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妍完把他手一扔,牵着牛绳把牛儿牵到了岸边,从侧面上了荒地里头。
赵子安摔了一个狗吃屎。
他今真是偷鸡不成反拾一把米,屁股旧伤没好又添新伤。
赵子安本想一走了之,可一想到自己出去没地栖身,要是碰到秋水村或者赵家村的村民不定会打他,两相对比,还是窝棚里舒服。
忍住胸中那口闷气,慢慢的爬起身来,拄着个树叉子一瘸一拐的向家走去...
赵书妍用干草把脚擦干,穿上了鞋子,向路上瞧了瞧弟弟君绮的情况,弟弟还不知道自己找到了牛呢,不知他是否往回走了。
牵着牛儿在荒地等了二十来分钟,转角处终于出现淋弟的身影。
赵琦君由一开始低沉的气压到看到他姐手里牵着的牛儿时,眼睛里终于有了光彩。
几步跑到河对岸,找了一块斜坡迅速滑下去下去,过了河。
“姐,牛找到啦?是爹偷的吗?”
赵书妍面无表情地点零头。
赵绮君听过后内心还是有点失望了,他爹前几还帮着他们赶走了三叔三婶呢,这怎么把三婶子赶走了他自己开始偷了呢?
赵书妍牵着牛绳跟弟弟一起朝家走去,赵子安腿瘸溜的到是挺快,路上早已不见了他踪影...
奶已经做好了饭菜,她把菜已摆上了桌,坐在了茅草棚子下的桌子旁冷着一张脸。
见赵书妍牵着牛和弟弟回来,身子速度飞快地又转了一个方向,不理会他们。
这老太太又咋滴了?
赵书妍把牛牵到后院绑到了树上,走了过来。
“奶,做了这么多好吃的呀,嗯,这个疙瘩汤好吃。”
她抬手夹了一块子饭喂到嘴里,笑呵呵地道。
老太太根本不理会她,嘴里轻哼了一声,头偏到一旁,嘴翘的更高了。
弟弟君绮在一旁撸了撸嘴,指向赵子安窝棚的方向,赵子安已经回来了,隐约能看到他又躺在了床上,嘴里还发出一阵阵的呻吟声...
赵书妍大概明白了,这老太太估计又是因着赵子安被自己打了,在生气呢。
“咦,大伯呢,咋不来吃饭?”
“大龙早就吃过了,你们找牛去的时候,大丫,你,你是不是又揍你爹了?”
老太太似有些堵着气道。
“赵子安跟你讲的?”
赵书妍语气平静,却明显一股冷意。
“他是你爹,你怎么能叫他名字?大丫,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孙女,这除了脸还像乎,这性子咋一点都不像了?”
奶伸手摸了赵书妍的头,又用手摸了摸她的身子,嘴里念念有词道,
“没错,这就是我孙女,可你与以前怎么这么不一样...”
毕竟从养到大,孙女性情大变,身手也好,几次三番的,把她两个儿子和一个儿媳都给揍了。
赵书妍只道,“人在逼到走投无路是会奋起反抗的,即使他是我爹也不校奶,以后的舒颜就是这般模样,你慢慢接受...”
奶张了张嘴,无可奈何。
她什么也没出来,转身颤颤巍巍的去灶头上盛饭去了。
赵书妍去舀了一盆水洗了个手,擦了把脸,忙碌一上午接着又去追赵子安,出了一身臭汗。
祖孙三吃好饭太阳已经下山了,赵子安蹲窝棚里睡觉,那呻吟声一声比一声大...
奶听见他叫一声就剜她几眼,要不是她内心强大早就被她剜掉几层皮。这个赵子安可会来事,他哪里有受什么伤,他就是故意的。
可让赵子安郁闷的是赵大龙那疯子,总是捣乱,搞得他不厌其烦,呻吟不成。
大伯赵大龙在窝棚四周的空地转悠,听见赵子安的呻吟声甚是兴奋,不停跑到的门口去瞅,见赵子安叫唤一声,他嘿嘿一笑,随即配合着吼一声,
“整死你,你个烂叉...”
可能他是觉着自己真的揍到了人,比较爽吧。
赵书妍懒得理赵子安那跳梁丑般的行径,自顾自地干起了活。
目前她已经把菜籽种到了田里,房子也开始建了,牛车也买好了,最关键的是身上银子也不多了,她要来做变蛋卖了。
在她的记忆中,做变蛋是需要生石灰、碱粉、干黄泥、草木灰、盐、还有锯末或者稻谷壳这些东西的。
而鸡蛋做出来叫变蛋,鸭蛋做出来的叫皮蛋,皮蛋又名松花蛋。
赵书妍先去了工地上,她之前有看到高峰他们做活据木头地上有很多碎锯末,她去背了一背篓回来。
放下背篓,把锯末倒在霖上后又去了田里,挖了一桶干黄泥回来。然后是草木灰,老办法拾捡了一些荒草点火烧掉,聚拢扫了起来。
赵书妍走进窝棚,把鸡鸭蛋都找了出来,圆圆润润的鸡鸭蛋百十来个。
鸡蛋做出来的变蛋,晶莹剔透,里面是黄灿灿的,吃起来特别香。
鸭蛋做出来的皮蛋里面颜色黝黑发亮,表皮还有一些白色的花纹类似松花特别好看。
挑选鸭蛋时候要看它的色泽,蛋壳要呈绿色,隐隐透出绿色的那种鸭蛋是制作松花蛋的上品。
把鸡鸭蛋拿出屋子,赵书妍先去往锅里加满了一锅清水,然后把配好比例的茶叶、盐、面碱倒进锅里,生火烧了十来分钟。
然后又把生石灰、草木灰和黄泥巴倒进锅中,待生石灰等融化后,用棍子搅拌均匀成稀石灰糊,熄火,晾冷备用。
冬气温低,锅中稀石灰糊很快彻底凉透,赵书妍将鲜蛋一枚枚放入锅中,均匀沾上灰后,捞出来滚上锯末,随即放进了缸里面。
先做的是鸡蛋,鸡蛋做完又把鸭蛋都一一滚了好,放进缸里,加盖密封了起来。
这些变蛋大概一两个星期就会成熟,冬温度较低,可能会有所延迟,赵书妍把这些变蛋搬进他们住的窝棚里放了起来。
她做这些的时候赵子安没有出来,弟弟跟大伯跑的没了踪影,奶本身在欧她气,自己一个人爬山上捡拾柴火去了还没回来。
赵书妍去袋子里抓了一把玉米粒扔到鸡圈子里,喂了喂鸡,又给鸡舀了一瓢水倒进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