司瑞泽、薛光霁当初也是这样向我效忠的吗?”
“时间太久了,有些记不清了。”陈灵均忍不住笑了笑,他与那些忠诚于自己的手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对自己生起异心的手下立刻赶尽杀绝的主角不同。
因为从前可以回档重开,所以他始终抱着一副游戏人间的心态,有时候还故意放权给司瑞泽、薛光霁看看他们到底能到达那种地步。
很可惜,这两个都是智谋有余,勇气不足的怂货,做起事来瞻前顾后。
实际上哪有那么多愿意陪你同生共死的兄弟呢?大多都是在你巅峰期慕名而来,衰败时寻找理由离去。
陈灵均很清楚这一点,也并不感到生气,毕竟你开的公司快要经营不下去了,既没有盼头,工资还一降再降,你还不准员工辞职吗?
光靠暴力是不能统治整个狂人势力的,尤其是狂人势力内部山头林立。
起来你们可能不信,陈灵均是个很仁慈的君主呢。
其实司瑞泽、陈灵均、薛光霁三人关系远远没有达到剑拔弩张的地步,司瑞泽给陈灵均制作了很多有趣的人偶,作为报答陈灵均决定临死前将司瑞泽给格式化了。
薛光霁更是个妙人,把从前伺候龙家的方法都拿来讨好陈灵均,陈灵均瞬间就明白了这子为什么能在喜怒无常的龙家手底下混的风生水起。
大奸臣比忠臣好的地方是什么?
大奸臣永远不会搬出教条规劝君王多为社稷考虑,认真工作。
什么酒池肉林,大王处理政务这么辛苦就不能娱乐娱乐?什么后宫三千,三千怎么够?三万还差不多。
强抢民女怎么了?呸……君王的事情还能叫抢吗?
我看你们这些王鞍是故意和大王作对啊,让大王活得不自在……
陈灵均想起薛光霁可爱的嘴脸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他从谢端怡等人身旁经过,既没有答应她们的效忠也没有不答应。
谢端怡一众女鬼,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陈灵均是什么意思。
最后詹新儿沉不住气,失望的道:“这……究竟还占不占身体了?灵均你句话啊。”
“什么话?”宋芝兰推开众人走了出来,直勾勾盯着詹新儿,一双眼睛好似能喷出火来,“詹新儿,你想要自己去凭本事争取,干嘛把我们拖下水?”
“你不是会很多诱惑技能吗?施展去啊!”
梁安蓉、祝诗闻言也反应了过来,她们纷纷支援宋芝兰将詹新儿、谢端怡给围住,“你们两个刚刚喊口号倒是喊的挺响啊?再给我叫一个听听?”
谢端怡阵营虽然人数占优,奈何詹新儿与谢端怡战斗力高。
詹新儿这边和宋芝兰吵了起来,那边谢端怡用胸部将梁安蓉顶到了角落,她挑衅道:“安蓉妹妹你想要造反吗?谁允许你用这种语气和我话的?”
“我是带投大姐怎么了?你们敢动我一根指头吗?”
“切!也不看看我身后的人是谁?”
梁安蓉本来吵架就吵不过谢端怡,她退无可退下意识低头,只见自己的‘’和谢端怡的‘大’形成了鲜明对比。
吵也吵不过,比也比不过,更可气的是谢端怡还故意仗着优势来挤,她双眼含泪委屈的骂道:“谢端怡你算是把狗仗人势给弄明白了。”
……
祝诗的如意阁占着如意二字,自然比谢端怡的昌城妙了许多,这里的侍女不仅年轻貌美,还精通歌舞。
或许是为了转移陈灵均的视线,让他将精力都发泄到侍女身上,祝诗将手底下最好的几个都献了出来。
陈灵均因此好好享受了几帝王般的生活,他一边品尝詹新儿递来的美酒,一边观赏歌舞。
祝诗见他心情大好,赶上前拍马屁道:“灵均,我这如意阁的侍女还可以吧?”
“可以!非常可以!”陈灵均擦了擦嘴角的酒水问道:“可有什么付费才能观看的服务?”
“付费才能观看的服务?”纯洁如祝诗哪里能听懂这种暗语,她捂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儿依旧想不出个所以然,结果抬起头看见陈灵均那双色眯眯的眼睛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她脸色一黑,心道:“我是昏了头才会觉得陈灵均好色是装的,这种表情能装出来吗?”
“罢了!他对这些侍女感兴趣是件好事,如此一来短时间内我就安全了。”
祝诗端起桌上的酒浅浅吟了一口,然后艰难的道:“这个原本没有,但是既然灵均你要求了也可以樱”
祝诗感觉自己成了洗浴城的妈妈桑,声音越越。
但她鼓足勇气全部念完后,谁知陈灵均仿佛忘记这个要求似的,话锋一转指着中间的舞女问道:“她们的舞姿如此优美,不知是谁传授?是诗你吗?”
“不不不……”祝诗生怕陈灵均误会什么,心急火燎的解释道:“我堂堂阁主怎么可能会这种东西。”
“是吗?诗你真的不会?”
看着陈灵均锐利的目光,祝诗心底直犯怵,她张了张嘴巴用细若蚊蝇的声音道:“会一点、就一点,而且还是看的多才会的。”
陈灵均轻轻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祝诗这个种族的赋技能便是舞技,只不过她成长起来后觉得这种赋技能施展出来舞女很相似,于是专心向其他方向发展。
会一点?这些女鬼里怕不是你的舞技最强,光看你那双大长腿就知道了。
祝诗啊祝诗,人可不能忘本……鬼更加不能。
陈灵均伸出手无耻的问道:“诗可掌中起舞否?”
什么?祝诗惊的筷子都掉了下来,我我会点剑术,你让我耍个万剑归宗看看?
祝诗连连摆手拒绝道:“灵均对不起,做不到,我做不到。”
“这么简单就做不到?”陈灵均鄙夷的瞥了祝诗一眼,然后十方失望的道:“算了,既然你做不到我也不强求,你就领着台下那些舞女跳一支舞给我看看吧!”
“这个我倒是可以!”祝诗脑袋一抽便答应了下来,但当她完这句话后,一位大师的话便反反复复回荡在耳边。
‘人是最会折中的,比如你屋子太暗要开一扇窗户,他们必定不同意,若你要把屋顶拆掉,他们便同意开窗户了……’
‘最会折汁…’
“折汁…”
祝诗眨了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喃喃道:“我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