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时节,四处可见漫纷飞的柳絮。
这上山的道路不比现代,路窄。马车行了一会儿,书妍一行人被堵在了路上。
这道儿通常只能通行一辆马车,如果挤挤让让,最多两辆车交错通行,因此,堵住不能动弹。
王师傅跟前面车把式一打听,才知原是一辆马车发生事故,把往山上背货售卖东西的货郎给挂了。
“你,这法华寺的菩萨灵不灵,俺们也就上山时随口一,这下上便遇上了车祸了…”
奶奶连连叹息,“这菩萨可是有耳朵的哩。”
她手里还紧捧着刚才在莲花庵求的签,得到的都是上上签,这让她心情好极。
早已把方才在寺内与书妍发生不快的事抛之脑后…
书妍也有点觉得不可思议,确实好巧,深觉这以后还是不要乱为妙。
等了一会儿,似乎还没通行,她铺子还有事,光等不是法子。
王夫人今儿出门时日有点久,担心元宝,也下了马车,俩人准备上前一探究竟。
刚走了几步,“姐,等等,俺也去。”赵君琦一骨碌也跳下了马车。
“你你孩子家家的瞎凑什么热闹?不是让你看着大伯吗?”
“哎呀,姐,俺好奇,大伯有爹和奶看着,俺在马车待着也无聊,俺就去瞅瞅而已。”
“好吧,好吧,真拿你没办法。”
书妍几人向前走了百米左右,到了跟前,便见一位年纪稍大的老者躺在地上,地面上掉落了一个背篓…
从背篓里面摔落出了一些黄瓜、西红柿、青杏、野草莓、李子、竹筒啥的,竹筒里的水洒了一地。
老者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吆喝着他的背脊骨摔断咯,要马车上下来的那对母女赔偿银子。
周围围了一些看客,还有从自个车上下来催促他们赶紧完事后让道的,那老头倒在路中间,看起来甚是可怜。
老头其余啥都不多,直呼骨头摔断了,他动弹不了咯,旁人也不敢去乱动他。
双方僵持不下…
“你这老头,真是好大胆子,咱们也不是不赔银子,只是你这张口便要三十两银子,你以为银子来的容易?”
“谁知你骨头是真断还是假断?”
“难不成你以为你多少便多少,就是有也不能给你,你这是讹诈,可是当我们车上只有女儿身,好欺负是吗?”
那年龄四旬左右的妇人气得脸色铁青,今儿出门本是一番好意,替女婿来寺庙还愿,哪知遇上这种倒霉事。
卡这半山腰上,连郎中都找不着。
“哎哟,撞死人了,快来人救命哪,撞了人还不认,俺的后脊骨指定是断了,头也嗡嗡只发晕。”
老头也不理会她啥。旁人虽急,但他喊他后脊背骨头断了,这可不是事,谁敢去动他给自个找麻烦?
“娘,这可怎么办?”那年轻女子面容娇好、一脸苍白,急得不校
书妍没成想是江子舒。
“什么怎么办?想讹银子,也不看看我们是谁?”
“让道,让道。”
“他奶奶的,让俺瞧瞧是谁撞伤了俺爹?是你们吗?”
一个长着大四方脸型的中年男人,朝这边奔跑而来,他手里拿着棍棒,身后还跟着几名年轻男子也拿着家伙什。
“是啊,是谁撞伤阿爷?”
他们跑进后都怒目皆恶,盯着江子舒母女。
“哼!这位夫人,敢问你们哪里来的?撞伤了人不先送到医馆医治还敢一直找借口不赔银子,哪有这道理?”
“不赔银子也成,这女子长得不错,拉回去给俺做媳妇,嘿嘿!”
其中一个长得丑的子看见江子舒眼前一亮,露出大黄牙色咪咪的道。
这些估摸是老者他的儿子和孙子们…
江子舒何时见过这种阵仗,被吓得想哭。
“你…你们最好客气点,你们若是瞧咱们只是女子好欺负那可就走错地方了,也不打听打听我的女婿是谁?”
“娘,您不要了…”
江子舒虽然怕,但她并不想给他惹麻烦,况且他们还没拜地呢,她拉了拉她娘的胳膊。
书妍脸色一僵,暗想,她的女婿难道指的是…赵长生吗?
“怕他做甚,咱女婿的大名是不能提还是怎么?他既已高中,将来最不济也是一方县令,既然是你夫君,你出这事他还不能护着你吗?”
“娘…”提到赵长生,江子舒面色一红。